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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的意識,他并不急著爬起來,而是手忙腳亂地把地上的東西都歸在一起,突然慘叫起來:“爹,爹,我的手稿呢,就算把我掃地出門,你也要把手稿給我啊?!?/br>醫(yī)館里面很快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聽這聲音,就知道里面的人顯然還是余怒未消。景珂扭頭一看,就看到自稱石老漢的那位,已經(jīng)走到了醫(yī)館門口,此人看上去一點都不老,滿頭烏發(fā),精神矍鑠。他將手里拿著的一卷書,用力砸到了街上那人頭上,然后“砰”地一聲,關上了醫(yī)館的門。“兄臺沒事吧?”景珂見那人呆愣愣地坐在街上,頭上頂著本書,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爹剛才用力砸了一下,砸壞了腦袋?他想到自己也被皇帝沒有理由的厭棄,忍不住有了同病相憐之心,上前去取下他頭上的書,將他扶了起來。“讓兄臺見笑了。”那人終于反應過來,不過此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是寒暄的好時候,兩人收拾了地上的東西,讓景珂的馬馱著,找了個茶館坐下來聊了聊。原來此人名叫石青,剛才那石老漢是他爹,他們家祖上就在這雙石鎮(zhèn)上行醫(yī),十多年前他爹因緣巧合,治好了皇帝的腳疾,皇帝賜了塊“華佗再世”的御匾給他家,他家的醫(yī)館從那以后,在這方圓幾十里內(nèi)更加出名。這石青是打小就學醫(yī)的,不過他家的祖?zhèn)髅胤?,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而他自小也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不但想出了些辦法改善祖?zhèn)髅胤?,還時不時地要去搗騰些新鮮的東西。“石兄這也是熱心行醫(yī),為何你爹還要趕你出門?”景珂聽了他的話,更加疑惑,聽這石青所言,他平時唯一的愛好,就是在那醫(yī)館里面搗騰些藥材,他實在想不通,那石老漢為何要將石青掃地出門。“一言難盡??!不瞞兄臺說,這改善祖?zhèn)髅胤降寞熜?,可不是件容易事,需要用到大量藥材反復試過來,更何況是弄出些新東西來,更要耗費大量藥材,我爹是見我整日里耗費藥材,卻始終沒有成效,說又說不聽我,才將我趕出來的。兄臺你來看……”石青將他爹最后扔出來的那卷手稿,攤到了桌上,翻過幾頁給景珂看。“這是我正在研究的酣眠丸,給偏頭疼的病人用的,病人服用后,就能好好睡上一覺?!?/br>景珂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那手稿上面記著一個個處方,諸如什么東西幾兩幾錢,看名字都是些藥材,不過真讓景珂看,他也是看不懂,他只知道偏頭疼的病人,的確很痛苦。“這是好事啊,不知道服了石兄這酣眠丸,能夠睡上多久?”他好奇地發(fā)問。“咳……”石青輕輕咳嗽了一聲,拿起桌上的茶杯,掩飾了過去,“服了我的酣眠丸,目前只能睡上一個時辰,不過只要我再改善一次,安睡一個晚上,應該不是什么問題?!?/br>“不知道石兄改善過多少次了?”景珂更加有興趣了。“已經(jīng)改善過九百九十九次,我相信最后一次一定會成功。只是現(xiàn)在我被我爹趕出家門,身無分文,這最后一次,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完成?!笔嗾f著說著,聲音就低了下來。景珂見他這副蕭瑟的模樣,也沉默了下來。“我想不通石兄為何要去研究這酣眠丸,直接研究治偏頭疼的藥丸,不是更好嗎?”景珂沉默了片刻,突然冒出了這么個疑問。“咳咳,這個只是個人愛好。兄臺不要小看這酣眠丸,是藥三分毒,而我這小小的酣眠丸,無色無味,對身體的危害也減少到了最低處。再說良好的睡眠是最佳調養(yǎng)身體的方式,有些人就是因為晚間無法安眠,身體才會越來越差,我這酣眠丸用處很大的?!?/br>石青說得這么煞有其事,景珂卻是不信的,他已經(jīng)醒悟過來,所謂稀奇古怪的東西,其實就是些沒多大用處的東西,不過剛才他心里面涌起的那點同病相憐的心思,還沒有淡去,他想了想,笑著邀請他:“不如石兄和我一起去京里吧,我家雖不是什么大富大貴之家,不過資助石兄擺弄些喜歡的東西,想來還不是什么問題。”景珂這話很是謙虛。其實皇帝哪怕心里面對他有著芥蒂,表面上絕對不會虧待他,否則在大統(tǒng)領那里,皇帝就沒法交代,而且他的背后又有著蕭家,資助石青搗騰些藥材,不過是舉手之勞。石青見景珂儀表堂堂滿身富貴氣息,待人卻非常和氣,非常難得的沒有富家公子的一絲驕縱模樣,而且他目前的確需要個地方落腳,繼續(xù)他的研究,就應下了他的這份邀請,讓茶館的伙計取來紙筆,給他爹留了封信,請人送去醫(yī)館,自己就隨著景珂一起上京了。走到半路,他們就被迎面而來的幾十騎圍了上來,石青聽了領頭那人和景珂的對話,才知道這位自報姓王名可的富家公子,原來是私自出京的六皇子景珂。景珂與手下侍衛(wèi)合在一起后,馬上為剛才沒有報上真名,向石青真誠道歉,石青更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就沒有介懷他之前的隱匿身份,繼續(xù)隨他上路了。景珂回到京里,才發(fā)現(xiàn)京里已經(jīng)亂作一團,他私自出京這事,蕭振庭顯然還幫他瞞著宮里,所以亂的只是他身邊的人,京里的動亂,卻是因為皇帝對太子的突然發(fā)作而起。這些年皇帝為了磨礪太子,讓他領了一部分政事,這次不知道為了何事,皇帝突然革了太子所有的差事,罰他禁足半年,太zigong里的屬官,被皇帝從上到下?lián)Q了一遍,朝中但凡有人為太子求情,就會被皇帝申飭一頓。還有一個消息并沒有被傳揚開來,不過蕭振庭還是偷偷打探到了。就在景珂偷偷摸摸離京去雙石鎮(zhèn)的那個夜晚,宮中有人去了奉城王府,將那奉城王按住,打了八十杖,命他從此后在府里好好養(yǎng)傷,不要到處亂逛。“殿下去雙石鎮(zhèn)的事,恐怕也瞞不了陛下的耳目,陛下這幾日始終沒有召見殿下,恐怕還在為先前的事生氣,殿下不如自己去認錯吧?!?/br>太子犯了什么錯,蕭振庭不清楚,不過讓皇帝如此雷霆大發(fā),肯定是犯了皇帝的大忌諱,景珂不聽勸告任性地要去查找的真相,恐怕也是皇帝的忌諱之一,皇帝沒有發(fā)作景珂,大概是看在永寧侯的面子上,懶得發(fā)作他,不過如此一來,景珂想要獲得皇帝的歡心,就更難了。“我哪里錯了,為什么要去認錯?”蕭振庭的話音剛落,景珂就跳了起來。如果是為了他私自出京這事,皇帝要罰他,他也認了,不過聽蕭振庭這口氣,好像要他去為他在查找的事認錯,他身為人子,想要知道自己親生母親的來歷,到底何錯之有?“殿下,往事已矣,無論陛下當年做過什么,陛下肯定也是為了殿下好,才這么做的。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