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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瓶子給我?!斑@個是療傷的,送給你。你是被魔教關(guān)起來,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吧?沒事,我們會為你做主的!”你做什么主,現(xiàn)在這個魔教就是我做主。我:“有事。”我:“齊喻之!你給我滾出來!”講道理,我一輩子都沒有那么大聲說過話。我慫了一輩子,做的最出格的就是玩了這么個游戲,談個戀愛談到膽戰(zhàn)心驚,動不動就要人命。但是現(xiàn)在,我什么都不怕了。他踩著云,一步一步走過來。人群分開,為我們留出一小塊空地。就好像是那些電影里面會出現(xiàn)的場景一樣。主角和反派的經(jīng)典會晤。正好呀,我也想做點反派的事。他還是穿著走之前穿的那套校服,風將他的發(fā)帶和衣擺吹起來,飄飄欲仙的模樣。“卿卿,”他眉心皺起,聲音卻還算溫和,“你怎么出來了?”“自然有我的事?!?/br>“什么事?”“你在這里,又是什么事?”“自然是匡扶正義,斬妖除魔。”我冷笑一聲,換掉了捏好的臉。“那我便來做這個妖魔。”【受以為要談戀愛,攻卻要斬妖除魔。受以為要斬妖除魔,攻卻談起了戀愛?!咳欢鴪雒娌⒉凰愣嗝磩Π五髲?。我平生不出門,周圍的人估計也不認識我,都是一臉狀況外。而認識我的姑娘們在另一邊,倒是有些著急,有的甚至想要沖出來,還好被后面的拉住了。齊喻之抿著嘴看著我,那雙眼很黑,深不見底,看人的時候,總有種十分專注的錯覺。“見到長輩,不說些什么嗎?”我從來沒有為難過他,也不曾說過一句重話,然而今天,我卻狠得下心。他說:“微鴻君。”我“嗯”了一聲。“齊喻之。”“你七歲入了宗門,到如今十幾年,我雷翎門上下,不說對你情深義重,自問也不曾有所虧待?!?/br>“倒不知你今日,除哪門子妖,斬哪門子魔?”我厲聲呵道,系統(tǒng)十分上道地開足了化神期的氣場,周圍的人被嘩啦啦壓下去一片,只有少數(shù)人還能穩(wěn)穩(wěn)地站著。他站著。吹起的頭發(fā)擋著了他的臉。“微鴻君……”他叫了一聲,聲音低沉又溫和,念著名字時,頗有些繾綣的味道。“你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br>隨著話音落下,幾乎實體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壓了過來,胸腔的擠壓讓我喉間一腥。我艱難地咽了下去。“愿…愿聞其詳!”我不知道,我當然不知道,現(xiàn)在劇情改成這個鬼樣子,做主角的撕天撕地,當男二的拯救世界。這到底是不是你的世界?系統(tǒng)急得在我腦子里快速說話,翻來覆去,“你得阻止他!”它重復道:“阻止他!”“劇情雖然能夠改變,但是如果所有重大設(shè)定都遭到毀滅,那這個世界就不能稱之為存在。”“到底會怎么樣?!”“一切消亡,重頭再來!”系統(tǒng)急吼吼地跟主機接洽,不斷處理信息,留下我一個人面對主角。我杵著棍子堅持著,撐著不跪下去。這種時候,反派,哦不,主角,不都是會說些什么嗎?我想聽,聽聽到底是哪里對不起他。他慢慢走過來。壓迫的力量越來越大,我?guī)缀跄苈犚姽趋乐ㄖǖ捻懧?,?nèi)臟收縮,血液逆流。“微鴻君。”他說。“我七歲那年,曾經(jīng)拜入瓊芷,師傅主修水系。”他靠的太近了,近到我甚至沒有力氣抬起頭。“后來被雷翎門虜過來,廢除了所有修為?!?/br>他態(tài)度淡淡的,就像在說別人的事。說他受同門排擠,說他被人為難,說宗門里的長輩都對他耳提面命。他每日到我這里來,不敢說錯一句話,不敢行錯一步路。“微鴻君。”“隨著年紀增大,我的腦子里常常出現(xiàn)一些奇怪的景象,一些奇怪的人。他們有的像你,有的不像?!?/br>“微鴻君,我聽說,我是你命里的人?!?/br>“可是你的眼從來沒有落在我身上?!?/br>“微鴻君?!?/br>他捏著我的下巴,抬起來,我看見他居高臨下的臉。他說:“你透過我,在看什么人?”四十二……???我的內(nèi)心一片茫然,臉上的表情卻因為承受的壓力而十分難看。“你既然看得不是我,又為何與我同眠?”他下手很重,這個樣子,倒是跟上一個世界像得很。“我…噗!”掙扎著說話的我吐了他一臉血。場面不可不謂之沉重了!他整個人都愣住,放出的壓力也隨之消散許多。我直起身來擦了擦嘴,趁著他發(fā)愣一腳把他掀翻在地。“你搞了那么大的場面,居然就為了問一句我在看誰?!”我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你們千里迢迢跑過來,知道齊喻之是為了這種理由么?說什么斬妖除魔,盡管沖我來,為難姑娘們做什么?!”現(xiàn)在的正道,未免也太好騙了點。一兩句話就被鼓動上山挑人宗門,一不怕后院起火,二不怕殺錯了人。“可是……雷翎門,本來就是魔教啊……”一個聲音弱唧唧地冒出來,我抬眼望去,正好看見一個年輕人被身邊的長輩捂住了嘴。“畏手畏腳做什么,我雷翎門若有什么得罪之處,諸位不妨直說?!?/br>然而他們露出了一些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我皺了皺眉,只覺事情仿佛不是那么簡單。“師叔!”這是紫韶的聲音。我看向?qū)γ?,卻見她臉上有些臟,被旁邊的姑娘攙扶著?!皫熓?!你不要聽他們的話!”她發(fā)出尖銳又顫抖的聲音。“紫韶!”我擔心的很,剛想過去,卻發(fā)現(xiàn)抬不起腳步。地面上伸出兩只石手,牢牢抓住了我的腳踝。“微鴻君……”齊喻之不知道從什么時候站了起來,約莫是用了清潔術(shù),臉上已經(jīng)干干凈凈,只是衣服上的血跡卻沒有去除。粘在白色的部分,顯得十分礙眼。“你被養(yǎng)得太好,明明活了那么多年,堂堂化神期,卻天真得要命?!?/br>他的語調(diào)有些輕飄,聽上去不僅不嚴肅,甚至可以稱之為輕浮了。但他并沒有笑。“雷翎門向來霸道,凡是想要的,總是傾盡全力也要得到。什么人都敢殺,什么事都敢做?!?/br>“微鴻君,你知道,我一開始并非是雷翎門的人?!?/br>“我知道?!?/br>“是紫韶她們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