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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的摩擦那么鮮明。許杭渴求呼吸,想把段燁霖推走,可是手軟綿綿的只能搭在他的肩上,任由他啃咬與玩弄。最后氣息用盡,才被猛然從水里撈起來,段燁霖將帕子扔進(jìn)木盆里,扯了一條干凈的長毛巾,把許杭包裹住,一下子從浴盆里站起來。他說:“究竟是誰在自取其辱,現(xiàn)在明白了嗎?”許杭無話可說,憋著一口氣,直到段燁霖把他放在床上,給他一身干凈的新衣服。看見許杭手上的淤青,段燁霖給他輕輕揉著。“你自己穿吧,我現(xiàn)在要去書房處理一點(diǎn)事情,一個小時就會回來,你最好乖乖在床上躺著,等我回來,什么事也不許做?!?/br>霸道蠻狠無比的一句話,許杭瞪著他不回答,段燁霖捏住他的臉:“說話,別逼我像前幾天一樣把你銬在這里?!?/br>想到幾天前根本動彈不得,如魚rou一般的狀態(tài),許杭皺了皺眉:“……知道了?!?/br>得到滿意答復(fù)的段燁霖出門而去,許杭連穿衣服的力氣都xiele,倒在床上,睜著眼睛發(fā)呆。良久,他才伸出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混蛋。說是有事處理,其實是喬松在給段燁霖提供戰(zhàn)報,正如黒宮惠子之前所給的情報一樣,日軍三面布軍,意圖同時圍攻。總部在接到段燁霖發(fā)出的消息時,讓東北、西部兩地的兵提前出擊,效果甚佳,只是日軍此次的兵力可以說是傾囊而出,大概是想以這一站徹底解決在中國的戰(zhàn)場。背水一戰(zhàn),破釜沉舟了。要是真的論起來,段燁霖即將面臨的兵力或許是三地之中最多的。“百姓都移走了嗎?”段燁霖坐在椅子上,頭往后仰,累得睜不開眼,這幾天他都沒好好睡過覺,一直關(guān)注著許杭的情況。“全部通知到位,今天為止,絕大部分都已經(jīng)離開賀州了?!?/br>段燁霖揉了揉太陽xue:“難怪這么安靜……戰(zhàn)舟回來了嗎?”他記得前幾天段戰(zhàn)舟說要去借兵,喬松搖了搖頭:“他是回來了,只是沒借到多少的兵,所以就地征兵,倒是征了一萬?!?/br>“各地戰(zhàn)事吃緊,到處都不夠用,也難為他了,我這幾天想了一些防備和突襲的計策,都記錄在這里了,你一會兒拿去部署下去,這場戰(zhàn)可不好打?!?/br>喬松聽到這里,眼皮子劇烈跳了一下。七八年前,日軍橫行霸道,以三倍之?dāng)?shù)的兵力強(qiáng)壓城外,段燁霖仍是不見驚慌,以少勝多,守住了疆土。那個時候,段燁霖都沒有說過一個‘難’字。這一次卻……強(qiáng)壓下心里的不安,喬松認(rèn)認(rèn)真真和段燁霖商討戰(zhàn)事中的細(xì)節(jié)。一時討論忘了時間,足足三個小時之后,段燁霖才重新回到房間里。開門,發(fā)現(xiàn)許杭真的就乖乖躺在床上,他的心頭如落了一根羽毛一樣。許杭沒有穿衣服,背對著段燁霖,光裸的肩頭和突出的骨骼。他很安靜,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發(fā)呆,段燁霖便躡手躡腳走過去,輕輕拉起被子,想給他蓋上。他的手才拉到一半,就被許杭給拽住了。“許…”段燁霖想問他餓不餓,卻被許杭拉了一把,他因為正好是單膝屈在床沿,重心不穩(wěn),許杭不過是輕輕一下就讓他翻身跌在床上。