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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一閃的,有點恐怖片的既視感。 溫依依一向害怕這些場景,從小到大連恐怖片更是看都不看,屏住呼吸,緊緊跟著簡程,聲音也弱了幾分:“來這里轉(zhuǎn)轉(zhuǎn),嗎?” 簡程瞟了她一眼,沒接話,繼續(xù)往黑暗深處走。 溫依依后悔自己答應(yīng)出來了,旁邊又突然傳來女人尖叫的聲音,嚇得溫依依表情瞬間變得猙獰,下意識拽緊了簡程的袖子。 衣袖傳來拉力,簡程笑了,步子放緩,走上了環(huán)湖橋,卻沒嘲笑的意味:“這么害怕啊。” 溫依依話還沒說出口,余光就瞥見了不遠處閃爍的彩光,順著光源望過去,原本被高樓建筑擋住的摩天輪映入眼簾,光彩奪目,燦爛耀眼。 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就咧開了。 摩天輪下站著一對情侶,剛剛溫依依聽見的尖叫聲就是從這發(fā)出的,情侶正在熱吻中,溫依依瞥了眼,別過了眼,轉(zhuǎn)了個身,抬頭看著不斷變換燈光的摩天輪。 情侶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這里有別人后,赧然離開了。 今夜無云,唯有一彎新月掛在高空,清亮皎潔。 溫依依眼睛亮亮的,感慨:“真好看?!?/br> 簡程笑著看她,沒吭聲。 溫依依轉(zhuǎn)頭問他:“你怎么發(fā)現(xiàn)這里的?” 簡程緩緩說:“我小時候住這,后來拆遷了,有時候會來這里轉(zhuǎn)轉(zhuǎn)?!?/br> 溫依依嗯了聲,白天郁結(jié)的情緒全都散了,眉目舒展開來,對簡程笑著說:“我還沒在晚上看過摩天輪,之前白天坐過,就覺得不就是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嘛,哪有大家形容得那么浪漫,但我現(xiàn)在看著,真真是覺得浪漫極了?!?/br> 簡程逗她:“溫老師現(xiàn)場來篇小作文?” “……”您真是破壞氣氛大師。 簡程支在欄桿上:“我小時候就最煩寫作文了,什么難忘的一天,難忘的第一次,第一次做家務(wù),一堂有趣的課?!?/br> 溫依依捂嘴噗呲笑了:“這都是小學(xué)作文題吧?!?/br> 簡程見她笑,也跟著笑了。 兩個人就安安靜靜地并肩站著,望著摩天輪,看它從藍色變成紫色再變成紅色最后變成彩色。 附近的鐘樓敲響了十二點的鐘聲,簡程說:“我們回去吧?!?/br> 溫依依忽的開口說:“我以為你會問我的?!?/br> 簡程停住腳步看她,坦然承認:“我一開始是想問的,但后來覺得,也沒必要了?!?/br> 如果問你,你會不開心的話,那就沒必要了。 溫依依笑了下:“但,我其實挺想和人說的?!?/br> 簡程轉(zhuǎn)身,背靠在橋的欄桿上:“那就麻煩溫老師給我講講唄?!?/br> 溫依依也學(xué)他靠著,說了整個事情的過程結(jié)果。 很意外的,溫依依說出來的時候,心態(tài)很平和,心情也異常的平靜,好像只是在說一件發(fā)生在別人身上的事情,白天那個頹廢低落的人也并不是她自己。 簡程聽完沉默了片刻,語氣輕松道:“那你工作現(xiàn)在是不是少了很多了?” 溫依依點頭。 簡程嘴角噙著點笑意:“那你得空了還能來給我探個班,嘖,我又想念依依老師的排骨飯了?!?/br> 溫依依嗔怪地斜了他一眼:“說到這個,你不還說要給我也展示展示廚藝嗎?” 