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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受用。 今兒來的人很多,人擠人, 新科進士們穿著公服,沒一會兒街兩邊就圍滿了百姓。 議論聲不斷傳來。 “哎呀, 我瞧著狀元好像不年輕了吧?應(yīng)該有三十了吧?瞧著沒有上回那個年輕?!?/br> “狀元肯定要穩(wěn)重一點。你想要好看,一定要看探花, 上回那個探花長得就跟朵花似的。這次……哎呀, 這探花長得也不錯。瞧著連二十都不到呢?!?/br> “哎喲, 這臉可真白呀。年紀還這么小, 我要是家里有閨女, 一定讓他當(dāng)我女婿?!?/br> 林曉和李秀琴站在二樓, 看見父親從他面前經(jīng)過, 學(xué)著其他人的樣子將花朵掐下扔到他懷里。 可惜今兒砸得人太多了,林滿堂擔(dān)心馬發(fā)瘋,就一直勒緊韁繩,不敢東張西望更不敢抬頭。 李秀琴瞧見男人神采飛揚,與有榮焉,跟女兒咬耳朵,“我還是頭一回見到你爹這么高興呢。你瞧他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br> 林曉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娘,爹哪來的尾巴。不過他倒是很得意?!?/br> 作為一個學(xué)渣,能夠考上第一,那份喜悅絕對比學(xué)霸要有成就感。 林曉倒是能理解她爹,喜滋滋看著。 李秀琴氣男人不肯抬頭,扯著嗓子喊,“林滿堂?林滿堂?” 四周哄鬧一片,林滿堂依稀聽到有人叫自己,聲音很熟悉,他忍不住抬頭,就見斜上方二樓,那對母女正掛在窗戶沖他揮手呼喊。 林滿堂也沒忍住,也扯著嗓子喊,“媳婦?閨女?我考上狀元啦!” 他的聲音很大,百姓聽到后,也都爭相笑起來,“剛還說狀元穩(wěn)重,沒想到他竟然喊起來了?!?/br> 不少婦人順著林滿堂的視線看去,便也看到那對母女,一個個都羨慕起來,原來那就是狀元的家人呀。 游街結(jié)束,黃昏已至。林滿堂與同科進士們互相拜別,相約過幾日聚會,便三三兩兩散開。 順安和莊虎一直在邊上等著,林滿堂上了馬車,很快回了家。 今天已經(jīng)很晚了,沒辦法招待街坊四鄰,就自家準備了家宴。 小莊村的人都在商隊,大部分都在走商,家里只有關(guān)青、莊文、莊虎、胖子和林滿堂一家人。 這么多人正好湊一桌,大家爭相給林滿堂敬酒。 林滿堂來者不拒,與他們喝得痛快。 林曉好奇,便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李秀琴瞧見這一幕,也沒阻止。 酒過三巡,關(guān)青等人給他們一家人留下空間告辭離開。 寶柱和七七兩個小家伙吃飽喝足,沒多久就困了,奶娘抱他們回去睡覺。 李秀琴叫廚房做醒酒湯。 林曉端著酒杯過來,這是她頭一回喝酒,只喝了兩杯,人就開始迷糊,走路晃晃悠悠,說話也開始發(fā)飄,“爹,我告訴你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br> 林滿堂臉頰飛紅,明明他喝的比林曉多,但他酒量好,腦袋現(xiàn)在還清醒著呢,聽到這話,就問,“什么事?” 林曉兩眼迷蒙,又咯咯偷笑,“我是騙你的?!?/br> 林滿堂拿筷子夾了個花生米扔嘴里,“什么騙我的?” “考狀元,我是騙你的?!