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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代社會才上初一二吧?年齡倒是對得上,可這姑娘的個頭瞧著就已經(jīng)一米七多了,難得還沒有發(fā)育期孩子的瘦削,端的又高又壯,跟頭小牛犢子似的。 不過想也是,不管葛大壯還是林娘子都是大塊頭,作為他們的女兒,妞子有很大概率長得比林娘子還高還壯,十三歲就有如此體魄也不算意外了。 才十三啊,度藍樺心頭越發(fā)火熱,進一步堅定了挖角的心。 這么好的一塊苗子,不該就此埋沒在荒野啊! 她又歡歡喜喜地拉著妞子說了幾句話,從兜里抓了一把糖給她,“辛苦你啦,拿去吃吧?!?/br> 誰知妞子卻又推了回來,“娘說我們有手有腳,不能隨便要人家的東西。” 度藍樺微怔,心頭一片柔軟,想了下,將糖果撿出來一顆,其余的都放回去,“你娘說的有道理,倒是我冒犯了??墒俏液芟矚g你,這一顆糖就當見面禮好不好?” 還是個不滿兩百斤的孩子啊,多么值得疼愛! 妞子那張被曬成小麥色的臉上微微泛紅,有點不好意思,正猶豫間,鄰桌幾個熟客便笑道:“人家一番好意,拿著吧,你娘不會怪你的!” 聽了這話,妞子這才扭扭捏捏地拿了,又小聲道謝,小心翼翼地用兩只手捧了,粗糙的臉上終于浮現(xiàn)出一點這個年紀的小姑娘特有的歡喜。 她將那顆圓溜溜的糖果放在掌心看了又看,愛得不得了,扭身朝客棧那頭跑去,滿心歡喜地喊道:“娘,娘你看!” 早在度藍樺對妞子另眼相待時,阿德就隱約猜出她的用意,此刻見有熟客主動搭話,便很熟練地與人搭訕起來。 問了幾句之后,那熟客便嘆道:“她們娘兒倆也不容易,唉,這群女人都不容易。要么是早早死了男人的,要么是過不下去跑了的,林娘子帶頭起了這個攤子,彼此也算有個依靠。以前還有匪盜、潑皮來鬧事,還有男人找了來的,不過欺負是幾個孤苦女人罷了,可她們打起來是真的不要命,都說死了一次的,大不了就都不活了……” “如今慢慢聚了十來個,身子骨差點的就在里頭做活,健壯的在外頭招呼,越發(fā)彪悍,除了外頭來的混賬,再沒人敢打她們主意的。只是她們忙忙活活一年下來也剩不下錢,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我們旁的幫不上,平日但凡能在這里吃住的,也就不往別處去。” 他們雖是男人,可面對這群可憐又可敬的女人也沒辦法昧著良心說壞話。 度藍樺聽后,久久無語,琢磨著回去跟肖明成商量下,看能不能把家店的稅免了。 大祿朝雖然鼓勵經(jīng)商,但商戶的稅率頗高,林娘子這家店做的就是底層買賣,本就賺不到什么錢,回頭再交了稅,恐怕也不過混個溫飽罷了。 如今她們年輕力壯倒也罷了,可賣力氣能賣多久?再過幾年干不動了呢?或是萬一平時有個頭疼腦熱什么的,豈不沒錢抓藥看?。?/br> 而且就是這么一座小小的寒酸的客棧,可能就是許多走投無路的女人們心目中的天堂,唯一的指望,乃是比女學更加立竿見影的所在。 短短片刻間,度藍樺已經(jīng)決定拉她們一把。 阿德和韓東也是唏噓不已。 了解了基本情況后,三人才開始用飯。雖然烹飪手段簡單,但味道確實還可以,最難得的是量大管飽,對普通百姓而言再實惠不過的。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日頭開始偏西,攤子上的人群漸漸散去,急著趕路的走了,住店的也紛紛去后頭客棧休息,只剩下他們?nèi)齻€不緊不慢地喝茶。 時值春日,處處草長鶯飛,倒也有不少人出城踏青賞景,吟詩作畫暢爽胸懷??纱颂幍缆房涌油萃?,四目皆是荒草,勉強一片野花也實在沒有多少動人之色,三人這么坐著就很扎眼了。 包括林娘子在內(nèi)的好幾個女人已經(jīng)或明或暗看過他們好多回了,又過了會兒,林娘子親自過來,神色警惕地問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來干啥的?” 若說打劫,瞧著也實在不像。 度藍樺往她身后瞅了眼,善意提醒道:“我們沒有惡意,而且……你的棍子露出來了?!?/br> 被戳破的林娘子也不尷尬,反而光明正大將棍子杵在地上,“我們這兒把地皮子掀翻了也挖不出一兩銀子!” 見她敵意頗重,韓東從懷中取出衙門的腰牌晃了晃,又平靜道:“我們是衙門的人,不是壞人,這位是新任肖知府的夫人,姓度,想必你也聽過她的名聲,大可以放心。而且林娘子,我娘也是年輕守寡,一手拉扯我和meimei長大,我們真的是很佩服你的?!?/br> 林娘子看向韓東的眼神頓時柔軟許多,不過馬上又警惕起來,“衙門的人找我作甚?我打人可都是有數(shù)的!” 若有人訛錢,那是萬萬沒有的!大不了去大牢走一遭,還管飯呢! 度藍樺失笑,拍拍身邊的空凳子,“坐下,坐下說。” 云匯府每日往來客流量很大,連帶著這家客棧也時常有天南海北的客人打尖住店,消息往來遠比別處來的更多更快。林娘子確實曾聽幾個說書人和過往客商提到過度夫人的名頭,見她這般和氣,忽然有些惶恐。 過去三十多年的苦日子硬生生給她打磨出一層厚厚的外殼,她習慣了對外界保持警惕,可內(nèi)心卻又十分柔軟,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若度藍樺一來就擺出知府太太的款兒,林娘子早就攆人了,大不了就是個死么??涩F(xiàn)在? 她臉上浮現(xiàn)出一點與女兒妞子如出一轍的臊紅,不大自在地扭了扭手腳,聲音忽然低了下去,“我,我站著就行?!?/br> 度藍樺了然一笑,倒也不勉強,“我想問問葛大壯的事兒,他生前都喜歡跟什么人來往,做些什么?” 林娘子臉色突然一變,煩躁道:“不知道!以前衙役不都來問過了嗎?他死那會兒我們娘兒倆跑了都一年多了,什么都不知道!” 說罷,竟轉(zhuǎn)身就走。 度藍樺立即起身跟上去,又擺手示意阿德和韓東不必跟著,同時語速飛快道:“他生前認識一個叫胡興業(yè)的公子哥兒么?就是城中胡記香料鋪的三少爺?!?/br> 林娘子的身形突然頓了下,度藍樺心頭一喜,正以為對方要說什么時,卻見林娘子猛地轉(zhuǎn)過頭來,飽經(jīng)滄桑的臉上滿是失望,“度夫人,我們早就聽說肖大人是好官,您也是比那些捕頭更厲害的好人,可,可為什么放著旁的壞人不管,非抓著這個案子不放?” 朝廷不該是保護老百姓的么?它們管不了的事兒別人替它們管了,難不成還有罪了?不該是這樣的道理。 度藍樺嘆了口氣,“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是覺得葛大壯那樣的人渣敗類死有余辜,所以希望兇手能夠逃脫,對嗎?” 她忽然就明白為什么之前的衙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