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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昝家放雜物的屋子里就放置了兩副壽棺,那是昝家爺爺奶奶為自己準(zhǔn)備的,可惜后來他們隨小兒子住去了平縣,壽棺就擱在鄉(xiāng)下,沒有帶走。昝三鄰雖然不常出入那間放雜物的屋子,但每次去取東西,心里不由得一陣發(fā)毛,總覺得黑紅的壽棺縈繞著許多隱藏起來的鬼怪,眼睛也不敢往壽棺多看一眼,取了東西迅速離開。況且,昝三鄰常去祠堂幫啞伯干活,農(nóng)村有誰過世了,入殮后的尸首連同棺材要放在祠堂正中讓子孫守一夜的靈,次日天蒙蒙亮就抬上山土葬。大概因為昝奶奶曾經(jīng)是上湖村的接生婆,與村民多少有點來往,做喪事的人家總會叫上昝一清幫忙舉一下出殯旗,昝一清肄業(yè)到了s特區(qū)打工之后,舉喪旗的任務(wù)原本交由昝三鄰的,但大人們捏著他瘦小的身子板,搖頭道:“太單薄了,不宜舉旗?!?/br>鄉(xiāng)下人的意思,太瘦弱的身軀容易招臟東西附身,鄰村就有同樣的例子,也是個身體單薄的男孩跟著出殯的隊伍上了山,回來后便撞了邪,花了大錢請靈驗的跳腳大師才驅(qū)走了穢物,昝三鄰不知真?zhèn)危睦锟倸w不大舒坦。于是舉殯旗的任務(wù)落到了昝四海的手里,昝四海年少時還沒定性,情知昝三鄰與昝五湖心有悸意,每次隨殯回來之后都要添油加醋地把氣氛渲染一番,昝三鄰臉色蒼白,昝五湖則花容失色,常常追著得意洋洋的昝四海討打。而棺槨較之棺材,外表華麗了許多,卻絲毫掩飾不住它彌漫開來的陰氣,昝三鄰被唬得后退了一步,本能地想要離開這里,可是……門被鎖了!雖然死者為大,可邱涵畢竟是冤死的,在鄉(xiāng)下的傳說里,冤死鬼是要化作厲鬼報仇的……昝三鄰至今還沒理清楚邱涵的死到底為什么會牽連到自己,幕后指使者要挑撥離間的話,理應(yīng)找上邱湘才對吧,不過天底下的人都喜歡挑軟柿子捏的,他大概就是那個看起來很軟很好欺負(fù)的柿子吧。突然“嗒嗒”兩聲輕微的聲響傳來,昝三鄰本能地驚呼一聲,驚恐地順著聲響方向望過去,卻見一扇緊閉的窗戶貼著一條人影,朝他做著禁聲的動作。“干嘛呢!”以此同時,門后有人不懷好意地喝問。“怕是嚇壞了吧!”又有個女聲幸災(zāi)樂禍,她倆都是邱寒霜派來看守昝三鄰的,言行之中自然帶著主人的立場與作風(fēng)。邱寒霜屬意的后繼者是邱涵,即便邱湘接過了她手里的話事權(quán),也并不氣餒,東山再起也未可知,邱家以往又不是沒發(fā)生過類似的事情!可她悉心栽培的邱涵無故冤死,意味著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他人作嫁衣裳,怎么會甘心?礙于家規(guī),她不能對“幕后指使者”嫌疑的邱湘邱粵做出報復(fù)性的行為,但昝三鄰不是姐弟倆爭相維護(hù)的人么?讓他吃點苦頭也未嘗不可,權(quán)當(dāng)殺殺那姐弟倆的威風(fēng)。昝三鄰無暇他顧,窗戶外的那條人影雖然沒有發(fā)出聲音,他卻不會看錯,除了膽大包天的邱粵還能是誰呢?那是祠堂唯一的窗戶,開得小而高,窗戶的門閂插得緊緊的,昝三鄰踮起腳跟探出手也不能觸到插銷,窗外的人卻用一把薄而小的美工刀一點點移動窗戶的滑動插銷,出發(fā)“咔咔,咔咔”細(xì)微的聲響,在昏暗而陰森的祠堂里顯得格外的詭異,昝三鄰激動之余,又有股喜悅涌上心頭,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再無畏懼,對窗外的人壓低聲音道:“你要干嘛?”