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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一開始胡興業(yè)只是對著人家的老婆下手,找那些你情我愿的偷情,可后來又覺得不過癮,就想玩弄良家女子……” 你情我愿倒也罷了,能被勾搭的女人也不是好的,各打五十大板唄??赡愫枚硕说?,去禍害人家良家女子像什么話! 簡直不是人。 度藍樺覺得惡心,“真得手了?” 林娘子搖搖頭,“那會兒我就跑了,只是隱約聽人說起,好像胡興業(yè)在青樓吹過牛皮,說自己真禍害過好人家的姑娘?!?/br> 她開的這家客棧來的都不是什么體面人,貓有貓道,鼠有鼠道,消息來源反倒比明面上更靈活可靠。 “那難道沒人報案?”度藍樺追問道。 如果有人報案卻任由胡興業(yè)繼續(xù)逍遙法外,那司馬通索性也別去禮部任職了,直接轉(zhuǎn)道去刑部受審吧! “姑娘家遇到這種事,有幾個愿意對外說的?”林娘子唏噓道,“恨不得都不知道才好呢!胡家又有錢,聽說但凡有想鬧的,就給銀子打發(fā)了……” 沒人報案,衙門自然也不會調(diào)查;而即便司馬通聽到風聲想查辦胡興業(yè),奈何物證被毀,受害人也不開口,怎么查? 所以縱然流言如沸,沒有真憑實據(jù),誰也不能拿胡興業(yè)怎么著,誰也不能說他真就做了什么罄竹難書的惡事。 度藍樺恍然大悟。 其實從知道第二名死者的身家背景之后,她就一直覺得奇怪:葛大壯是爛人一個,死后沒人收尸也就罷了,就連那書生方秀林的家人還時常去衙門問進度呢,怎么偏家大業(yè)大的胡家沒動靜? 坊間都傳胡興業(yè)是胡老爺和胡太太最疼愛的小兒子,怎么他死的不明不白,案子至今未破,家人反而不關(guān)心,三年多來從未過問? 現(xiàn)在看來,哪里是不關(guān)心?而是不敢關(guān)心,沒臉關(guān)心罷了! 兒子死了固然心痛,可恐怕他們自己也心虛,懷疑是曾經(jīng)的受害人家屬報復來了,若果然將真相查到水落石出,胡興業(yè)的名聲豈不徹底毀了?胡家最后一塊遮羞布也沒了,還怎么在云匯府地界上混?幾代人積攢的家業(yè)還要不要了! 還不如就此畫上句號,死者為大,他們吃個暗虧,好歹能替胡興業(yè)、替胡家,保全最后一點顏面。 小兒子沒了,還有前頭兩個,再不濟還能再生,可若家業(yè)沒了,就真完了。 想明白這點后,度藍樺突然特別想抓住真兇。 你們不是想要遮羞布么?我偏要撕了。 度藍樺記下這幾點,又問道:“你知道方秀林這個人嗎?是在城中公學讀書的,可曾聽葛大壯提起?” “沒有,”林娘子搖頭,又嗤笑道,“他那樣的爛人一個,怎配結(jié)識讀書人!” “那他平時還跟誰往來比較密切?市井潑皮三教九流都可以。” 林娘子又使勁想了想,還真給出一個潑皮的名字,“魚仔?!?/br> “魚仔?”度藍樺愣了下,“這不像真名啊?!?/br> “他沒真名,”林娘子擺擺手,“他原是一個老人從河里撿的,大概是生的人家養(yǎng)活不起,又見他左邊額頭上好大一片紫色胎記不好看,所以丟了的。因是河邊撿的,老人就給起了個名兒叫魚仔。若是尋常人遇到這樣的事,合該好生孝敬那老人的,可惜魚仔也不是個東西,略大點兒就四處打架斗毆,沒銀子了就家去索要,老人不給便拳打腳踢……” 所以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話很有道理。 魚仔跟葛大壯一樣,都是整日無所事事的潑皮,總想著天上掉錢,平時就在賭坊、青樓附近游蕩,看見穿著光鮮的公子哥兒就湊上去巴結(jié),為一點銀子就敢去做傷天害理的事,偶爾人家翻臉踹一腳也不當回事兒,反正沒皮沒臉的下回還往上湊。 度藍樺記下魚仔的出沒地點和外貌特征,又謝過林娘子,這就要走了。 “若是方便,今兒就讓妞子跟我回去吧?!?/br> 原本以為林娘子會不舍得,誰承想她一聽這話便喜形于色,拼命點頭,“方便方便!” 夫人果然說話算話,沒框我! 不多時,背著包袱的妞子就牽著一匹灰毛驢出現(xiàn)在路邊,一步三回頭地望著那些女人們,眼眶紅紅的,“娘,蘇姨,王姨……” 到底才是個十三的孩子呢,今天凌晨聽說這事兒的時候還有些懵懵懂懂的,可此刻分別在即,她才明白“好好跟著夫人去”意味著什么,心窩子里就跟被人戳了一刀似的,漏著氣的疼。 林娘子飛快地抹了抹眼角,故意上前推了她一把,“趕緊走吧,還讓夫人等你不成?你一走,大家伙兒的伙食都寬泛了?!?/br> 妞子踉蹌了下,癟著嘴,眼淚咕嚕嚕往下淌,林娘子背過身去不看。 蘇娘子狠狠抽噎了下,飛快地往前走了幾步,帶頭朝度藍樺跪下了,用力磕了幾個頭,“夫人慈悲,以后,以后妞子就托付給您了。咱們都是粗人,也不會教孩子,來日若是有冒犯之處,您,您大人大量莫要生氣,再給我們?nèi)踊貋砭褪橇?。?/br> 妞子抽抽噎噎的,“蘇姨……” “別哭!”一直相對溫和的蘇娘子卻突然扭頭惡狠狠吼了句,“客棧的女人不哭!” 妞子猛地閉了嘴,只還是忍不住抽噎,看上去快要把自己憋死過去了。 阿德和韓東兩個大男人都看得眼眶泛紅,后者更偷偷轉(zhuǎn)過臉去抹了下眼角。 他想娘和meimei了。 好在如今安定下來,夫人已經(jīng)派人去平山縣,接那些之前沒一起跟過來的家屬,最多再過三個月,他們就能一家團圓。 度藍樺嘆了口氣,親自過去把人扶起來,又摸了摸妞子的腦袋,“知道你們舍不得,以后我也會好好待你們的寶貝的。左右也不遠,叫她半月回來一次瞧” 誰知她還沒說完的,林娘子卻喊道:“那哪兒行?跟著夫人就是夫人的人了,老往這頭跑算什么事兒,以后也沒出息……” 然后度藍樺一行人就被林娘子粗魯?shù)刳s走了。 回城的路上,度藍樺特意挨著妞子的灰毛驢走,又勸道:“你娘是好意。” 妞子點頭,鼻音濃重,“我知道,她說想讓我以后有出息?!?/br> 雖然啥是有出息她還不懂,但娘是天下最好的女人,一定不會害她的。 度藍樺朝韓東招招手,“等會兒我跟阿德去胡家,你先帶著妞子回衙門,讓蓮葉和李嬤嬤好好照顧,再給安排個住處?!?/br> 韓東點頭應(yīng)了。 他跟妞子的出身相仿,又有照顧meimei的經(jīng)驗,這活兒著實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了。 阿德也跟著安慰了妞子幾句,又問度藍樺,“夫人,咱這就去胡家嗎?還要不要提前打個招呼?省得他們怠慢了?!?/br> “就是搞突然襲擊才好,”度藍樺道,“等會兒你先去叫門,表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