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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便將方子給了他,“那您呈上去吧。您這邊能快一些,我這邊會晚一點?!?/br> 林滿堂也沒拒絕,不過礙于之前土水泥搞出來的事兒,他暫時留在手里,等到了京城,他直接呈給光祿寺,也不用再擔(dān)心別人截胡。 只林滿堂還不滿意,“有了地1雷還不行,你們也得發(fā)明掃雷針。要不然地1雷埋在地下啞火,回頭又有百姓踩到,怎么辦?” 他以前看過的戰(zhàn)爭片,可經(jīng)常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林曉想了想,“等我回京城,我就來研究掃雷針?!?/br> 林滿堂點頭,“成。等你做好后,我一塊呈上去?!?/br> 林曉答應(yīng)。 這個年,林家人過得很充實。 相比六年前,云南府經(jīng)過翻天覆地的變化。 現(xiàn)在外面人提起云南府,不再只是藥材之鄉(xiāng),還有普洱茶和牧草。 這三樣?xùn)|西給云南府帶來源源不斷的收入。 而云南府的參加鄉(xiāng)試人數(shù)也首次突破三千大關(guān)。今年選中的舉人水平較往年高了兩個檔次。 這些舉子當(dāng)中有不少人都是因為林滿堂免費開辦學(xué)堂和書院,才得以重拾書本,他們對林滿堂充滿感激。 得知林滿堂明年開春就要離開,趁著過年,便前來拜見。 他們囊中羞澀,便爭著給林滿堂寫詩,贊美他的功績,甚至編成歌謠傳誦。 等林滿堂帶著家人離開時,云南府的百姓們背著土特產(chǎn)前來相送,爭著將帶來的東西往他們車上塞。 林滿堂與百姓們揮手告辭,囑咐曾經(jīng)的屬官好好愛護(hù)百姓。 眼瞅著越來越多,林滿堂不敢再耽擱,騎上毛驢,示意前面的車夫趕緊離開。 林曉坐在前面車?yán)?,掀開車窗,看著舍不得他爹離開的百姓,心下五味雜陳,這些百姓多么質(zhì)樸啊。 寶柱和七七趴在車窗,看著這烏泱泱的百姓,聽著jiejie驕傲地沖他們說,“瞧瞧咱爹是個好官,百姓都知道呢。你們將來長大也要當(dāng)個好人,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br> 寶柱拍著胸脯保證,“jiejie,我將來也要當(dāng)個像爹爹一樣的好官?!?/br> 林曉揉了揉他的腦袋,聽七七也在邊上重復(fù),“我也是?!?/br> 林曉忍俊不禁,也沒說打擊她的話。 林家一行人出了云南府就直奔京城,走了一個多月,在京城郊外遇到了正要進(jìn)城的周木生、張瑞和、蕭定安以及蕭定安身后的幾百名親兵。 幾年未見,三人皆有明顯的變化,但瞧著還是很親切。 張瑞和上前跟林滿堂打招呼,“林知府,可認(rèn)得小姥兒啦?” 林滿堂下了毛驢,上前與他寒暄,“你們在邊城待得好好的怎么回京城了?” 張瑞和笑道,“上個月,大榮那邊老皇帝死了,新皇登基,大榮兵退了一半,估計一時半會也沒仗可打,皇上招世子回京。我們便跟著一塊回來了。” 蕭定安視線落到牛車上,擔(dān)心露了馬腳又飛快收回,他熱情邀請,“林叔此次回京述職,恐怕會留京任職。正好我有別院,您可以到我那邊歇腳?!?/br> 林滿堂跟六年前不一樣,在云南府這幾年,他靠商隊賺了不少錢,當(dāng)下?lián)u頭,“不用了。我已經(jīng)寫信給我女婿讓他幫忙找了個宅子。就等著我回來簽契書呢??刹荒苁庞谌?。” 