“陪你??!”邱粵繼續(xù)移動美工刀,他似乎找到了訣竅,很快的,滑動插銷脫離了門閂,緊閉的窗戶應(yīng)力敞開,邱粵熟門熟路的拆開木質(zhì)窗欞,開始往里鉆入。昝三鄰提心吊膽地看著他吃力地爬進(jìn)了,偏偏身量比較矮,幫不上忙,還唯恐被門后看守的人發(fā)現(xiàn),焦急的伸出手,扶住已經(jīng)半身鉆入的邱粵,可惜窗戶開得實在小,邱粵的屁股卡在了外頭,經(jīng)過兩人不懈的努力,昝三鄰終于像拔蘿卜一樣,把人從小窗戶里拔了進(jìn)來。受沖力的影響,兩人雙雙撲倒在地,所幸邱家業(yè)大財厚,祠堂的地板鋪了塊地毯,昝三鄰才不至于磕碰得太嚴(yán)重,只是過大的動靜還是驚動了守在門后的人,隔著門有人不客氣地問:“喂,你又在搞什么花招?”邱粵揉了揉昝三鄰的后腦勺,還好沒有磕出什么包,他松了口氣,示意昝三鄰不要回答,果然門外的人嘀咕了幾句,就沒了聲響了。昝三鄰被他壓在身下,雙手緊緊地攀上他寬厚的肩膀,鼻翼里全是這人熟悉的氣味,邱粵只是離家了他幾天,對他而言,幾乎是一個世紀(jì)了。兩人緊緊地?fù)ПЯ艘魂?,才不依不舍地分開,邱粵摸了摸被小窗口卡疼了的屁股,雖然隔了一層薄而韌的褲料,但他敢肯定臀部已經(jīng)擦傷了一層皮,雖然這點小傷無關(guān)痛癢。“來,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祖宗們?!鼻窕浝鹆岁萌彛阉麕У角袷仙衽_陳列的牌位前,指著一塊牌位道:“這個是我爺爺。”昝三鄰認(rèn)真地打量著那塊牌位,棕色的牌位上用繁體字刻著“先祖考邱公諱子軒府君生西之蓮位”,左下角也同樣刻著繁體字“陽上孝男邱寒石立”。邱寒石是邱粵父親的名諱,他是知道的,至于他的爺爺,昝三鄰不確定叫什么名字,再三思量了一下,于是不恥下問,道:“你爺爺叫?”“邱子軒?!鼻窕浹院喴赓W,對邱爺爺?shù)呐莆缓鲜萘巳?,昝三鄰見他虔誠,忙依樣畫葫蘆,也給牌位拜了三拜,待要再等邱粵給他介紹其他豐功偉績的祖宗時,邱粵已經(jīng)拉他到了一個角落里。“其他的先人……”昝三鄰不明所以地問。“其他先祖去得太早,我就認(rèn)得我爺爺?!鼻窕浝硭?dāng)然的回答。昝三鄰無語,合著長輩給他科普其他先祖的豐功偉業(yè)時,天才心不在焉每當(dāng)一回事了?小角落是個死角,既不必對著那副棺槨,也無須擔(dān)心被門外看守的人看到,昝三鄰輕輕拍去邱粵身上臟兮兮的灰塵,小聲埋怨他的肆意妄為,道:“要是卡在窗戶里出不來,是不是要拆了祠堂了?”“以前可能會,”邱粵聳聳肩,“現(xiàn)在肯定不會!”昝三鄰正要問原因,突然卻自個兒明白了過來,現(xiàn)在邱粵已經(jīng)留了后,而且還是兩個,邱家賦予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身上的價值比起祖宗的價值輕了太多了……不得不承認(rèn),邱家男丁的身份就是只有傳宗接代的意義。“既然知道,還不消停!”昝三鄰瞪著他,眼角眉梢又都多了一絲柔情蜜意,邱粵的許多任意妄為都與他脫不了關(guān)系,他的心里眼里,總被自己所占據(jù)。邱粵任他數(shù)落,只把唇輕輕的印在他的額上,低嘆了一聲:“對不起,我沒想到會牽累你……”事實上,這件事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