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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封晏舟用手指抵住楚懷瑾的唇,將他口中的道歉的話語打斷,又用眼神示意帳中的侍衛(wèi)都離開,這才摸了摸他的頭,笑著說:“懷瑾若是真覺得對我有虧欠,那就日后跟著我勤加習(xí)武,也省得我整日為小祖宗你提心吊膽?!?/br>楚懷瑾之前是沒意識到,封晏舟因為救他又加重了傷勢,被加了新課程還有些不情愿,等看過了對方染滿鮮血的衣衫與繃帶,他已經(jīng)暗下決心要學(xué)出點樣子來,不能總是連累別人。楚懷瑾用力點了點頭,認(rèn)真地承諾說:“請皇叔放心,懷瑾日后定會好好跟著你學(xué)。”不過,他有一事,是實在忍不住要提出來,“封皇叔怎么會叫我小祖宗,這著實是亂了輩分?!?/br>也要,撩撥亂了他的心。這人估計是不知道,“小祖宗”除了稱呼好惹事的晚輩,還是情人間的昵稱。雖然封大攝政王叫得,肯定是前者,可他聽得,卻忍不住要往后者的方向上浮想聯(lián)翩了。442然而封晏舟聽到他這么說,卻是嘆了一口氣,“懷瑾總要讓我牽腸掛肚惦記著,不是我的小祖宗,是什么?或者,我還是叫你……心肝rou、大寶貝好了?!?/br>“小祖宗挺好的?!背谚榱锏馗牧丝?。443古時候的長輩對晚輩的昵稱,也太rou麻、太可怕了!444楚懷瑾在封晏舟帳中又待了一會兒,就到了戌時。此時太陽已落了山,天地間一片昏黃朦朧,但在這大寧朝最尊貴的人們所駐扎的地方,卻點燃了無數(shù)火把與巨大的篝火,將整個營地都照得通明。這就是每次夏獵結(jié)束后,都會舉行的盛大宴會,不但會有飲酒歌舞這些常規(guī)項目,楚威帝還會在宴會上,特別嘉獎當(dāng)年圍獵的前三名。莫說是年輕的王公貴族子弟了,就算是天家的這些皇子們,也將此視為一種殊榮。而以微弱的優(yōu)勢勝過第二和第三名,獲得今年夏獵頭名的,是個楚懷瑾認(rèn)識的人。正是溫家的四公子,溫庭遠(yuǎn)。能文又能武,這溫小鮮rou可太可以了!445楚懷瑾一邊再度唾棄前世楚少帝的眼光,一邊跟著眾人一起大聲為溫庭遠(yuǎn)喝彩。卻冷不防,被硬要把席位改在他身邊的封晏舟半摟進(jìn)懷中。在周圍嘈雜的叫好聲中,封晏舟就附在他耳邊說道:“懷瑾若是想,我能教得你比溫四的箭術(shù)還要好,就是可能會辛苦了些?!?/br>……不,他不想。楚懷瑾對著他封皇叔,就是一陣狂搖頭。他的目標(biāo)就是足夠防身的業(yè)余高手,至于全國冠軍這種頂級專業(yè)水平……步子太大,容易扯到蛋啊親!446溫庭遠(yuǎn)就在眾人的恭賀聲中來到圣駕前,恭聽楚威帝對他的夸贊、勉勵,與賜予他的豐厚獎賞。溫庭遠(yuǎn)雖是少年持重,但也忍不住露出了滿面的欣喜,就連坐在楚威帝右手邊第一位的溫尚書,也是一臉與有榮焉。就在溫庭遠(yuǎn)要躬身退回原位時,卻只聽楚威帝的左側(cè),有人高聲笑著說道:“溫四哥果然是少年英雄,難怪琳瑯皇姐會傾慕于他……??!”楚懷洲話說到一半,就狀似惶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連連說道:“完了、完了,這下皇姐可饒不了我了!”十一皇子這么在“無意”間說了漏嘴,道破了他那位皇姐暗藏的小兒女情意,楚威帝便十分感興趣地向他問道:“洲兒此話當(dāng)真?”