聽到女婿一詞,蕭定安下意識咯噔一下,隨即明白他口中的女婿說的是劉青文。 蕭定安心里失落,面上卻不顯,“那我護(hù)送您回去吧?!?/br> 林滿堂哪敢讓他護(hù)送自己,回頭傳出去,他還怎么見人,當(dāng)下擺手,“不必了。天色也不早了,咱們快些進(jìn)城吧。世子先請。” 他這個知府再怎么能耐也比不上未來的蕭國公,人家那是超品的國公,可以世襲的。 蕭定安牽著馬正要離開,卻見車簾掀開,他夢寐以求的姑娘正笑盈盈看了過來。 她沖他招手,蕭定安心砰砰亂跳,下意識想抬胳膊回應(yīng),卻見她嘴里喊著,“爹,我餓了,咱們快進(jìn)城吧。” 林滿堂聽到女兒喊餓,當(dāng)下就催促其他人趕走。 蕭定安戀戀不舍收回視線,翻身上馬,示意屬下給他們讓路。 林滿堂還要推辭,“世子,這不合規(guī)矩。” 蕭定安卻指指牛車,“林叔,在下只是世子,還不是國公,后面是郡主,禮不可廢?!?/br> 林滿堂微怔,咦,好像是這個理兒。 他要是推辭豈不是不給閨女面子。想通后,林滿堂也不再推辭,上了毛驢,領(lǐng)著家人往城門方向駛?cè)ァ?/br> 他卻沒看到他的寶貴閨女此時正趴在車窗邊上與蕭定安遙遙相望。 四年未見,一直靠著鴻雁傳書的兩人,此人再見,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跟對方訴說,奈何時機不對,就只能記下對方的眉眼以解相思之渴。 等再也看不到,林曉放下簾子,雙手捂住羞得通紅的臉,心里像有一萬只小鹿在奔跑,太帥了,比四年前帥多了,眉宇間的稚氣全部褪去,反而添了幾分禁欲氣息,舉手投足間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zhì),配合他頎長纖細(xì)的身材,勾得她直想犯罪。 她卻不知道,此時有一個比他更心潮澎湃。 在蕭定安記憶里,林曉一直都是個小姑娘,初見面的靈動活潑,之后的狡黠聰慧,無時無刻不散發(fā)青春的氣息,他有時候忍不住唾棄自己竟會對一個孩子動心。 現(xiàn)在她完全變成一個大姑娘,就好像成熟的水蜜桃,讓他忍不住想要將她吞進(jìn)肚子好好疼愛。 入了城,李天應(yīng)趁蕭定安沒注意到他,與下人說了一聲,溜之大吉。 進(jìn)了城,林滿堂便看到葛有福站在城門口等候。 行完禮,葛有福便在前面領(lǐng)路,“劉姑爺有位同僚放了外任,走前想把宅子出售。已經(jīng)談妥了價格,就等著您過來簽字呢?!?/br> 京城人口有近百萬,地方擁擠,宅子難得。有錢都無處買,只能靠關(guān)系。 之前收到皇上的詔書,林滿堂便寫信給劉青文請他幫忙找宅子。 兩年前,劉青文中了探花,在翰林院當(dāng)侍講,聽說皇上很喜歡他講課。 劉青文收到林滿堂的信,把這事放在心上,很快就按照林滿堂的要求尋了一處宅子。 這宅子的主人是劉青文的上峰,還是個世家出身,可自打入了翰林這清水衙門,那就只有吃老本的份兒,京城居不易,他媳婦又不善經(jīng)營,當(dāng)了六年官,家產(chǎn)陸續(xù)被花光,已經(jīng)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于年前請旨外任。 皇上讓他到金陵府當(dāng)知府,他便打算將京城的宅子賣了。 林滿堂聽葛有福如此說,有些好奇,“那青文如何度日?” “他還租在原來的地方,沒有買房?!?/br> 林滿堂心里一嘆,青文住在城郊,那他每天豈不是要兩點就得起床?可真夠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