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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還會被趙林寒逮著打一頓也說不一定。邢仁剛想完,就見鄭然非收好手機(jī),鎮(zhèn)定地開始和粉絲互動。“剛才在做什么啊……我剛才看墻上有一只大蜘蛛,難得見到一次,所以就拿起手機(jī)拍了張照。怎么,你們想看?”粉絲們:……不了不了。鄭然非給機(jī)智的自己點(diǎn)了一個贊,結(jié)果一轉(zhuǎn)眼又看到有人在問趙林寒到底長什么樣。講真,這個問題在他心中憋了半局游戲,已經(jīng)成了不吐不快了。趙林寒很好看,眉目如畫,安安靜靜坐著的時候就是一個白玉美人。邢仁也說了趙哥長得不錯,不過觀眾們對這么干巴巴的一句話不買賬,一個勁地在那兒說“無圖無真相”。鄭然非瞇起細(xì)長眼,他倒是有照片,可那又如何,他不打算給你們看。“小哥哥長得怎么樣???”鄭然非看向趙林寒的方向,他正在整理自己臉上白色的綢帶,修長的手指因為有些不確定,而難得的顯出幾分笨拙。“他長得很好看啊,我來給你們形容形容。他有一頭很軟的黑發(fā),淡淡的黑珍珠一樣的眸子。皮膚很白,白得有些發(fā)青,你們看我,我已經(jīng)夠白了,可他比我還白,是那種變態(tài)白你們知道嗎?”粉絲們恍恍惚惚:我們不知道啊。趙林寒整理綢帶的手突然停了下來,鄭然非沒有發(fā)現(xiàn),自顧自地和粉絲說個不停。“他還有一張櫻桃一樣的小嘴,粉嫩粉嫩的,讓人特別想吻上去。人也跟芭比娃娃似的,非常精致可愛。而且他不愛笑,但是他笑起來就很好看。就像蒙娜麗莎的微笑,你們想象一下,是不是特別美?”粉絲們:???恕她們直言,她們已經(jīng)不知道你說的這個人是男是女了。所以到底要長成什么樣才能擔(dān)當(dāng)?shù)闷疬@樣的形容?完全想象不出來好嗎……鄭然非說得正興高采烈,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落下了一只細(xì)長的手。手指在他的手臂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慢慢滑到了他的脖頸處。他毛骨悚然,僵硬著不敢回頭。但這只熟悉的手的主人卻不肯放過他,不急不緩地摸索著他的大動脈。有些冰涼的手貼在他的皮膚上,鄭然非抖了抖,很識局面地說道:“我錯了?!?/br>趙林寒淡淡道:“你哪有錯?你不是在夸我嗎?我聽了很是高興?!?/br>鄭然非:“……”他一臉驚恐地看著趙林寒,完蛋,他被自己氣瘋了。他忍不住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又伸手去拉他的袖子,想使出自己的絕技??上н@次趙林寒早有準(zhǔn)備,徑直把自己的袖子扯了出來,掐著他的脖子似笑非笑道:“出來,我?guī)闳ンw驗人生極樂?!?/br>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田宇等人以及吃瓜群眾:wow!鄭然非知道自己是在劫難逃了,他心里悠悠地嘆了口氣,不斷地安慰自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既然沒有辦法反抗,那就只好學(xué)會享受咯。幾分鐘后,“風(fēng)流”的鄭然非一瘸一拐地走了回來。身后跟著清冷如許的趙林寒,隊服整潔地貼在身上,絲毫看不出他剛才動手打了人。依舊那么文靜乖巧。反觀鄭然非,領(lǐng)口凌亂,衣角微微卷起,走路還不大利索,一看就知道他被收拾得很慘。邢仁看趙林寒,腦海里自動出現(xiàn)了他剛才面無表情活躍手腕的樣子和鄭然非無助哀嚎的畫面。他渾身一個機(jī)靈,再看趙林寒,耳邊似乎環(huán)繞著他扳動手指時發(fā)出的噼里啪啦的聲音。他默默地吞咽口水,決定惹誰也不能惹趙林寒。等趙林寒坐下,邢仁又是一個哆嗦。他不由苦了臉,覺得能被自己的腦補(bǔ)嚇到,他也是沒誰了。鄭然非回去后就著急地去看手機(jī),耽擱了這么久,也不知道游戲開了沒有。結(jié)果一看才發(fā)現(xiàn),游戲早就開了。他連英雄都選好了,此刻飄逸的李白正在泉水掛機(jī)。與他結(jié)伴的還有木蘭,鄭然非來不及欣慰,就看到了第一條小龍被對面拿下的提示,他頓時心痛得要死,這都是經(jīng)濟(jì)啊。居然掛機(jī)這么久,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們?nèi)齻€人一人守了一路,田宇把鬼谷子換成了張飛,但因為趙林寒遲遲沒有回來,他只得代替他去守上路。卻苦于清兵緩慢,一直被對面壓著,連塔都被磨掉了一小半血。得知他們這邊兩個人掛機(jī),對面要笑瘋了。特別是玩諸葛亮的那個人,仗著他們這邊少人,總是和阿軻莊周越塔殺人。邢仁的干將被針對得尤其厲害,短短兩分鐘已經(jīng)死了3次,這在高端局屬于幾乎上不可能出現(xiàn)情況。對面趁你弱要你命的舉措簡直可惡,不過情形如此,怨不得對方不講道義。偏偏諸葛亮嘴碎,每次殺了人都要在公屏里大肆嘲笑,看得人火大。[諸葛亮]—喲,你怎么又死了?—唉,對不住啊,本來只是想逗逗你,沒打算殺你的,我也沒想到你會這么菜。—其實剛才那兒你手速再快點(diǎn)應(yīng)該就不用死了。—我要是你,我第一件裝備就出輝月。邢仁:“……”他抿抿唇,本來不打算去理會這種跳梁小丑的,可他是老實人卻不是泥人,怎么可能忍得下去這種接連不斷的拐彎抹角的嘲諷。一時間,他的唇咬得死死的??墒撬鳛橐粋€生性豪爽的北方人,讓他忍氣吞聲看這人陰聲怪氣實在是太難了!他手上漸漸青筋畢現(xiàn),講真,他從來沒有這么憋屈過!鄭然非大致掃了眼局勢,心中小小地愧疚了一兩秒。他也看到了諸葛亮的話,不由有些擔(dān)心地看向邢仁。這一看不得了,他趕緊探出手去把住邢仁的右手腕,低聲對他說道:“靜心?!?/br>他的左手一直穩(wěn)穩(wěn)地扶在邢仁的手腕上,剩下一只手還要艱難地打野發(fā)育。人生已經(jīng)如此艱難,偏偏過了會他又覺得氣氛好像有點(diǎn)不對,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他抬起頭,正巧對上田宇意味深長的目光,下意識地就沖他靦腆地笑了笑。沒錯,你沒有看錯,他就是這樣一個知禮重情,溫柔友善的一個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