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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過被褥確實可有可無?!?/br>“總之,辦法有很多,還要我教你么?”小廝茅塞頓開,忙不迭地點(diǎn)頭,喜出望外道:“謝公子提點(diǎn)。”趙林寒懶懶道:“去吧,出了氣,就自己去休息?!?/br>他想了想,又道:“還有,對他們客氣點(diǎn)。”畢竟是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人,有些氣性也是正常的,何必同他們執(zhí)拗。相比之下,他們?nèi)暨€念著在京城的威儀才是可笑。誰不清楚,他的來頭聽著嚇人,京城來使,王室繼承人。可細(xì)究,也不過一個棄子罷了。所以在這邊疆,他們還是該放平心態(tài),好生過日子。這些卻不能對小廝直說,只能隱晦地提點(diǎn)他。趙林寒無奈扶額,這次若非大小子舞到了他面前,他也懶得管這事。小廝有些錯愕,但他也并非笨人,還是聽懂了趙林寒的言下之意。遂若有所思地轉(zhuǎn)身走了,趙林寒看了看外面的夜色,終于還是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身心俱疲地躺倒在床上。簾子已經(jīng)放了下來,他脫掉鞋子和外衫,身上只著一件中衣,而后整個人縮進(jìn)被子里,團(tuán)成一個球,真正做到了乖乖暖床。鄭然非回來的時候,便見著一個只著中衣,秀發(fā)披散,身形纖瘦的美人背對著自己躺在床上,他神情一滯,幾乎不敢動作。旁邊的隨從見他半天沒有動靜,還以為他不滿,忙問:“將軍,要不要我去叫醒他?”鄭然非搖搖頭。隨從又繼續(xù)試探道:“那屬下給你重新鋪一床?”他們將軍的潔癖是眾人皆知的,在軍營里,哪怕條件再艱苦,他也會努力做到干干凈凈,身無風(fēng)塵。其余人別說接觸他了,連靠近他都不行。如今將軍的床上就這樣躺了一個人,可算是觸到將軍的霉頭了。隨從心里一陣著急,暗恨其他人不上道。就算是朝廷送來的人,也不該就這樣直接送到將軍的帳里來啊。他卻不知,這本就是朝廷專門送來給他們將軍暖床的美人。鄭然非瞇了瞇眼,對隨從道:“你先退下吧?!?/br>隨從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軍令如山,不敢質(zhì)疑,規(guī)規(guī)矩矩地退下了。鄭然非這才抿了抿唇,同手同腳地走過去。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撩起被子的一角,便果然見到了意料之中的人。他的皮膚很白,瓷器一般的嫩白,讓人不敢用多了力,深怕捏碎了他。眉頭微蹙,臉蛋也小小的,無比嬌弱。不自覺散發(fā)出的柔弱無依的氣質(zhì)更是讓人怦然心動,恨不得立即上前去保護(hù)他。這就是名動大楚的南安王世子——趙林寒。鄭然非看了一會,正想放下被子,卻忽然見到床上的人眼睫毛動了動,像蝴蝶翅膀一下微微顫抖起來,像是要迎風(fēng)飛去。他的手當(dāng)即控制不住地捻了捻,粗糙的手指互相摩擦著,夜涼如水,周遭的空氣卻慢慢燥熱起來。剛洗的涼水澡好像沒了用,鄭然非動了動喉嚨,低聲道:“你想裝睡到什么時候?”沒有反應(yīng),他克制住了不去摸他,冷哼一聲,彈指熄滅油燈,合衣在他身邊一掌外躺下。帳內(nèi)一片漆黑,四下寂靜,連呼吸聲都微不可聞。趙林寒不敢妄動,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裝睡,只是心里的緊張是那么突兀,叫他茫然失措。此刻他終于冷靜了些,慢慢翻了身,睜開眼睛,在完全的黑暗中試圖看清那個人的身影。自然是看不見的,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他遺憾地閉上眼睛,正想就此睡去,卻突然察覺到不對。怎么感覺,手里摸到了一個古怪的東西,硌得慌?章節(jié)目錄第一百一十一章趙林寒想不通他怎么會摸到別的東西,明明只是翻了一個身,位置應(yīng)當(dāng)沒有太大變化才對。他一時不敢輕舉妄動,屏住了呼吸,慢慢將手收回來。一點(diǎn)一點(diǎn),不動聲色。待完全收回來后,他松了口氣,放下心來準(zhǔn)備睡覺。漆黑的帳篷內(nèi),鄭然非側(cè)頭看完了他的全套動作。他眼中溢出笑意,一只手漫不經(jīng)心地一抬,落于趙林寒的肩側(cè),好巧不巧地勾住了中衣的領(lǐng)口。趙林寒渾身一僵。鄭然非還沒有停下來,他摸著薄薄一層中衣,一點(diǎn)點(diǎn)勾著它向下褪去。很快,中衣就已經(jīng)松松垮垮掛在肩頭,再也不能向下褪了。鄭然非便換了個方式,他的手隨著中衣的走向而慢慢向下落,指腹有些薄繭,即使是順滑的絲綢在他手里都有了厚實感,手指也未曾刻意避讓,行動間,指尖和細(xì)膩而溫涼的皮膚必不可免地有些碰觸。趙林寒終于克制不住了,他放棄裝睡,睜開眼睛瞪旁邊的人:“你在做什么?”鄭然非低聲重復(fù)道:“做什么?”他笑了笑,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我在做什么,你難道看不懂嗎?”就是因為看懂了,所以才無法冷靜。趙林寒伸手勾回自己的衣襟,裹著被子滾了一圈,把自己滾成一個球。他忌憚地看著鄭然非,一時竟說不清自己是個什么心情。鄭然非看他動作完,才笑了笑,低聲道:“世子,你剛才勾引我的時候,可不是這副態(tài)度?!?/br>趙林寒:“……我何時勾引過你了?”鄭然非道:“你好端端地偏偏要睡進(jìn)我的帳篷,這豈不是勾引?”趙林寒:“我——”他咬了咬牙,狠聲道:“那是我養(yǎng)尊處優(yōu),身嬌體弱,吃不了苦。”第一次說自己身嬌體弱,他說得格外艱難,吞吞吐吐,說完臉上都熱了起來。不知道這句話戳中了鄭然非的哪根神經(jīng),他突然悶聲一咳,然后才半無奈半揶揄地道:“那剛才黑燈瞎火,你還把手摸過來?”趙林寒:“……我睡覺動作大,不行嗎?”鄭然非輕笑一聲,道:“行,當(dāng)然行?!?/br>他說著起身,準(zhǔn)確無誤地快步走到桌邊,一彈指,油燈又亮了起來。趙林寒這才發(fā)現(xiàn)鄭然非外衣未除,手上還把玩著半塊青銅鑄成的虎符。瞥見它的時候,趙林寒眼睛微微瞪大,他知道自己剛才摸到的奇怪的東西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