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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這樣?!鳖櫻┲薅⒅錆M了失望,“你不信我,你就沒信過我,是不是?”沐雩整個人都傻了,他走近一步:“安之……”什么伶牙俐齒陰謀詭計全忘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顧雪洲指了指門口,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你給我滾,你給我滾出去?!?/br>沐雩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像只要被主人扔掉的小狗似的,耷拉著耳朵,瞅著顧雪洲,“是我不好……安之,我錯了還不行嗎?”“我讓你滾出去你沒聽到?”顧雪洲拿出他大家長的氣勢來,這爛好人生氣起來才是最可怕的。沐雩眼下不敢忤逆他,只得掐著尾巴走了。沐雩一走,屋子立即安靜下來。顧雪洲往后一躺,靠在那,望著床帳,不出聲地流眼淚。可沒過幾息,門又被推開,沐雩去而復返。顧雪洲滿面淚水地瞪著他:“我都說了讓你走,你回來做什么!”沐雩看他那一顆顆眼淚,跟砸在他心頭似的,他心都要碎了,小聲地說:“地上的碎片還沒有收拾……我怕你起來下地了踩到腳,我收拾收拾了再走?!?/br>顧雪洲不依:“誰要你收拾了!你給我走!”他是一看到沐雩的臉就生氣,轉身過去,把帳子放下。沐雩沒好意思繼續(xù)厚著臉皮賴在屋子里:“那我找下人來收拾……”顧雪洲連滾都不和他說了。沐雩心里堵得慌。他走出屋子,總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早就計劃了昨天的事,先前就拖了曲繁文給他向夫子請假,顧府是回不去的,舅舅家他也不想去。本來昨晚那檔子事兒后,他想想也不敢抱著安之回顧府,被顧伯看到了還得了?顧伯沒被氣死,也要拿起掃帚追著他打吧。所以最后去了顧師傅落腳的李家商鋪,死皮賴臉地要了屋子留宿。顧師傅一看就知道他倆是做了什么,把他們趕去后院也沒說什么,只覺得辣眼睛,趕快趕走。沒想到聽下人說沐雩和顧雪洲好似吵了一場大架,還砸了碗。沐雩出來以后,失魂落魄的,顧師傅一看,不太對勁,把沐雩拉過去:“怎么了?又吵架了?……唉……安之他也不容易,他哥更不容易,你也想想安之的難處,別太逼他的。”沐雩這才稍微有了點人氣兒,發(fā)現(xiàn)了顧師傅,從袖子里掏出幾個銅板:“對,碗被砸壞了,要賠的?!?/br>顧師傅怎么可能收他那么一兩個銅板的錢,推拒了:“一個碗而已,你也是的,又和安之砸東西,你從小就愛亂砸東西,這個毛病就不能改改嗎?戾氣這般重。”沐雩搖搖頭,顧師傅就從沒看到他這樣的表情過,都快哭了:“不是,是……是安之砸的?!?/br>顧師傅傻眼了。沐雩說:“我……我做了一件非常惹安之生氣的事,我怕安之這次真的不要我了怎么辦?”顧師傅想起那個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說沐雩不負他他就不負沐雩的顧雪洲,怎么也想象不出來,顧雪洲居然會說不要沐雩,他不是被沐哥兒吃的死死的嗎?顧雪洲皺起眉:“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蔣熹年被沐雩擺了一道,氣得要死,還不能真的宰了沐雩。回去以后蕭韌最機靈,馬上扎了個草人過來,寫了張“沐雩”倆大字兒的紙給釘在草人身上,蔣熹年連射了三筒箭,把草人扎成個馬蜂窩,這才稍微消點氣兒。而且今天他一晚上沒睡直接回去上朝,樓矮子那個吝嗇鬼,和他政見不一,又吵了一個時辰,他本來就一肚子氣,撩起袖子,兩撥人打了一架,最后還是不知道誰扔得玉笏居然砸中了裴珩,才終于停止了這場惡戰(zhàn)。只是就到底陛下被砸中怪誰是誰更大逆不道,又吵了半個時辰?;貋砣圆唤鈿狻?/br>蔣熹年對蕭韌說:“再弄個草人來,寫樓中玉的名字?!?/br>蕭韌應了一聲。足足射了百來箭,蔣熹年才歇下。裴珩過來,給他捏肩:“我讓御廚房給你燉了清熱下火的湯,你喝點,小曹說你從今早就沒吃飯……你怎么今天火氣這么大?是誰惹你生氣?我給你出頭去。你要是不高興樓相……”蔣熹年聽了直皺眉:“你能不能別整天腦子里只有兒女情長?不爭氣!和樓矮子無關……就算有關,你也不該因為我個人一點私事就對付他!……都是我弟弟那小情兒……”蔣熹年以恨不得啖其rou的語氣把這幾天尤其是昨晚上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仔仔細細地都和裴珩說了。裴珩聽他那充滿殺氣的聲音都心驚膽戰(zhàn)的,聽完在心底忍不住嘖嘖稱贊給沐雩豎起大拇指:人才,真是個人才,此子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如若不是他得罪了云卿,他是非常欣賞這個孩子的。裴珩:“別生氣了,云卿,你想怎么做我都幫你,不過一個小小的舉人,你想他死,他就不能活?!?/br>“要你管?別碰我!摸哪去了?”蔣熹年站起來,避開皇帝陛下的性/sao/擾,“我的家事我自己處理。……早知會有今天,當年在江上我就該把他給弄死?!?/br>說完蔣熹年又覺得不對,如若沐雩當年就被他給殺了,那他沒有把藥送回去,小愈也不知能不能活的成。于是更加郁悶,他不能對沐雩下手,無外乎是因為顧雪洲擋著而已。郁悶完,蔣熹年又去打聽沐雩把顧雪洲帶去了哪,然后知道是去了顧師傅那里。前后一對,蔣熹年明白了,顧師傅八成是早就知道他們倆有一腿的。想到這里,蔣熹年不禁有幾分埋怨顧師傅,既然知道為何不早早告訴他,害他被蒙騙在鼓里那么久,都不知道沐雩是睡了他弟弟的白眼狼,甚至還提拔了沐雩,搞得如今沐雩名聲大噪,想弄死他還不太容易……不行,實在咽不下這口氣。蔣熹年收拾收拾,就跑顧師傅那去了,他倒要問問清楚,這倆小孽障到底是何年何月勾搭起來的,勾搭了幾年,是什么個情形。沐雩前腳走了,蔣熹年后腳就上了門。“小愈……小愈和沐雩在這?”蔣熹年陰測測地問顧師傅,他還沒有開口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