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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乞人軼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

分卷閱讀4

    見得了。

那個下午實在有點難熬,從一點到六點,我沒挪過地方,就連一開始盤踞在一邊的丑狗都受不了,我還是等在那里。

天已經(jīng)黑透。一旦有車燈亮起,我就直起身子,屏息凝神的觀察它路過時露出的標志。

我失望的次數(shù)不多,壩子村能出現(xiàn)的車沒幾輛。

直到丑狗再一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才意識到時間已經(jīng)很晚,連狗都忍不住要吃的了。

我沒理它,任由它在我面前晃悠,就算是平時慣常使用的低鳴也沒能撼動我分毫。

我很少生氣,畢竟沒有人在意我的怒意,生氣也只是自尋煩惱,可在那一刻,我明白我是在賭氣。

這實在很沒意思。寧燁從來都不知道有個叫江柯的人,因為他有一天晚上沒回來生了一場悶氣,更沒意思的是,寧燁根本不認識這個叫江柯的人。

我到底失望而歸,把剩飯熱了給丑狗,哆嗦著躺倒在冰冷的床板上。

我害怕了。

我一直不想承認而又不得不承認的事情即將發(fā)生。

從我看到寧燁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他不屬于這里,不可能屬于這里。

他要走了。

寧燁你不知道,這讓我絕望。

☆、XX05年3月2日

慶豐鎮(zhèn)望才小學的廁所給了我最后一個有價值的信息。

新學期伊始,我沒有在任何一個地方看到寧燁,我隱約知道擔心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

這么幾年,我在壩子村看到寧燁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而我們之間也沒有山的這邊和那邊的距離,甚至不過是幾棟鄉(xiāng)下房子的阻隔。從前我不知道緣由,后來一想,寧燁能始終保持一身翩翩公子的氣質,和這少見密不可分。

我得承認寧燁mama是個有遠見的人,杜絕了寧燁染上鄉(xiāng)下娃兒種種習性的可能性。

從小到大我都信奉不到黃河心不死,多虧我這少有的良好品質,到底沒放過寧燁。

我不相信寧燁真的走了,開學幾天往辦公室跑的次數(shù)比一學期更多。

上天不會無視任何一個想要一個結果的人,不管結果好壞。

這次,老天給了我一個不太好的結果。很不好。

寧燁的轉學手續(xù)甚至不是任何一個我認識的人來辦的。當那個穿黑西裝的人和曾經(jīng)夸贊過寧燁無數(shù)次的老師握過手后,我覺得我終于走到黃河。

我懷疑再也見不到寧燁,世界這么大,我能去哪里找人。

老祖宗的話總是有道理的。所謂天無絕人之路絕非為垂死掙扎的人找的借口,望才小學常年惡臭的男廁讓我相信了老祖宗的話。

二班的同學對他們優(yōu)秀的班長不可謂不盡心,即便他們的班長根本沒想過要告別。從他們激動的討論中,我知道他們給寧燁準備了一份對方絕對一點不會在意的同學錄,以及,他遠去的城市。

我想想,這一年我11歲,想的已經(jīng)是四年后該去哪里。

為什么是四年后,我想,即便做個童工,我至少也得有高中生的體魄。

這是我想的最好的結果,至于命運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我確實沒抱太大期望。這么多年,我從沒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偏愛過我哪怕一點點,以至于當他突然偏向我的時候,我懷疑一切都是假的。

美好的像個夢。

不管你信不信,寧燁,在此之前和之后不算短的一段時間,我都沒有設計過任何安排。我好不容易感激一次的命運,助攻得十分給力。

☆、XX06年4月8日

這是我不愿意提起的一天。

這天發(fā)生了很多事,很多人很難過。我也難過,不是因為隔壁村的王大漢燒馬蜂賠了命,也不是因為鎮(zhèn)上馬大叔修房摔斷了腿。

只是因為一條丑狗,我和寧燁一起洗過澡的丑狗。

丑狗讓我挨了兩次打,一次是我?guī)貋?,另一次是我?guī)Я怂氖w回來。

春天到了,我依稀記得丑狗昨天還在發(fā)情,被我嫌棄的趕出門,不過到了晚飯還是給了它一碗和我一視同仁的白飯。

這天放學,沒看到它在門口等著的時候,我沒放在心上,似乎在心想它被哪條母狗勾去。

這種淡定只持續(xù)到了晚飯時候。

我得承認,我很重視這丑狗。

直到晚飯時候它都還沒有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詭異的直覺又出現(xiàn)了。

我最先想到的是李大嬸,萬幸這是個百事通。

我得到了明確的答復。

你那條丑狗啊?中午被車撞了,沒人領,讓趙四撿回去了。我還說是江家娃兒的,他管都不管就拎著走。

我能感覺到心慢慢沉下去的過程,無望而憤怒。

趙四啊,我知道,村里的單身漢,三十幾的人唯二的愛好就是喝酒打牌。他給我糖吃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不是因為感激,只不過他是唯一給過我糖吃的人而已。

我沖到趙四那間平房的時候,土味的風帶起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還夾雜著動物身上特有的腥膻。

這真是段不堪回首的記憶,我得說,此后的日子,再沒有能讓我瘋狂至此的時候。不是因為我長大了,而是有一種絕望能夠讓所有的苦難都褪色。

我只能用混亂來形容這段記憶。

當我抱著那堆雜毛,那個被剮掉頭皮的腦袋,以及一堆已經(jīng)下過鍋的狗rou回到家的時候,門已經(jīng)從里面鎖住。我那幾天都不回家一次的瘋子爹回來了。

我不記得我哭沒有,因為我真的很少哭,從我知道我哭得越兇,被打得越慘開始,我就很少哭。

可如果沒哭的話,那李大嬸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又說不通。

她說隔壁龔嬸家的母狗又出了一胎,明兒再捉一條,說這狗本來就丑,換條漂亮的,說一條狗哪至于哭這么慘,又不是死了爹。

我想我應該是哭了,還把鄰居鬧了出來。

現(xiàn)在想起來有一句話她說錯了,死了爹我哪會哭這么慘。

從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有些東西不可能被取代。比如說這狗,我從哪再找一條在我七歲的時候和寧燁一起給它洗過澡的狗呢?對了,還碰巧是一條這么丑的狗。這真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啊。

然后我就被打了。李大嬸拉不住瘋子爹,我確定這個時候我是嚎啕大哭的,不過不知道是為了丑狗,還是因為疼。

那天晚上我沒進屋,春寒料峭的天抱著死無全尸的丑狗在壩子邊睡了一晚。我覺得這和在屋子里差不多,一樣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