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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妄添虛名罷了。自洪荒以后,人族崛起,妖族勢衰,人妖二族矛盾不斷,早已不復(fù)洪荒之時的和睦。作為后生的妖族,妲己沒有經(jīng)歷過那段人類與妖族和諧相處的時期,所見到的皆是人類仇視妖族,妖族報復(fù)人族之事,對人族絕無好感。所以,聽女媧吩咐她敗壞朝綱,她明知此行會惹得人間大亂,民不聊生,卻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眼下見身為自己同族的尚軒親近人族,與人間帝王關(guān)系匪淺,竟為此而無視女媧之令,妲己便忍不住想要破壞帝辛與尚軒之間的關(guān)系,她雖然不喜白狐一族與她們爭輝,卻更為厭惡人類。料想經(jīng)歷了這么一件事,日后尚軒也不會再生出親近人類的心思了。至于此番為了令尚軒與帝辛恩斷義絕而暴露出他們的身份之事,妲己并不在意。橫豎等這件事了了,抹去帝辛的這段記憶就好。待尚軒醒悟過來,主動配合她行事,還怕殷商不亂,完成不了女媧布置下來的任務(wù)?身處于漩渦中心,尚軒神色表現(xiàn)得妲己想象中要平靜的多。他并沒有身份被揭穿的恐慌,面對帝辛?xí)r,依然從容自若,只有悄然攥緊的手,泄露了他一二心思。至此,尚軒不得不承認(rèn),對于帝辛,他終究比想象中更重視一些。“不錯,我出自妖族,是千年九尾狐。”頓了頓,他又道:“若你認(rèn)為我刻意接近你,迷惑你,誘你墮入萬丈深淵,我亦無話可說。”這本是他來到帝辛身邊的原因,雖非他所愿,但帝辛若不愿意相信他,解釋再多亦是枉然。“我并沒有疑你的意思,若你想要對我動手,早有千百個機(jī)會。我對你毫不設(shè)防,你若想害我,早已得手。便是現(xiàn)在,你若對我動手,我也不會還手。”帝辛深吸了口氣,聲音忽地有些寂寥:“我只是……心里有些難過……”“我傾心以待的人,到如今,還不能夠信任我……我竟還要從外人的口中得知他的真實身份……看來,我還為他做得不夠多,不夠好……”妲己的話入情入理,若是換個帝王,只怕現(xiàn)下已對尚軒心生忌憚和懷疑。帝辛也知道,這才是最正常的反應(yīng),可不知為何,他心中無論如何也對尚軒懷疑不起來,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再告訴他,尚軒不會害他,他對尚軒只有親近和向往之意。即便知道尚軒都他有所隱瞞,且接近他的目的不明,可帝辛的第一反應(yīng)卻不是懷疑尚軒。難過么,自然是有的,不過沒有帝辛表現(xiàn)得那么嚴(yán)重,帝辛雖然想要知道尚軒的過往,但對于未來,更為看重。將三分的難過渲染成七分,也不過是他的一個小小的心機(jī)罷了。他隱隱能夠感覺到,尚軒的秘密絕不止一個九尾狐,若他只是一個九尾狐,又如何解釋他與金烏們那親密的關(guān)系,如何解釋他的言行?他雖出身妖族,所做之事,言談舉止,卻與一般的妖族截然不同。帝辛將這份疑惑埋在心里已經(jīng)很久了,雖說他不打算逼迫尚軒,單難得天賜良機(jī),他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jī)會。他打算用懷柔政策,一點一點地敲開尚軒的心防,得知他更多的秘密。