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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原本文怡對著他的臉就有點不太能把持得住。何況還被這樣親。很快整個人變成一只熟透的蝦子,伸手虛虛地推他:“我沒力氣了,你別鬧我……”向東放開他的唇,卻還是籠在他上方,不說話,只是看著他。文怡睫毛煽了一下和他的視線一碰,立刻別過頭去捂住臉,耳朵尖都紅了:“你還撩……”“我就看看你……”文怡背著臉抬腿踢他:“轉(zhuǎn)過去不許看……”——帶著整個被子向上一拱,沒踢到,反而把自己的筋拉了一下,頓時“嘶——”地倒抽一口冷氣。向東哭笑不得,連被子把他整個人抱起來收進回懷里,伸手拽出他抽筋的那截腿,搓了搓手掌幫他慢慢揉:“你這又是做什么妖。”文怡腦袋埋在他頸窩里氣咻咻的:“我會開到一半,就這么點間休時間,偷溜給你買晚餐過來看你,上下樓都用跑的!然后還被你用那種那種高難的體位摁著cao,我還能不抽筋?我這是正義的抽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抽筋!為人民抽筋!”“明明是充滿低級趣味的抽筋。”向東不動聲色的反駁,不等文怡炸毛就在他嘴角邊輕輕chu了一下,“不要為人民抽筋,為我抽筋就好?!?/br>文怡想踢他,可腳踝被他捏在手心里動不了,想抬手錘他發(fā)現(xiàn)兩只手都被裹在被子里,氣得在他脖子旁邊咬了一口,這一咬看到之前的咬痕,“哈”地想起來:“你明明想起來了你還裝委屈!”“不是裝的,就夸大一點點,”向東說,“試試你看不看得出來——你不是說了,我演戲你全能一眼看透嗎?你要看得出,說明注意力還沒被小妖精勾走,就不罰你了?!?/br>“你……”文怡被噎得無話可說。向東剛松手,就抬腿踢。向東擋也不擋任由他踢,探身去床頭柜拿備好的衣服:“趕緊穿衣服收拾起來?!?/br>“怎么?”文怡挑眉,立刻換臉做可憐巴巴狀,“這就要趕我走?簡直翻臉冷漠拔rou無……”向東把他的手機遞到他面前:“你看看多少個未接來電。我剛幫你接了一個,是你們公關(guān)部林副。他叫你醒了給他打……”文怡一看到屏幕上的時間就“臥槽”一聲跳起來:“怎么都這個點了!怎么不早提醒我!啊啊啊——我明明從來不……啊啊啊美色誤國!”他衣服穿得飛快,一邊套褲子一邊抻著脖子讓向東幫他系領(lǐng)帶,一邊不忘把電話往回撥。電話響了一次沒人接。文怡趕著披外套,看向東閑閑地站在旁邊,還是耐不住一肚子憤懣,又湊過去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禍國妖妃!”向東摸了摸被反復(fù)咬出印子的地方:“你以前有那么喜歡咬人嗎?”“沒有!”文怡凜然地回答,“但我現(xiàn)在就這樣了。你愛要不要?!?/br>“要?!毕驏|俯身,把領(lǐng)口拉開一點,脖子探過來,“再咬兩口也可以的。”噫,再咬就要留在遮不住的地方了。厲總你什么作風!文怡正不知道怎么回答,電話接通,那頭傳來幾個高層的聲音,為首就是Lisa的女高音:“蘇——文——怡——你——”眼看場面要控制不住!蘇總臨危不亂:“我剛剛想到非常重要的線索,自己過來確認一下——我找到我們賣出的真跡了?!?/br>對面果然瞬間沉默。文怡說:“剛剛我在和人交涉所以沒接電話。給我一個小時,我會找到真跡帶回去——和買這幅畫的客人一起。到時候面談解決方案。”那邊一陣嘈雜。隨即,一個比較沉穩(wěn)的男聲響起來:“蘇總,這是最后一個小時,您最近兩天緊急事態(tài)處理中的表現(xiàn)如何,自己應(yīng)該心里有數(shù)。如果事態(tài)無法得到有效控制的話……”“我自己會去遞辭呈的。”文怡接道。“那就好,我們等您的好消息?!?/br>“這誰?那么牛氣?”掛了電話向東問。文怡聳聳肩:“還能是誰——我又不像你是大老板,我只是合伙人,掣肘可多啦?!?/br>向東看他頭發(fā)還亂著,抬手幫他別到耳后:“那你還漫天跑火車?真的打算辭職讓老公養(yǎng)你了?”“滾滾滾,誰是老公?!?/br>“好好,是你?!毕驏|完全不計較這一城一地的得失,“既然這樣你……”“你拒絕跟我回公司商談解決方案?”文怡問。“我去當然沒問題,”向東說,“但是真跡……”“我知道在哪——許嘉音還在你這嗎?”“你怎么又……”“我說正事呢?!?/br>“你是說他……等一下,”向東一愣,“不會……不可能吧?”“怎么?”文怡翻了個白眼,“你還覺得他是你萌萌的天真的什么事都不懂的動不動會被人欺負的清純可愛的小師弟?。俊?/br>向東立刻擺出投降的姿勢:“臣妾知罪,陛下饒命,正事要緊,有賬我們過后再算。”許嘉音被安置在同一樓層的小會議室里。已經(jīng)妥善地穿好衣服,并且從情緒波動中抽離出來,只是藥物的效果大概還沒有徹底過去,臉上始終帶著病態(tài)的紅。文怡已經(jīng)聽向東說了之前發(fā)生在樂正陽休息室里的慘劇,隔著透明的玻璃幕墻看到他捏著自己手腕低著頭,便回頭問向東:“他在這里,那剩下兩個人呢?”“唐毅暫時管不了。樂正陽有的是地方讓他呆?!毕驏|平靜地說。文怡滯了一下,擰了擰眉間說:“有的時候我真不知道你是精明能干呢還是健忘糊涂呢。”“你回來我就精明,不回來我就糊涂?!毕驏|回答。文怡聽出他話里有話,不敢往下接,一并連“許嘉音身上的衣服為什么那么合身你這里哪兒還有給他備的衣服”之類的小事都不好意思計較,推門叫許嘉音出來。大概是真的受到了巨大的精神沖擊,這一回許嘉音表現(xiàn)得十分溫順。甚至連要去干什么都沒有問。讓干嘛就干嘛。只是在上車的時候,下意識地想要開副駕駛座的門。被文怡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才如夢初醒地挪到后座上去。許嘉音現(xiàn)在一個人住一棟三層小別墅。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買的。進門就發(fā)現(xiàn)有兩個穿制服的女傭正在客廳打掃,見他們忽然開門進來嚇一跳,其中一個連忙放下手里的事跑過來:“許先生今天這么早?哎,先生也來了,真是難得。這位是客人?”一面問一面從從玄關(guān)的鞋柜里拿了拖鞋,蹲下.身一一放在三個人面前。另外一個女傭已經(jīng)收拾好打掃用的器具跑過來問:“先生們是喝茶還是咖啡?”向東征詢地看了文怡一眼。文怡問:“你們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