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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喬睜開眼,稍微歪了歪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到了?”“下一站。”尹熏說道。這里,到站提示也響了起來,兩人便起身站到下車口。徐曳舟的小區(qū)就在車站附近,走上個五六分鐘就到了。徐喬一翻手機給他哥撥了個電話過去,“哥?你在家沒?下來接我,滾你媽的,下來!”他顯然是沒意識到自己哥哥的媽也是自己媽。等徐曳舟站到了三號樓入口時,尹熏才丟下一句“明天見”走人了。“你同學?”徐曳舟看著尹熏的背影問道。徐喬按下電梯按鈕以后才答道:“我同桌?!?/br>“還送你到門口?他家在哪?”徐曳舟要問道。徐喬蹙了蹙眉,“他回學校?!?/br>“這么晚還回學校,你怎么不留人家住下?”徐曳舟又道。聞言,徐喬微微嘆出口氣,“你和知霖哥還沒向粉絲出柜,我怎么留?”提起這個,徐曳舟才恍然大悟。電梯遲遲沒有動靜,頓時催生了一陣短暫的沉默。又過了一會兒,徐喬才出聲問道:“說起來,你和知霖哥怎么在一起的?”問及此,徐曳舟就來勁了,清了清嗓子以后才說道:“這還得從一個陽光明媚萬里無云的日子開始說起…”“算了算了,你別說了?!毙靻虜[手喊停,這毫無吸引力的開頭扼殺了他那僅有一絲絲的好奇心。話音落下時,電梯也剛好下到一樓,載著兩人往上。徐曳舟是一名職業(yè)電競選手,呆的還是目前人氣最高的Dawn戰(zhàn)隊,拿過不少金獎,再加上形象出眾,各路代言也接了不少,甚至還接到了綜藝邀約,混到今天算是小有名氣。可是,他有一個天大的秘密。他是彎的,而且,他的男朋友,同時也是他的頂頭上司,博豐集團的總裁方知霖。他們倆的愛情羅曼史,徐喬向來是不怎么感興趣的。而自己哥哥逃課打游戲,退學打電競,最后帶了個男朋友回家的一系列行為讓自家爸媽被不少人說了閑話。因此,徐喬才決定要安安分分地過日子,最起碼,表面上看起來得是這樣。進了房間以后,徐喬摸出手機,點開和尹熏的聊天窗口發(fā)了句“謝謝”。下一秒,彈出來一條消息。[尹熏]:本人張莉莉,29歲,女,豐滿迷人,丈夫香港富商,意外致殘失去生育能力。為繼承龐大家業(yè),經(jīng)協(xié)商,特尋異地男士,圓我做母親的夢想。懷孕重謝,非誠勿擾。感情他是把這玩意兒設(shè)成自動回復(fù)了?又過了一會兒,那頭才回了消息。[尹熏]:嗯,晚安。這周日的返校晚自習有老師值班,翹課人數(shù)大大減少,就連尹熏也歪歪扭扭地坐在位置上。可惜天公不作美,上到一半突然就下起了傾盆大雨,狂風推著豆大的雨珠直往窗戶上撲,都快奏成一首交響樂了。廣播滋啦幾聲以后才響了起來,“根據(jù)氣象局預(yù)報,今晚會有臺風登陸胡建,作為毗鄰省份多多少少會受到些許影響,晚自習暫停,各位住校生立馬回寢避災(zāi),走讀生在教室等家長接送,請各班老師穩(wěn)定好局面。”聽了通知,住校生立馬收起背包準備開溜。這個天肯定是撐不了傘的,一大群人猶如過江之鯽,被雨花劈頭蓋臉地砸。“那是什么東西?”突然有人指著天上問道。徐喬微微仰起頭,勉強睜眼去看,卻只瞥見了一塊黑乎乎的方形玩意兒。“我cao?!币姆磻?yīng)倒是挺大,“那不是我的被子嗎…”“……”是什么樣的傻逼才會在臺風天曬被子呢?徐喬不懂。寢室的門口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小汪洋,人人蹚水而過,在寢室里留下一片濕腳印。尹熏擰了擰濕漉漉的頭發(fā),有些絕望地看著自己的棉被逐漸化為一個小點消失不見,“喬哥…”“你走開?!毙靻堂娌桓纳鼗氐溃澳銜癖蛔又安粫匆幌绿鞖忸A(yù)報?”抗議顯然是無效的。當徐喬從浴室出來時,看到的就是躺在他床上睡的十分安詳?shù)囊瑢W。看得出來,空出來的那片地方是留給自己的,倒不能算喪盡天良。“你頭發(fā)!”徐喬一腳踹了上去。這家伙,脖子上掛了塊毛巾,頭發(fā)卻依舊半濕。夢中橫來一腳,尹熏睜開眼,“你洗好了?”問完,還打了個哈欠,看起來是困的不行。徐喬看了看窗外,風雨已經(jīng)小了一些,臺風天來的猛烈走的也迅速,室內(nèi)有些悶熱,空調(diào)打這么低不蓋被子還真熬不住。“去把頭發(fā)吹干,我床分你一半?!毙靻陶f道。豈料尹熏這人得寸進尺,居然還敢伸手指了指自己床上躺著的那只大鯊魚抱枕。“不行?!毙靻滔胍膊幌刖突氐?,“有它沒你有你沒它?!?/br>說這話的時候,徐喬顯然沒想到,自己會代替那只鯊魚到了尹熏懷里…否則他也許會認真考慮再分一點位置給他的大鯊魚。運動會不得已被推遲到了下個星期,眾人雖然心里不情不愿,卻也實在沒轍,只能再摩拳擦掌熬一個星期。似乎是為了上周末作業(yè)少的遺憾,生物老師江燦這回發(fā)了狠,直接往作業(yè)本上勾了四五頁。剛要拿起保溫杯走時,他又頓下身子轉(zhuǎn)頭看著眾人說道:“這周輪到你們班照管植物園,班長和衛(wèi)生委員組織一下?!?/br>植物園是學校專門為生物教學培養(yǎng)所需教材植物的地方。為了稍微讓學生更多接觸到這些植物,干脆就把打掃任務(wù)丟給了他們。本來也只是小事一件,每個班也就心血來潮時去清理一下枯葉落葉,結(jié)果第二天下午,江燦就氣勢洶洶地過來了。“你們班班長呢?叫他出來一下?!彼櫨o了眉頭對著周平歡說道,說完還順手把他正在趴著睡覺的同桌給拍醒了,“自習課讓你拿來睡覺的?”“班長!”周平歡立馬扯著嗓子喊道。潘翔回過頭就看見了江燦不善的臉色,頓時有些茫然地沖周平歡使了使眼色,而周平歡直接聳了聳肩表示不知情。江燦的嗓門大,吼的話基本整層樓都能聽見,“你們要是對我有意見可以直接說,沒必要把植物園搞成那個鬼樣子!”潘翔一臉茫然地撓了撓頭,“江老師,我們對你沒什么意見啊,我和衛(wèi)生委員正準備今天下午組織同學們?nèi)ブ参飯@打掃?!?/br>“打掃?”江燦氣的冷笑一聲,“是該打掃。這件事情性質(zhì)很惡劣,要是被我知道是哪位同學干的…”最后丟下這么一句,他就冷著臉走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