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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都來了,我還能再忙下去嗎?”許杭聞言才微微轉(zhuǎn)回身,只見段燁霖仍然坐在那里,卻伸出了一只手:“少棠,過來?!?/br>許杭知道了他方才是在耍自己,在甩門離去和順臺階下之間猶豫了很久,覺得還是不能在這個時候任性,就走到段燁霖面前了。手被段燁霖握住,狠狠一帶,他就坐在了段燁霖腿上。段燁霖問:“你不喂我,我怎么吃?”“你手沒斷?!?/br>“要不然,我喂你也行?不過我不用手,用……”許杭忙抓起一只荷花糕塞到段燁霖嘴里,堵住他這張一得意就不知道會吐出什么話的嘴,卻沒想到塞得狠了,段燁霖被噎了一下。好好的荷花糕,愣是給糟蹋了。“咳咳……咳咳!許少棠…你!咳咳…你謀殺親夫???!”許杭原本還端起茶杯想給他順順,聽到“謀殺親夫”四個字,臉色紅白變化一下,把茶杯一丟,沒好氣:“你活該自找的?!?/br>“咳咳…咳咳!”段燁霖自己咕嚕咕嚕喝水咽下去,好容易順了氣,“行了行了,噎死的也是我,怎么氣死的倒是你?”話說到現(xiàn)在,氣氛也是融洽,那些爭吵也就煙消云散了。段燁霖看著許杭,心里也爽朗了很多,把頭埋在他肩頭:“少棠,你來找我,可知我有多高興?”許杭覺得脖子被他的頭發(fā)撩得癢癢的,卻不敢亂動:“你還先別高興,我倒的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br>聞言,段燁霖皺眉一抬頭,許杭就把沈京墨的事一五一十都說了。段燁霖聽完,就用手撐著下巴,好整以暇看著許杭:“說到底,原來不是來看我的?!?/br>“……你聽話能不能挑著重點聽?!?/br>“我聽了呀,只是你頭回向我低頭,竟是為了別的男人,這難道不是重點?”段燁霖打翻了了一壇釀了四年的醋,酸倒牙了。“他是我的老師?!?/br>“老師也是個男人?!?/br>許杭把手掌放在他胸口的位置,湊近了他幾分:“那你幫是不幫?”段燁霖握住他的手:“只是你這事情卻不好辦,又不知道是誰,總不能讓我為了私事在城里挨家挨戶搜查吧?”話里有幾分拒絕的意味,許杭垂了眼眸,慢慢問道:“若丟的人是我,你還搜不搜?”“少棠……”許杭咄咄逼人:“所以,事不關(guān)己,你就不拿它當(dāng)一回事了?!?/br>“你呀……”段燁霖有些哭笑不得,只能伸手去刮他的鼻子,半是認(rèn)真半開玩笑道,“你平日里那么聰明,今天卻犯傻了?我問你,在我心里,若把你和別人一視同仁,你覺得你還有坐在這里指使我做事的權(quán)力嗎?”許杭眼睛眨了眨,竟是頭一回被段燁霖懟得無話可說。不僅如此,說話的人似乎沒反應(yīng)過來,是極撩人而不自知的一番話呢。他耳根微微有點紅,似乎察覺到自己的要求是有些強人所難了。段燁霖好笑地看著許杭微微發(fā)紅的耳垂,摸了摸,然后用誘人的嗓音貼著他耳根,說:“不過,今日你真的找對人了,你說的那些人,我還真的知道是誰?!?/br>“誰?”“那可不白說,”段燁霖如做壞事一般親了親他的側(cè)臉,“你叫一聲我的名字,我就答應(yīng)幫你了。”“就這樣?”許杭對他這個古怪要求十分不解。“就這樣?!?/br>聽起來也不難,許杭張了張嘴,突然聲音就像被掐斷一樣出不來了,堵在了喉嚨口,愣是塞著了。他這才發(fā)現(xiàn),這么多年,他真的只連名帶姓喊過段燁霖的名字,多時都是你啊我啊的互相稱呼,生氣的時候還以司令的名頭喚他,從沒有那么親密地叫過他。段燁霖。燁霖。燁、霖。兩個字而已,怎么覺得囫圇如顆棗子,又像根魚刺,這么難出口呢?看得出許杭的窘迫,段燁霖倒也不急,一手在他背后脊背一下一下地上下?lián)崦?,令一手玩著他的頭發(fā),還一聲聲蠱惑他:“少棠,很容易的,就兩個字。說說看,就說一次,嗯?”騎虎難下,今日不得不說了。許杭深呼吸了一下,小聲地開口了,細(xì)糯得要人把耳朵貼在他的唇邊,近到氣息都噴灑在耳廓上才能聽到。“……燁…霖?!?/br>“我沒聽清?!?/br>“…燁霖。”兩個字如大珠小珠落玉盤,敲打在段燁霖的心頭,一時回響不斷。原來這兩個字,從他的嘴里喊出來,是這么催情動人的。此時再忍得住就是神仙了,把人打橫一抱,托著人的后腦,一個火熱唇舌就順著他的脖頸的舔下去,滑滑膩膩的直到鎖骨和胸口。等到胸前被輕輕啃了一下,那細(xì)細(xì)密密的麻感竄上腦門,許杭伸手抓住段燁霖的頭發(fā)。“等…夠了…現(xiàn)在別……”段燁霖從他胸前抬起頭來,舔了舔自己的唇,邪笑一下:“…知道了,先辦你的正事。”這個妖精,總是讓他舉手投降。小銅關(guān)里是柔情蜜意,陰雨轉(zhuǎn)晴,而另一邊,賀州醫(yī)院的病房里,沈京墨卻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臨大敵。第101章廖勤搶人的速度倒是很快,金燕堂看起來豪門侯府的,其實里頭倒沒有什么家丁丫鬟,總共也就幾人,都沒什么縛雞之力。沈京墨就更不用說了,瞎子一個,他們?nèi)挛宄桶讶巳搅塑嚴(yán)铮凑帐掗惖姆愿?,送到賀州醫(yī)院去了。蕭閻的意思是先讓醫(yī)生給治一治那雙眼睛,看看有沒有得救??墒橇吻跊]想到,搶人容易,救人倒是難。沈京墨先是稀里糊涂被帶走,上車的時候還是滿臉懵懂,等到被人推著下車才反應(yīng)過來,嚇得面如土色,等到廖勤把他帶進(jìn)醫(yī)院,他聞到那刺鼻的消毒水味,整個人就要瘋了。他拔腿就往外跑,因為看不見。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幸虧手下人眼疾手快,把他一把摁住了。“輕點輕點!”廖勤生怕那幾個人下手沒個輕重,“把人弄傷了有你們受得!”沈京墨拼命掙扎:“放開我!不要…我不要在這里……不要關(guān)我…”“我們沒有要關(guān)你,就是看一下你的身體……”“不要碰我!”廖勤頭疼得很,這人打不得罵不得,要是用強一定就傷了,最后沒辦法,讓人先騰一個房間看著他,自己去請鬼爺來。蕭閻本來在同賀州的幾個小堂主打牌九,聽了廖勤的話,把牌一推,全身的錢都扔在桌上:“今日算我輸,改日再打?!?/br>然后就匆匆去了醫(yī)院,剩下的人大眼瞪小眼。醫(yī)院最頂級的病房外,幾個拿著針筒和藥物的醫(yī)生護(hù)士還在門外勸著,一看見蕭閻來就退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