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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過了很久,他才回憶起隱隱約約聽見個名字。孟觀之。那是孟長青第二次聽見這個名字。長白弟子雖眾,卻幾乎沒人提到這個名字,仿佛是個禁忌,又像是長白眾人極力抹去的什么不光彩的東西。那一日后,孟長青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什么,從那次起,他便再也沒有試著去招惹師兄弟。他沒有入學(xué)堂,撿了本師弟不要的書,偷偷去問廚房的廚子。那廚子不是修仙者,認(rèn)識的字不多,偶爾空閑便教孟長青一兩個。吳聆也會教他,不過吳聆耳聾目盲,教得很費力,孟長青學(xué)得更費力,孟長青怕他嫌棄自己麻煩,沒敢讓吳聆教他。那本書學(xué)完了,孟長青便再也沒有學(xué)過別的字。沒到兩個月,廚子下山了,臨走前,送了孟長青一條狗。孟長青把這只狗養(yǎng)在了后院,鬼使神差地給取了名字,叫孟觀之。他知道這個叫孟觀之不是好人,叛出師門,殺了許多同門師兄弟,仙門眾人對之恨之入骨,他還知道,這個叫孟觀之的男人貌似是自己的爹。他把狗取名叫孟觀之,仿佛劃清了與此人的界限,告訴所有人,我也不喜歡孟觀之,但他一時間恍若新生。狗什么也不知道,每日歡實地在孟長青腳邊轉(zhuǎn)悠。模樣很憨。孟長青搓了搓狗的腦袋,偷偷把他藏在了后院。他把狗取名孟觀之,可孟觀之是孟觀之,狗是狗,在他眼中,狗長得比孟觀之順眼多了。孟長青一日從廚房幫完忙回來,沒看見孟觀之像往常一樣跑上來,推門進(jìn)去,聞到一股甜膩的rou香味,一群師兄弟坐在堂前圍著鍋吃東西,吃的滿嘴都是油,其中幾個人還看向孟長青,又像是沒看見似的自顧自笑鬧聊天,一旁扔著些啃過的骨頭,七零八落的。“這狗rou真香!這腿你嘗嘗!”“不錯!確實不錯!”孟長青手中的抹布掉在了地上,啪的一聲,耳邊什么聲音都沒有了,只剩下越來越響的笑聲,眼中金色霧氣騰一下冒上來。孟長青沒學(xué)過道術(shù),可那一瞬間仿佛有什么東西灌入四肢百骸,又瘋狂涌出來,將他整個人都沖散了,在頂點之時,積壓已久的怨恨轟然爆發(fā),金色靈力有如汪洋似的瘋狂澎湃。他打傷了人,滿屋子都是橫竄的金色靈力,他兩只眼睛都被染成了金色。“找!找?guī)煵?!入魔了!他入魔了!”眾人逃竄了出去。等孟長青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他像是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什么,極為驚恐地往后退了一步,重重摔在地上,臉色刷白,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不……不,不是我,我沒有!不是我!”手抓著個什么油膩的東西,他扭頭看了眼,發(fā)現(xiàn)是那鍋打翻的狗rou,他的手正好抓在燙熟的狗頭上,狗的眼睛只剩下干癟的兩個坑,似乎正望著他?!鞍?!”他驚懼地喊了一聲,一把將那東西用力地扔了出去,低頭劇烈地嘔吐起來,幾乎連酸水都吐了出來。被扯到大殿時,孟長青整個人都是抖著,他還在吐,什么都吐不出來了,可喉嚨里依舊有惡心感,嘴里不停地說著“不、我沒有,不是我!”跪在眾人面前,他吐得撕心裂肺,漸漸地喉嚨里泛上了血腥味,血開始往外冒。“果然,果然!”那上前查看的中年道士一掰起孟長青的下巴,便看見了孟長青那雙猩紅的雙眼,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回頭看向座上的吳洞庭,“禍害!真是禍害!我當(dāng)日便說了,不能收他!”吳聆是吳洞庭的關(guān)門弟子,來的很快,發(fā)現(xiàn)跪著的人似乎是孟長青,臉色一白,忙替他向吳洞庭求情,手飛速比劃著,情急之下,喉嚨里都發(fā)出了幾個音節(jié),“師、師父……”他從小耳聾目盲,說話控制不住聲調(diào),極為尖銳高昂,幾乎聽不清他在講什么。那中年道士是吳洞庭的師弟,名叫吳鶴樓,輩分極高。他一見吳聆,神色剛剛緩和,結(jié)果一聽吳聆在幫孟長青求情,不知是想到什么,臉色極為難看。抬頭見吳洞庭不說話,他猛地喝道:“師兄!他留不得了!你瞧瞧這雙眼睛!同樣的錯我們已經(jīng)犯了一遍,難道今日要犯第二次嗎?”見吳洞庭無動于衷,他喝道,“若不是他,清陽夫妻不會死,師兄!他是個禍害!”吳洞庭終于拍案道:“那你是要我殺了他?!”吳鶴樓被吳洞庭震住了,他從未見過掌教師兄這般震怒,一時攥緊了手不再說話,心中卻是悲慟。造孽!全是造孽!屋子里靜了下來,連吳聆都不敢再發(fā)出聲響,不知過了多久,吳鶴樓才終于低聲道:“他是孟觀之的兒子,我見著他,便像是見著了孟觀之,你瞧瞧這雙眼睛,真是一模一樣?!?/br>吳洞庭看著地上煞白著臉不停嘔血的孟長青,終于露出疲倦神色。“不要、不要殺我?!泵祥L青忽然像是察覺到什么,驚恐地看著面前的幾個人,“掌教師祖,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知道錯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血依舊從嘴中涌出來,他對著吳洞庭不停地磕頭,額頭血rou模糊,求生的欲望讓他完全感覺不到疼痛,“掌教師祖,我不敢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耳朵一陣轟鳴,他也聽不清面前的人說了些什么,只感覺到有人來拖自己,他以為是要殺自己,劇烈掙扎起來,一雙眼已經(jīng)猩紅地能滴出血來,體內(nèi)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不停地流竄,越來越燙,五臟六腑都在燒。他感覺自己快死了,凄厲地叫喊,“掌教師祖,我知錯了!我不敢了!”他扭過頭朝著吳聆求救,“聞過師兄,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敢了!我知道錯了!”吳聆聽不見,卻感覺到靈力的波動,立刻對著吳洞庭跪下,手比劃的速度更快了,他猛地低頭伏地,“師、師父……”吳鶴樓望著跪在地上的吳聆,終于忍無可忍,“你明知他害死你爹娘!為何待他至此?!”吳聆仰起頭,他聽不見,可那一瞬間卻仿佛感知到了什么,緩緩抬手做了幾個手勢,“與他無關(guān),不是他的錯,他什么都不知道?!?/br>吳鶴樓見狀,忽的仰面,似是喟嘆似是沉痛,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孟長青腦海中轟鳴一片,也聽不清面前的人說了些什么,一只手拖著他,他不知道自己要被拖去哪兒,只驚恐地覺得自己會死,這念頭讓他整個人都慌了,一時求饒聲極為凄厲,“師祖,饒了我,我知錯了,我不敢了,聞之師兄!救救我!不要殺我!”那少年修士拽不動他,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