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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難道她會承認不成?只要她們都不承認。別人就休想知道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秋蘿揚起一個笑,卑微討好地問:“不知、不知王將軍找我前來有何事要問?”“沐哥兒告訴了我一些jiejie過世的內(nèi)情……你再給我說說吧?!蓖鯇④姅科饸猓瑴芈曊f,“是被我臉上的疤嚇到了吧?!?/br>秋蘿這才覺得眼前這個中年男人和昔日那知書達理的小少爺是一個人,她把之前告訴過沐雩的那通話再說了一遍:“……當年沐哥兒被戲班子拐走了,小姐的身子就漸漸不好了。……”“若我沒猜錯,是秋露在大小姐的飯菜中下了毒……”“……她早就勾搭了世子爺,興許是世子夫人許了她承諾,才讓她棄信背主,然而報應不爽,沒過多久她就死了……”王行云越聽表情越凝重,秋蘿心下略寬,膽子漸漸壯起來。他們都死了,不可能從墳里跳出來反駁她的,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原來如此……”王將軍沉吟道,“秋蘿,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br>他凝然不動,只冷冷看秋蘿一眼,秋蘿便覺得膝蓋發(fā)軟,差點跌倒在地:“既然你是這般好的忠仆,當年為何被賣進娼/門?”“都是那白氏!她甚是嫉恨小姐,小姐死后,怎會留小姐的身邊人?!?/br>“我怎么聽說那白氏很大度,還說愿意讓我jiejie進府。就算要發(fā)賣,也不至于把你發(fā)賣去做妓/女才是。再不行,世子爺怎么會眼睜睜地看著你被賣到那種地方?”“她都是裝的!那個蛇蝎心腸的女人!世子爺……世子爺他心腸軟,自小姐去后就不愿再留在傷心地,沒顧得上我們……”“哦,是這樣啊。那這些年你怎么不來告訴我?”秋蘿擰著帕子,膽戰(zhàn)心驚地說:“我……我入過娼/門,身份卑賤,哪還有臉去見您……”王行云笑了。秋蘿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們。王行云突然止住大笑:“一派胡言!”秋蘿被他這陰晴不定一驚一乍的給嚇到,雙腿打起顫兒來。沐雩往前一步。秋蘿猶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望著沐雩,走過去,抓著他的袖子:“沐哥兒,你可要信我。我絕無虛言?!?/br>“秋蘿,你說我被戲班子拐走……”沐雩溫溫柔柔地說,“我可從沒告訴過你我是戲班子給拐走的,我去問了京兆府,他們都不知道這案子里拐了孩子的是戲班子。你是從何得知的?”像是被蛇咬了一口,秋蘿縮回手,驚恐地看看沐雩,又看看王行云。“我、我那時看、看到一個人影,我覺得像是……像是戲班子的?!鼻锾}滿頭大汗,磕磕巴巴地說。“既然你都看到了,為什么不當時就告訴官府的人?”沐雩追問。“我人微言輕……”“呵呵?!便弼б踩滩蛔〉偷托ζ饋恚八赖脚R頭了還想蒙騙我,你當我是傻子嗎?”“秋蘿,你說的那個蕭德昌,我們找到了。他也說了一個故事,但我有些奇怪,他說的那個故事和你說的完全不一樣啊?!?/br>“他說當年在飯菜里下毒的人是你,秋露當你是好姐妹,沒曾防備你,母親信任你們,更不疑有他?!?/br>“和延寧侯勾搭不清的是你,是你往主子的男人的床上爬!”“后來發(fā)現(xiàn)飯菜有問題的才是秋露,你怕她暴露了你,所以將她殺人滅口,還對母親謊稱她生了??!”“你殺了秋露,去找蕭德昌善后,還是他幫你裹了秋露的尸首運出去埋了,埋在哪都告訴我們了?!?/br>秋蘿跌坐在地上,地上的石磚冷得像是結(jié)著冰,直冒著寒氣,往她的骨頭縫里鉆,把她凍得抖個不停。她神情恍惚地搖頭,爬到沐雩的腳邊,拉著他的衣服,仰著頭說:“不,不是這樣的,沐哥兒,你聽我說。那個蕭德昌就是個卑鄙小人!他什么鬼話都編的出來!你、你們可不能相信他!”“那好,把蕭德昌帶上來!”王行云揮手道。蕭德昌很快被拖了上來,他跪在地上,雙手鮮血模糊,秋蘿多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他是十只手指的指甲都被拔掉了。蕭德昌一上來,看到秋蘿就要撲上去,被旁邊的拉開,他對著沐雩和王行云大叫:“是她,都是她做的!我只是跑腿而已!下毒的是她!殺人的也是她!”秋蘿恨不得撕爛他的嘴:“胡說八道!你不能這樣污蔑我的清白!秋露!秋露明明是你殺的!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是我做的?你拿證據(jù)出來!”說到這里,秋露恍然大悟似的說:“對,對,沐哥兒,他沒有證據(jù)!他沒有證據(jù)!他就是在胡說!”“少爺!王將軍!他沒有證據(jù)啊!”王行云凝然不動,像在看一只螻蟻:“我這里不是公堂,又不是審案子,要什么證據(jù)?”“我自然有辦法讓你和蕭德昌一樣吐出真話。”秋露一個哆嗦,她看看身邊血淋淋的蕭德昌。蕭德昌滿臉猙獰,正幸災樂禍地望著她,期盼著她也變得和自己一樣,不,她比他的罪孽更多,應當受更多刑才是!幾個健仆上來抓著秋蘿的手臂又要把她拖走。秋蘿崩潰了,她就是淪落風塵也沒有被嚴刑拷問過,她絕對受不了的,她趕緊說:“我招!我都招!”王行云揮了下手,秋蘿被放開,她瑟瑟發(fā)抖地說:“都是白氏逼我的……她說我不聽她的話,就殺了我爹和我娘……”王行云皺眉:“拖下去?!?/br>秋蘿凄聲慘叫起來,突然,像是被掐斷了脖子似的,聲音就不見了。沐雩走到屏風后面,顧雪洲在那坐著,臉色也不大好。顧雪洲沒說什么,只陪著他靜靜站著。地上兩片影子依偎在一塊兒。秋蘿不知被拖去了哪里,一點響動都沒有。過了半個時辰,秋蘿就被拖回來了,顧雪洲掃了一眼,她人看著還是完好的,也不知是怎么用刑的,再帶回來整個人都老實了,把事情全都招了。原來秋蘿那時已經(jīng)給蕭慎暖過床,算半個通房丫頭。大小姐還沒嫁過去時,她就對大小姐的夫婿暗生情愫,就是打著做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