天旋地轉(zhuǎn)之后,他腰上一重,許杭就那么赤條條地騎在他的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目不轉(zhuǎn)睛。房間里的空氣像是凝滯住了,固定在這一秒。然后許杭竟然伸手,解著段燁霖的腰帶,段燁霖眉頭一皺,壓住他的手,慍怒地問道:“許少棠,你發(fā)什么瘋?”第164章許杭看了段燁霖一眼,然后緩緩把自己的上身壓下去,貼著段燁霖的胸膛。“你不想要我么?”許杭用自己的側(cè)臉去貼段燁霖的心口,聽他的心跳,“你花這么多力氣,不就是想要我么?那我就給你,你把藥給我,皆大歡喜?!?/br>段燁霖推他:“你現(xiàn)在腦子不清楚,我不想跟你扯這些?!?/br>許杭咬了咬段燁霖的喉結(jié),甚至還舔了一下:“我的腦子很清楚,這不是一個你想要的交易嗎?”呵……要說段燁霖現(xiàn)在有什么感覺,yuhuo臨頭是不假,可怒火中燒也是真的。他立馬翻身把許杭壓在身下:“你可以啊許少棠,先是求饒再是獻(xiàn)身,你引以為傲的自尊呢?”許杭一副破罐破摔、毫無所謂的模樣,輕蔑地仰視段燁霖,瞇著眼睛如修煉成精的狐貍:“反正不是第一次了,陪你多睡一次有什么打緊的?若是我讓段大司令你滿意了,您是不是可以大發(fā)慈悲,賞我一點(diǎn)痛快呢?”緊接著許杭就覺得脖子一緊,段燁霖的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一點(diǎn)點(diǎn)收緊,他看見段燁霖額頭的青筋突突著一跳一跳的,牙關(guān)咬得下顎繃緊。“你話太多了?!?/br>許杭露出一點(diǎn)得逞的詭異快感,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真的瘋了,看到段燁霖生氣,讓他憤怒和不悅,他就會得到畸形的愉悅感。他斷斷續(xù)續(xù)地擠出一句話:“你愛我…的清高…愛我的自潔……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沒了……你所愛的那些…都蕩然無存了…”“閉嘴!”段燁霖怒喝一聲,然后松開了手,一拳捶在許杭腦邊的床板上,整個床震了一下,“你是不是真的要讓我對你倒盡胃口?我若討厭你,知道你的下場會是什么樣嗎?!”已經(jīng)沒有什么面子好失去了,許杭索性就迎上去,單手勾住段燁霖的脖子,笑了一下:“哦,下場……是死?還是生不如死?說起來我還沒見你發(fā)狂的樣子,要發(fā)一個試試么?”段燁霖同樣用滿滿輕蔑而曖昧的口氣懟回去:“只要我想要,打個響指會有比你好很多倍的人任我選,你用現(xiàn)在這副半殘不死的身體來跟我做交易,蠢不蠢?”許杭表情沒變,在段燁霖唇上印下一吻,另一只手順到腰腹以下,輕輕一觸,就很得意地抬頭:“你也不是毫無感覺的,不是么?”看著那雙不單純的眼睛,段燁霖明白他的用意了。就是因為明白,所以那點(diǎn)子欲望一下子偃旗息鼓了。嗎啡,還是為了嗎啡。說什么情真意切,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磨了那么久,還不如一針嗎啡來得有用,真是見鬼。段燁霖把他的手拿出來,再把他整個人狠狠一丟,用被子將他的身體蓋住,翻身下床:“現(xiàn)在的你,只會讓我覺得寡淡無味。不要再試圖用這種徒勞無功的辦法了,我再說一遍,我一丁點(diǎn)兒嗎啡都不會給你的!”斬釘截鐵的一句話,讓許杭的假笑破裂,臉色一黑。段燁霖火上澆油:“至于故意惹我討厭嘛…好,你做到了,我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