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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你!”許杭埋怨的眼神瞪了他一眼,看得段燁霖心頭一熱,當(dāng)即就吹熄了燈。新買的玉骨竹席大床雖然結(jié)實,到底比不上木的,搖晃的聲響響得多,所以也讓人臊得慌。白的皮rou貼上涼的席子,低聲的咒罵配上滿嘴的渾話,翻動的軀體加上迷亂的思緒。不過涼席有個好處,那些黏黏膩膩的水跡順著竹片的縫隙流淌,比被褥好清理得多。若是那千嬌百貴的大小姐知道,這個不解風(fēng)情的段司令此刻伏在別人身上,低吼喟嘆、口出狂語的樣子,明明很懂風(fēng)月,那才真的是要氣歪了鼻子。第95章章修鳴來賀州的第二天,就去了花街柳巷。自然,請他的是賀州城的幾個紈绔,他愿意給他們這個奉承的機會,無非也就是借著他們的口探一下賀州城的情形。幾個美人依偎在章修鳴懷里,用嘴叼葡萄喂給他,章修鳴吃下去,又把手伸進(jìn)其中一個美人的嘴里,摸她的牙。“宛如編貝……真是一副好牙口。”那美人一向以一口白牙自傲,客人們多愛看她笑,現(xiàn)在被夸,更是欣喜。章修鳴問道:“你賣身價是多少?”美人一聽,這是要贖她回去,一下子喜不自勝:“五百銀元。”章修鳴從口袋里拿了一疊鈔票出來,塞進(jìn)她的衣領(lǐng)之內(nèi),兩胸之間:“這是一千,去告訴你mama,一會兒我就要帶你走了?!?/br>美人樂得笑容都藏不住了,千恩萬謝,一路小跑著就趕著出去了。同行的紈绔子弟一個個都笑了:“章二少真是好風(fēng)流,這隨手就帶走了一個美人,你若是再多呆兩天,這全煙花巷的美人可都要跟了你去了!啊?哈哈哈哈哈!”誰知章修鳴喝了一杯酒,舔了舔唇:“為了美的東西,一擲千金是應(yīng)該的?!?/br>不過又有人說:“可是你方才買的那個,沒有頭牌漂亮。”“美人在骨不在皮,”章修鳴眼神變得像狼一樣,“我別的嗜好倒是沒有,就是喜歡收集美人……身上的事物?!?/br>“這個收藏我也喜歡,哈哈?!?/br>眾人沒仔細(xì)聽章修鳴話里的真正意思,喝過一輪,漸漸也就散了。等人只剩下章修鳴一個,他扣了扣桌面,外頭的手下捧著一個托盤上來。那盤子里放的正是一副剛拔下的牙齒。果真整整齊齊,潔白干凈,還帶著一點血。章修鳴像欣賞古董一般看了一會兒,滿意地說:“不錯,比家里那副還要好,看來這賀州城也是有寶藏的。嗯…就是我前幾日得的那雙繡娘的手骨還不夠好,還得再找找?!?/br>能欣賞這可怖東西,并且引以為樂的,章修鳴此人也實在算是可怕。就連拿著盤子的下人,心里也忍不住發(fā)怵。“那女人呢?”下人回答:“給了她錢讓她自己找大夫了,現(xiàn)在在樓下躺著?!?/br>“已經(jīng)是沒用的垃圾了,由她去吧,咱們走?!闭滦搌Q松著衣領(lǐng),披著衣服就打算從樓梯上往下走。這花街柳巷,都是窮苦命賤,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死了有什么足惜的?他的足尖剛準(zhǔn)備踏出門,就見門外圍著一小圈人,里頭是那個被拔了牙的美人,躺在地上嘔著血,周圍的人指指點點。他會停下來,不是動了惻隱之心,而是有人請來了一位大夫。做皮rou營生的人,大多數(shù)大夫都不屑于醫(yī)治,每每都是從妓者自己斟酌買藥。而如今這個美人已經(jīng)被贖,卻又被棄,算是自由身,mama不愿意出錢幫她,就把她丟了出來。整個賀州城,也只有鶴鳴藥堂,才會不另眼看人。章修鳴只看了一眼就挪不開了。那醫(yī)者的手,纖細(xì)、有節(jié),長一分嫌長,短一分嫌短,似水糯做的,手指飛快地診脈、施針,宛如蝴蝶飛舞。可知那皮rou之下,是多么靈巧的骨頭。他看得迷了,這才把目光從手移動到臉上。恰少年如玉。“這人是誰?”章修鳴給了身旁端茶小廝一塊銀元。“這是許杭,許大夫。咱賀州城里,最厚道的藥鋪就是他家的鶴鳴藥堂了?!?/br>章修鳴點了點頭,舌頭又伸出來舔了舔下唇,手里把玩著那枚牙齒。終于,找到一副美人骨了。這邊許杭忙著救人的事情,另一邊的金燕堂里,沈京墨倒是出了一點麻煩。原是沈京墨因為看不見,什么都做不了,一整日都無所事事,只能思索今后的打算。雖然許杭說讓他安心住,可是他到底不是許杭的什么人,不能挾恩求報,那倒真是小人了。未來日子還長,他總得找些養(yǎng)活自己的法子。思來想去,他猛然想起一個地方。他從前教過書的學(xué)校后頭,有個濟(jì)慈院。那濟(jì)慈院是官辦的,里頭多是孤兒、殘疾兒之流,倒是也常需要一個老師,從前他也是常去的。雖然看不見,但他會吹口琴,說說故事、講講課文也是容易的,那地方要求不高,縱然錢少,可包吃包住,自己孤家寡人也夠活著了。打定主意,他本想叫蟬衣,叫了幾聲,蟬衣在后廚房做事沒聽到,他也不好意思讓人家忙里抽手,就自己拿著竹杖出門去了。他在賀州活了二十七年,這里的每條街每塊磚他都很熟悉。可是瞎了眼以后,賀州對于他,陌生得像個新城鎮(zhèn)。他大約記得,出了金燕堂,拐兩個彎,過長街,過了橋再經(jīng)一巷子就到了。因為那地方偏遠(yuǎn),沈京墨走著走著,街上的嘈雜聲越來越輕。他走得很慢,別人五分鐘的腳程,他需要半小時。叩、叩、叩…竹杖在地上一下一下摸索探路,為他避開許多風(fēng)險。他走過一個路口的時候,被一個人撞了一下,摔在地上,那人罵了一句:“沒長眼?。 ?/br>沈京墨連連道歉,然后站了起來。這一撞,撞沒了他的方向感,他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一個收攤回家的賣菜婆婆見他有難處,便問:“孩子,是不是找不著路了?”“婆婆,濟(jì)慈院怎么走?”賣菜婆婆把他轉(zhuǎn)了個方向,拍拍他的背:“就這樣,往前走,過了橋就是了!”沈京墨略略彎腰:“謝謝婆婆。”賣菜婆婆見他有禮數(shù)又長得不錯,便說:“小伙子,你要是有事啊,辦了早點回去,這兩天城里有人在抓個瞎子呢,你可要小心?。 ?/br>“有人…在抓瞎子?”沈京墨的心繃緊了一下。“可不是嘛,就我隔壁那個天生瞎眼的搓背小子,前兩天還被人闖進(jìn)家里,差點就帶走了!你自己當(dāng)心??!”賣菜婆婆嘮叨完就走了。沈京墨站在原地,喉嚨干渴,背部出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