簡程換了個姿勢,側(cè)著身,胳膊肘靠在欄桿上:“得,我有空了也去探探依依老師的班,順便幫你鑒別鑒別,看看你周圍有哪些壞男人?!?/br> 溫依依噗呲笑了,眼角彎著:“你還有這個能力呢。” 簡程嘖了聲,語氣浮夸,嗓音比平時尖了些:“男人嘛,當(dāng)然還是要男人才能看得準,壞心思一眼就看透了?!?/br> 溫依依點頭,笑出了聲:“嗯?!?/br> 溫依依想過很多種他的反應(yīng),可能是陪她痛罵無理的家長或是安慰她不要放在心上,可簡程只是三言兩語就帶過了這件事情,卻給她帶來了無數(shù)的安慰。 溫依依走到旁邊的一個亭子坐了下來:“簡程,你在工作上遇到過什么挫折嗎?” 簡程頓了下:“我想想?!?/br> “有沒有啊?這還要想嗎?” “要說實話嗎?” “當(dāng)然了?!?/br> “算是工作,但也不純粹是因為工作?!?/br> “說說?” “下次吧。” 溫依依理解地點了點頭:“那就等有機會了聽你說?!?/br> “好。” 開車到了溫依依家樓下,簡程上樓接了杉杉。 溫依依在門口揮手:“拜拜,謝謝你今天帶我去看摩天輪。” 簡程也揮手:“謝謝依依老師愿意和我分享,希望依依老師今晚睡個好覺?!?/br> 可能是嫌今天自己太正常了,簡程又沒臉沒皮地加了句:“也是,今晚見了我,肯定能睡好覺了。” “……” 簡程坐在車里,深夜廣播放著悠揚的音樂。 那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日子,簡程那時處在職業(yè)必經(jīng)的一段艱難時光,住在醫(yī)院的宿舍里,住院部醫(yī)生的日??菰餆o聊又壓力巨大。 他是骨科科主任的侄子,加上他工作一直順利,很快就能申請晉升主治醫(yī)生,因此醫(yī)院內(nèi)部有些關(guān)于他是關(guān)系戶的流言。 他連熬了幾天的夜,眼下是兩團烏青,拉碴的胡子很久沒刮,方才休息時間接到了舅舅的電話,因為臨時安排的緊急手術(shù),麻煩他去朝陽小學(xué)接一下程嘉悅。 他頂著雜亂的頭發(fā),對著鏡子,心里想該去剪剪了,但時間來不及了,套了個外套草草出了門。 到的比預(yù)想的早一點,他站在門口等,發(fā)現(xiàn)朝陽小學(xué)朝陽中學(xué)是連在一起的,隔壁初中不知道為什么,已經(jīng)放學(xué)了。 “嗯,考不好沒關(guān)系的,但是一直哭眼睛會變腫的,腫了就不漂亮了,我們不哭了好不好?” 一個女人蹲在一個女生跟前,拿著餐巾紙給她擦眼淚。 幾乎是一瞬間,他就認出了那個人,同時不好的預(yù)感也潮水般涌上心頭。 眼眶不自覺地紅了一圈,鼻頭酸澀,簡程摸了摸自己下巴扎人的胡子,沒再有勇氣抬頭看。 “表哥,今天你來接我啊!我爸爸他有事嗎?”時間到了,程嘉悅跑到他面前。 簡程抬頭瞄了一眼,兩人已經(jīng)不在了,心才放松了一點:“嗯,舅舅他臨時有手術(shù)。” “哦,那我們走吧,我mama應(yīng)該已經(jīng)做好飯啦,不知道今晚吃什么。” “嗯。” 吃飯時候,程嘉悅不滿:“哥哥,你怎么了?感覺心不在焉的,一下午我和你說話你都沒理我?!?/br> 簡程回過神:“想點工作的事情?!?/br> 程嘉悅理所當(dāng)然道:“工作你喊我爸幫忙就是了。” 程母知道醫(yī)院里的那些流言,怒斥:“程嘉悅!不要這么說!” 程嘉悅被嚇了下,嘟囔了句“那么兇干嘛”,繼續(xù)埋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