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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提。 送走陸主簿,林滿堂要到府城參加府試。 府試由秦知府主持,考試內(nèi)容和場次與縣試相同,考試日期定在四月初二。府試通過稱為童生,可以參加院試。 李秀琴不放心他一個人,就讓大哥跟著。一塊同行的還有劉文麟和林廣源,林昌盛擔(dān)心他們?nèi)ジ菦]人照顧,不太安全,非讓大兒子也跟著一塊去。 四月十五晚上,文娘子生下一個六斤重的男嬰。文先生家新買的小丫頭前來報喜。 洗三那天,李秀琴帶著林曉上門賀喜。 林曉看著剛剛出生的嬰兒,真的小小一只,身上又紅又黑,皮膚皺巴巴的,像個小老頭。 回到家,林曉還覺得不可思議,“娘,文先生和文嬸那么好看,那小嬰兒怎么那么丑啊?還有皮膚居然是黑的。” 李秀琴搖頭失笑,“小嬰兒還沒長開,等長開就好了。你生下來也跟他差不多的?!?/br> 至于皮膚,李秀琴揉揉女兒的頭,“可能他們是后天變白的。比如吃一些美白食物。像葡萄、柑桔、菜花、冬瓜、大蒜、沙果、刺梨、鮮棗等蔬菜和水果,里面含有豐富的維生素C。可以讓皮膚變白。” 林曉恍然。 四月二十五,天氣一天天熱起來,晌午熱得人汗流浹背,村民們難得有了點休息時間。 一幫老太太帶著各家孩子在村口納涼,偶爾吃上一碗劉翠花家的涼粉。等太陽不那么毒了,就挎著籃子去地里割豬草。 此時,一群孩子正三三兩兩聚在一塊打鬧。幾個老太太坐在村口大樹底下說起周圍的八卦。 突然從河渠方向來了一幫人,這些人還沒進村就開始敲鑼打鼓。 “哎呀?那些是不是官爺?。磕闱祁I(lǐng)頭那幾個身上穿的跟大吉一模一樣。這是有啥喜事?。窟€搞得這么隆重?!?/br> “該不會是村長小兒子考上秀才了吧?” “啥就考上了?他還擱家里呢,說是八月才考試?!?/br> “那咋回事?” “說不定又是那啥啥寺來找滿堂的?!?/br> “哎喲,這可怎么好?滿堂去府城了,他可不在家啊。” 老太太們齊齊站起身,孩子們也都停止玩鬧,等著那幫人靠過來。 “老人家,我想問下,林滿堂家怎么走?” 有個老太太伸手一指,“就是靠右邊的這家。你們找他啥事啊?” “他中了童生,我們給他賀喜來了?!?/br> 大伙聽說林滿堂中了童生,一個個都嚇傻了,有人滿肚子疑問,啥?滿堂中了童生?他啥時候念的書??? 哦,不對,他跟他閨女念過?但是…… 有幾個孩子腿腳靈便,飛快跑去通知李秀琴。 李秀琴得知男人中了童生,立刻回屋拿賞錢,出了屋,就看到有幾個衙役上門報喜,“新陵縣,小莊村,林滿堂,中童生第二十二名?!?/br> 全村人都樂瘋了。主要林滿堂科舉之事瞞得太死,就算去府城也是借口找徐方商量養(yǎng)豬之事。 誰能想到,突然他就考上了。 大伙反復(fù)確認(rèn)三遍,還是覺得這事有些難以置信。 有人碰碰旁邊人的胳膊,“哎,滿堂啥時候讀的書?我怎么不知道?” 那人也搖頭,“我也沒看過他讀書。他不是連學(xué)堂都沒去過嗎?” 林滿堂識字,這是大伙都知道的。之前聽他提過,跟女兒學(xué)的字。 可是科舉跟識字完全就是兩回事。科舉那是相當(dāng)難的。就拿村長家來說,供了三個兒子讀了十幾年,最終只有小兒子中了童生。 突然有人告訴他們,林滿堂中了童生,完全沒有想到,太出人意料了。 有人不確定道,“可能在家自學(xué)的吧?從去年開始,他好像就沒去集市賣過冰棍了?還有他地里的莊稼也都是找人收的?!?/br> 這話一出,立刻就有人反駁,“你啥時候見他收過莊稼?他不是一直找別人幫忙收的嗎?” “可他確實很少出來,之前一天三回往果園跑,打去年開始,我好像都沒怎么見他去過?” 村里人也都想起來了,好像是沒怎么管過。 有人持反對意見,“我聽秀琴說,他家果園去年好像沒怎么長果子,所以他才沒去的?!?/br> “啊?為啥就不長果子了?” “那誰知道。算了,管他呢。反正他中了童生,咱們也能跟著沾光。咱們好好恭喜人家就是?!?/br> 李秀琴包了紅封,送走了衙役。 村民們齊齊上門賀喜,李秀琴笑得臉都僵了,“等我男人回來,請大家喝喜酒啊?!?/br> 童生算是半只腳邁進讀書人行列了,這是個好意頭,請大伙喝酒,也是沖沖家里的晦氣。 之前李秀琴不迷信的,可之前男人和女兒差點沒命,她直到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就想讓大伙也跟著高興。 劉翠花聽到消息,顛顛跑過來恭喜,得知二弟妹要請客,還主動說等他們回來,讓她男人去找算命先生挑個黃道吉日。 李秀琴點頭,“也行?!?/br> 劉翠花激動得直搓手,突然想起自家男人回來時,那個老道士說過的話,“上回那個老叫花子說了,你們家三個月內(nèi)必是雙喜臨門,你瞧瞧怎么樣?是不是雙喜臨門?” 第一件喜事就是光祿寺上門訂豬。別以為只定了兩百頭豬,生豬價格也是二十文每斤,好像沒什么了不起,但是光祿寺代表的是皇家。這就意味著他們家的豬是貢豬。有了這個招牌,以后源源不斷有人上門買豬。 第二件喜事就是考中童生了。 李秀琴經(jīng)她這一提醒也想起這事了,她還真沒辦法說老叫花子是瞎猜的。畢竟當(dāng)時她男人已經(jīng)錯過報名時間。 想到上回答應(yīng)他的事兒,李秀琴就道,“到時把他也請來吧?” 劉翠花點頭,“好。正好咱們找他算個吉日?!?/br> 劉翠花也是信命的,替李秀琴可惜,“哎呀,你上回咋不讓人家給你批呢?反正又不要錢。不算白不算嘛。” 李秀琴哭笑不得,“不要錢的才是最貴的。你瞅瞅曉曉在他那兒住了一晚,他就讓我親自給他蓋房子,誰幫都不行。把我累夠嗆。要是他真算得準(zhǔn),還不知要我?guī)退鍪裁茨亍_€是算了吧?” 算得準(zhǔn)不準(zhǔn),對她來說都沒什么意義。 劉翠花嘀咕,“這么怪。”她一拍大腿,“那也值啊。” 算了,兩人價值觀不同,李秀琴也不好說什么。 等了三天,林滿堂一行人才姍姍來遲。 到了家,林滿堂就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換上干凈的衣服,李秀琴問起劉文麟,“他中了嗎?” 她是知道劉文麟跟她男人不相上下,她男人過了,也不知劉文麟有沒有過。 畢竟那些衙役知道軍戶村沒錢,懶得上門報喜。 林滿堂點頭,“報了。他考得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