楚懷洲點了點頭,好似無奈地說道:“不敢欺瞞父皇,琳瑯皇姐的確是對溫四哥情意深重。唉……洲兒這般多嘴,等我回去了,皇姐定是要罰我了?!?/br>“那可未必?!背蹍s是哈哈一笑,“說不準(zhǔn),琳瑯還要向你道謝呢?!?/br>說著,這位大寧帝君就看向還站他面前的溫庭遠(yuǎn),再度打量了他一番后,臉上笑意更深,對他顏悅色地問道:“不知,庭遠(yuǎn)你對朕的那位七公主,可有意?。俊?/br>楚威帝此話一出,周圍鴉雀無聲。楚懷瑾更是差點把口中的葡萄汁都噴出來。447楚懷瑾連哥哥們都記不清楚了,更何況是他父皇的近二十位皇女們。不過看楚懷洲與楚威帝語氣中的親昵,他們口中的七公主楚琳瑯,應(yīng)該就是皇貴妃所出的長女。這樣的話,楚懷瑾是真不樂意,他們父皇能做媒成功。先不說,他就算是這次重生了,仍然跟楚懷洲結(jié)了梁子,不愿意白瞎了溫庭遠(yuǎn)這么好的小鮮rou,去喂鳴鸞宮的“餓狼”。也不說,溫庭遠(yuǎn)是他和封晏舟一致看好的,小鳶兒的未來夫婿人選……之一。單論寧朝的公主駙馬制度,楚懷瑾就不忍心看著溫小鮮rou跳這個火坑。寧朝的駙馬與唐朝的駙馬相類似,雖不像清朝基本不許駙馬參與朝政這么絕對,但想要從駙馬都尉這個閑職上升官或調(diào)動,也是極其困難的。所以,大寧朝中有地位或有真才干的官宦子弟,反而都不愿意尚公主。溫庭遠(yuǎn)若是娶了七公主,別說是像前世一樣成為戶部尚書了,他想要做個管樂禮的太常寺卿,都不怎么容易。楚懷瑾有些焦急地看著溫庭遠(yuǎn),卻沒敢像之前為了他家太子哥哥時那般,又站出來跟他父皇對著干。教訓(xùn)他受一次就夠了。他不行,他不上,他也不瞎逼逼。448不過好在,是個寧朝勛貴都知道,尚公主是個大坑。溫庭遠(yuǎn)一臉驚愕地還沒來得及表態(tài),他的親爹,楚威帝的心腹,禮部尚書溫大人就“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幾步走到圣駕前。“陛下,不可!”溫尚書深深地一作揖,痛心疾首地說道:“犬子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雖貌似敦厚老實,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浪蕩子,與京中數(shù)家的女郎們都過從甚密!臣以為,犬子配不得七公主!”楚懷瑾與溫庭遠(yuǎn)一起目瞪口呆地看向溫大人。姜,還真是老的辣。449雖然大寧民風(fēng)開放,尚未有什么“男女大防”的嚴(yán)禮,有些私定終身的小兒女甚至能被當(dāng)成美談,但,就算民間再不講究,身為真龍?zhí)熳拥幕实?,也不可能把心愛的女兒許給一個花花公子。于是,楚威帝就只能遺憾地作罷了。但他還是笑著對“溫家浪蕩子”說道:“前幾日常家仲夏花會上的事,朕也有所耳聞。朕倒是想知道,庭遠(yuǎn)是唱了什么曲子,會讓京中那些平日里極重視儀態(tài)的女郎們,都險些為你打了起來?”今上要點歌的意思,已經(jīng)非常明白了。于是,在來得路上還跟封晏舟說“不會再如此招搖”的溫四公子,只能向樂官借了把古箏,有些羞赧地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