绷謺晕孀焱敌Γ拔遗履惆褧救恿?,我就騙你……要考狀元?!?/br> 她說得斷斷續(xù)續(xù),林滿堂卻不傻,自然察覺其中有貓膩,再看媳婦臉色已經(jīng)白了,還心虛得想要溜下桌,他當(dāng)即一個沒忍住,“站??!” 李秀琴訕訕回頭,很沒骨氣道,“跟我沒關(guān)系啊,又不是我騙你。” 林曉醉得不輕,聞言就指著李秀琴,“娘也騙了你。是娘不讓我告訴你。說讓你考,考上了也是好事,考不上……那就考不上唄。” 李秀琴在邊上沖女兒擠眼睛,可女兒壓根沒注意到,現(xiàn)在正處于酒后吐真言的狀態(tài),李秀琴無奈撫額,以后高低不能讓她碰酒了。 林滿堂手里的筷子朝女兒手背揮去,“好哇,你們娘倆合起來忽悠我一個人吶?!?/br> 筷子還沒打到女兒手上,林曉就捂著手背哇哇大哭,指著林滿堂委屈得不成,“爹壞!爹打我!” 她伸著手背給她娘看,“娘?你看,我被爹打了。手都紅了?!?/br> 李秀琴瞧了眼她的手背,連個紅印子都沒有,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嘛。 林滿堂以為自己真的手重,嚇得酒都醒了,立刻就心疼上了,“手疼?哪兒疼???爹瞧瞧?” 林曉趴在李秀琴懷里撒嬌,“不給爹看。爹壞!” 林滿堂急得團團轉(zhuǎn),“真的疼???那抹上藥膏吧?”說著,就示意鄭氏去拿藥膏。 林曉不讓他看,跟他討價還價,“我不!你跟我道歉,我才抹藥?!?/br> “行,爹跟你道歉?!绷譂M堂想也不想就道歉。 林曉得寸進尺,“你不許再打我?!?/br> “好,我不打你?!绷譂M堂好脾氣地應(yīng)了,接過鄭氏遞過來的藥膏。 林曉樂得偷笑,沖她娘擠眼睛,聲音大到不行,“娘,我爹不打我了。”說完,還咯咯笑了兩聲,像個得逞的孩子。 李秀琴無奈,這都醉成這樣,還知道撒嬌賣乖,這都跟誰學(xué)的? “來,我給你抹上?!绷譂M堂手指挖了一些藥膏,示意女兒伸手。 林曉可憐兮兮伸出手,遞給他。 林滿堂剛要將藥膏往她手背上抹,哪呢?紅印子在哪呢?純粹忽悠他呢? 林滿堂氣得臉紅脖子粗,“你!” 這孩子不打不成了,竟然又撒謊騙人。 林曉被他這兇狠的樣子嚇住了,哇哇大哭,又是委屈又是可憐,“爹騙我!你騙我!” 這竟是越活越回去了,醉了酒竟變成蠻不講理的小娃娃。 李秀琴無奈撐住女兒的身子,沖他道,“行啦,她喝醉了。你還真當(dāng)真了?” 林滿堂噎得不輕,將藥膏放了回去,又氣鼓鼓瞪著這母女倆,“不能就這么算了。你們騙了我。你們要賠償我的損失?!?/br> 李秀琴心虛,嘴硬道,“我們騙你什么了?你又沒什么損失?” 哎呀,這世上竟有如此牙尖嘴利的人,明明她撒謊騙人,還不承認錯誤,林滿堂都氣笑了,“一家人,你們就看著我天天點燈熬油?” 李秀琴抿抿嘴,不敢抬頭看他,“可你也得了狀元啊。要沒有閨女撒謊,你能考上狀元嗎?你應(yīng)該感激我們?!?/br> 林滿堂定定看著她,他想看看她這張嘴還能說出多少氣人的話。 李秀琴被他看得發(fā)毛,自己就先讓步了,到底是心虛,“那……那你說吧。” 林曉摟著李秀琴的脖子,跟著學(xué)話,“你說吧?!?/br> 說著,她還眨巴著大眼睛,就像貓兒一樣乖巧。 林滿堂一時之間也沒想好,他就是覺得憋氣。憑什么呀,為了不讓女兒丟面子,不讓女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