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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jiān)求學的時候他就一箱子儒生款式的衣服,不帶換的,這次他是故意的,不僅把貴重的衣服穿出來了,頭戴玉冠,手戴扳指,纏花刺繡的腰帶上別著精巧的吊墜。通身上下就是照著京城里他碰見過的紈绔子弟打扮的,那幫人還要涂脂抹粉,但這個實在太惡心了,沐雩干不出來。曲繁文道:“要不是我認識你,我都覺得你只是大肥羊?!?/br>即便沐雩之前擊退了那個赫連光,那些人也以為他和曾經(jīng)派遣到這里的其他武將一樣,都是繡花草包,赫連光因為沒把人趕走沒有面子,回去以后只含糊說這個沐雩和顧師傅有關系,沖著顧師傅對他們的大恩,他不能對沐雩下殺手,這次就不參加了。所以大家誤認為是赫連光故意放了沐雩一馬。今晚上又是一頓大餐,吃飽喝足回家睡覺。深夜。三個人影鬼鬼祟祟地翻墻進來,直接往鄭縣令睡的主屋。兩個人把風,一個人撬門,手段很精巧,只聽微不足道的一聲輕響,屋內(nèi)的木栓就被取下,他們推門而入,就著月光看到床上隱約有個人躺著,彼此頷首示意,剛走到床前,感覺腳像是絆到了什么東西。還沒反應過來,頭頂上掉下一面網(wǎng),把他們都圈在了里面。火折子吹燃。沐雩和顧雪洲還有幾個人一起,提著盞燈籠走出來:“你們這的人都這樣喜歡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過來嗎?都這么卑鄙嗎?”他拿燈照這幾個人,問道:“你們是哪個寨子的?”被抓住的人沒有回答,沐雩看到他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物件,大約只有拇指大小,半含在嘴里一吹,發(fā)出奇怪的音調(diào),一下子傳了出去。“不好?!便弼樕蛔?,“他們只是來探路的斥候。”屋子外面突然亮了許多。沐雩走出門,院子四面八方都是火把的光,他終于收起了漫不經(jīng)心的神色,大喝一聲:“萬俟星河何在?敢來與我一戰(zhàn)。怕不是被顧師傅打怕了,聽說我是他的徒弟,便嚇得躲起來,只敢使些歪門詭計吧?”天孫錦☆、第七章06第七章06萬俟星河只是確認一下那個小白臉武官在不在,盡管對方只是個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子,但是出于謹慎起見,畢竟這個小子是那個顧輕鴻的弟子,而且是關門弟子,還是小心為上。所以他打聽到王雩現(xiàn)在鳩占鵲巢住在鄭縣令——如今是縣丞了——家中,但難保不是個障眼法,他們漢人詭計多端啊,所以先派了三個小卒趁夜摸過去,要是能一下子把人逮住的話最好,逮不住,也可以把人引出來現(xiàn)身。他們寨子有兩千人口,但大多還是老弱婦孺,這次他帶了精銳的兩百個人來,當年顧輕鴻以一敵百,那他這次帶兩百個人,就不信了,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也可以把這個小子給淹死了吧?他之前看過了,王雩就帶了十幾個仆從,再怎么也打不過他的。眼下鄭府已經(jīng)被他們給團團圍住,這幫人就是甕中之鱉,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了。但沐雩如此這般一番叫囂,喊他出來對陣,別看他臉蛋斯文干凈,罵人也是挺厲害,噼里啪啦一通,中心思想就一個,讓帶頭的萬俟星河出來單挑,不然就是個烏龜王八蛋。萬俟星河左右為難,不應吧,顯得他好像是真的怕了沐雩,應了吧……他還真的有那么一點點擔心,畢竟是顧輕鴻的徒弟,而且還年輕,他都四十幾了,拳怕少壯啊。輸人不能輸陣,萬俟星河料想這幾個漢人也就過過嘴癮,翻不出什么風浪了,于是還是站了出來,拱手道:“王小公子,您遠道而來,我們只是想請您去我們的寨子里做做客而已?!?/br>沐雩鄙夷地嗤笑一聲:“你和我單挑一場,你若是贏了,我就隨你去‘做客’?!?/br>沐雩斜眼看人時美是美,可真的很欠揍,他要是想氣人,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夠了。以前小時候顧雪洲鍥而不舍地教訓過他好多回了,讓他不要這樣子和別人說話,闖禍被打了他可是不會攔著的。萬俟星河外貌平常,皮膚沒有其他族人那么黑,介于之間,嘴角旁一顆痣,看上去甚至是比較寬厚和藹的,沐雩向來會氣人,這樣一挑火,他還真有點氣:“和你單挑?你這細皮嫩rou的,我都不舍的下手,你生的比姑娘還好看。王小公子,外面山上有些匪賊,他們可不管什么男女,碰到你這樣漂亮的,就直接抓上山去當壓寨夫人了吧,哈哈哈哈?!?/br>沐雩像是被激怒了,當即拔劍,拔身而去。萬俟星河使得一對彎刀,接招。他看著是個大老粗,其實心思還挺細的,并未輕敵,認真地接了沐雩好幾招,覺得這小子的身手的確是還挺不錯的。但漸漸地又有些失望,他還以為顧輕鴻的關門弟子有多厲害呢,看來也不過如此而已。沐雩像是滑不溜丟的泥鰍,戳他一下,沒戳到就跑,他抓不到沐雩,但是沐雩也傷不到他。兩個人算打個平手。兩人這樣你來我往地對招對了得有一刻的時間,萬俟星河終于有點察覺到不對勁了,大喝一聲:“奶奶的,我不陪你耍什么小孩子把戲了,把他的人都給我抓起來?!?/br>沐雩輕盈地跳起來,足尖一點,單腳在檐上,輕的像一只燕子,他抱劍睥睨著下方。萬俟星河說:“王小公子,你的人都在我們的手上,你能跑,他們跑不了,要想他們平安,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br>沐雩無所謂地說:“你自己瞧瞧,這些都是鄭縣丞的家仆,和我可沒關系,要殺要剮隨你便?!?/br>萬俟星河平日里哪里會去記那個畏畏縮縮討好他們的鄭縣令的家仆都長什么樣子,不過現(xiàn)在事情的關鍵也不是這個,王雩白天都還帶著好些個寬肩闊背的好漢呢,既然人不在這,那人都去哪了?他猛地抬起頭。有人來了。“王公子,幸不辱命?!?/br>兩方都看過去,沐雩來之前就跟好友楊爍從漕幫借了好些個高手,之前裝成是讓他們蓋房子,卻是為了在此刻派上用場。沐雩料準了萬俟星河會親自過來,如果沒過來,那不足為據(jù),如果來了,就趁萬俟星河不在,去他寨子里把他老婆孩子綁過來。萬俟星河氣得瞪眼,指著他罵道:“卑鄙無恥!”沐雩對他拱手,冷笑:“比不得你半夜偷襲、以多欺少。”萬俟星河問:“你想怎樣?”沐雩道:“我這人很公平,你用卑鄙的手段對我,我就用卑鄙的手段回敬你,明日中午,練武場,你拿出真本事來和我一決勝負。”萬俟星河氣笑了,彎刀沒有入鞘,用刀尖指著他罵道:“你手上捏著我老婆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