尚軒是個心軟的人,對于認(rèn)定的人,尤其心軟,九分的真心加一分的算計,帝辛不怕尚軒不動容。就算這一次尚軒還是不打算將一切對他和盤托出,但經(jīng)了這么一遭,他也一定會對他心懷愧疚,日后他想要進(jìn)一步地親近尚軒……只怕尚軒也不好再拒絕了。“你告訴我,我該怎么做,才能夠讓他信任我,就像我信任他一般?”帝辛溫和的聲音中飽含痛楚,雙目灼灼地看著尚軒,其中的感情容不得對方有絲毫的逃避閃躲。尚軒不得不承認(rèn),被帝辛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他對于帝辛的心底的小算盤并非一無所知,但那又怎么樣?帝辛并非想著害他,利用他,帝辛只是想借此更親近他罷了,他難道還能夠指責(zé)他?也許,對于帝辛,他確實太不坦誠了些,盡管他從未刻意隱瞞,但尚軒在此刻卻感到了一絲愧疚。若尚軒與帝辛的關(guān)系僅止于君臣,止于人間帝王和九尾妖狐,止于入局者和旁觀者,尚軒不刻意告知的做法也無可厚非。就像他與蓋亞、塔爾兄妹五人何等親昵,不也沒將自己的過去和盤托出嗎?何以到了帝辛這里,他就會心生愧疚,看到對方受傷的表情,心里也跟著難過呢?尚軒驀然一驚,心中頓時猶如明鏡般澄亮。原來,不知何時起,帝辛在他心中的地位已如此重要。他會因為帝辛的新任而高興,也會因為帝辛的難過而心疼。若不是今日之事,只怕他還沒那么快意識到自己對帝辛的感情。那早已不是普通的喜歡,不是隨意可以舍棄的、忘卻的感情。這份感情,并不比他當(dāng)年對婳婙守望千年的深愛少一絲一毫。帝辛見尚軒掙扎著,最終又歸于堅定的眸光,心中松了口氣。一旁的妲己看到這一幕,暗自皺眉,這可與她設(shè)想的不太一樣。帝辛與尚軒出門,卻路遇白狐,王宮深處,姜夫人所在的宮殿中,同樣也不平靜。這姜夫人便是原先的姜王后,因自己被妖孽蠱惑,險些鑄成大錯,即便帝辛無意苛責(zé)于她,姜王后仍自請廢除王后之位,她本來還要出宮,是帝辛以宮外不太平,妖孽對她下手更無顧忌為由,才將她勸得留在宮里。姜氏雖沒了王后之位,其子卻仍是太子,也是商王唯一的獨子,且商王并未因為這件事而惡了姜氏,仍然對其禮遇有加,頗為尊敬。宮中下人看在眼中,自然也不敢輕慢姜氏,統(tǒng)一尊稱其為姜夫人。而身陷謀逆之事的另一位當(dāng)事人,帝辛的庶兄可就沒這么好的待遇了,直接被一道旨意貶為庶人,剝奪一切財產(chǎn),還被流放到了邊界。雖然他與姜氏都是以“被妖孽蠱惑謀反”而定罪,待遇卻截然不同。因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相較于姜氏的高風(fēng)亮節(jié),這位原牧公原本就心思不純,心懷不軌。原牧公被廢為庶民后的生活怎樣,眾人不得而知,姜夫人在宮中倒是過得相當(dāng)平靜,她本是耐得住性子的女子,沒了瑣碎的宮務(wù)纏身,每日看書寫字,或是養(yǎng)些花草,倒是自得其樂。只是,似乎總有人見不得她平靜。這一日,她剛為親手栽種的花澆完水,就聽窗外飄來一陣聲音,那聲音似是從極遠(yuǎn)的地方傳來的,又似近在她的耳畔,虛虛實實,飄飄渺渺,充滿了蠱惑意味。“你本是王后之尊,卻因為小人陷害而落得如此地步,不得不在這冷宮之中終老,那些害你的人,一個個都還好好的,你難道甘愿如此嗎?”姜夫人眼中的平和之態(tài)盡收斂,露出昔日犀利鋒芒:“何人在裝神弄鬼?出來!”與此同時,正在宮殿中學(xué)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