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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是猶如五雷轟頂一般,被雷成渣渣了,他好像聽得懂這些詞,但組合在一起的句子就詭異到他無法理解了,“你這是什么意思?”“嘿?!北膛α耍澳悴欢畣??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顧雪洲驚惶無知的搖頭。碧奴翹著蘭花指,捏著顧雪洲的下巴,左左右右地打量著,那眼神仿佛像在挑豬rou,他妖妖嬈嬈地說:“我最擅長的就是把你這樣的雛兒調/教乖了,然后去伺候那些大老爺們,學會各種姿勢,在床上扭著腰讓客人爽快?!?/br>顧雪洲的臉就扭曲了,這整件事真的,太奇葩了。難道官府的人在偷偷逼良為娼?就算是這樣啊,沒道理逼他啊,他已經二十八了好么!??!又不是十八!……不是聽說十八在這行也算老了嗎?……而且我也不是雛了啊。不過男人不像女人,用來行房的那處本來就不是上天造來交合用的,沒有那么膜,也看不出處不處的。顧雪洲這下知道了他們這么神奇的打算,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把自己已經被睡過的事情說出來,萬一要他的命怎么辦哦!碧奴皺起眉,“你瞧著年紀不是很小啊,今年幾歲???”顧雪洲默默地說:“二十八……”碧奴瞠目結舌:“比我還大三歲呢!我這么多年就沒調/教過你這么大年紀的!”顧雪洲:好吧,我知道很老了??旆盼易甙?。碧奴抓著他的胳膊撫摸著:“你一把年紀了還這么水靈怎么保養(yǎng)的?天生麗質嗎?!”顧雪洲:“……………………”第62章12第五章12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顧雪洲想:荒謬是無比荒謬,可事實就是,他先是莫名其妙地被個京城來的高公公給賞識,非要他當皇商,然后有人嫉妒他陷害他,搞得他身陷囹圄,結果突然他又被人劫走,軟禁在一件私人宅子里,說是要調/教了他送給去有錢人當男/寵?!話本他都沒見過這么沒有前后邏輯的,他是得罪了誰啊他……不過顧雪洲覺得在這里比在牢獄里要好多了,至少每天好吃好喝蔬菜瓜果,這家廚子的手藝特別好,他看出來了,他們換著花樣做的還是藥膳,都是調養(yǎng)氣血美容養(yǎng)顏的,不錯啊,這藥膳要做得好不僅要廚藝好,還得精通醫(yī)術啊,真想交流一下……碧奴則每日就是折騰著給顧雪洲護膚護發(fā),然后教他練一個什么舞,說是練了以后身體就會更柔軟能擺出更多姿勢來,冷酷無情地表示:“很痛的哦,你忍著點,不過就算痛著了你也得繼續(xù)練的?!?/br>顧雪洲聽他說的這么嚇人,有點害怕,然后跟著練,發(fā)現(xiàn)這舞蹈不是很難,不挺好坳的嗎?碧奴又很酸溜溜地說:“你身體也是天生這么軟嗎?”顧雪洲含糊敷衍過去:“我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彼桓艺f他是大夫,但不專職出診,而且小時候身體差,平時里很主動保養(yǎng)自己的身體,以前顧師傅教過他一套舒筋活絡調節(jié)內息的養(yǎng)生拳法,他也就軟綿綿地跟著劃,劃了那么多年,身體筋骨都是很舒展很柔軟的。碧奴就嘲諷他:“那你就是天生生來要被男人/cao/吧。”顧雪洲:“……”你說這個人怎么長著那么一張漂亮的臉,但是出口成臟呢?碧奴尤其羨慕他的皮膚,每日給他推按各種香膏香乳都要說兩句,不過顧雪洲真心覺得他們用的這個膏脂不大好用啊,沒他以前用的好,作為專業(yè)人士,顧雪洲是真的看不過眼??!太不專業(yè)啦!!但他現(xiàn)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rou,應當是沒有資格挑三揀四的,可他心癢難耐,相處了幾天以后覺得碧奴挺好說話的,有天終于忍不住說了:“你這個玫瑰乳是哪買的???”碧奴停下手上的動作,“怎么了?”顧雪洲小心翼翼地試探地問:“你不覺得香味有點刺鼻嗎?而且不太好擦?!?/br>碧奴不高興,在他胳膊上擰了下,立即就紅了,“哪有不好用?你看看,你這被養(yǎng)的這么細皮嫩rou的一掐就紅?。 ?/br>有這么證明的嗎?那我以前自己做的香膏擦著慣用好不好?顧雪洲不滿地想,他揉了揉自己被擰疼的rou,偏過身,用小指挑了一點瓷罐里的香膏,放在鼻尖嗅了嗅,歪著頭靜默了片刻,沒一會兒張口就把這香膏是用的什么材料,大概是怎么個制作過程都說的一清二楚,“這是比較基礎的提煉方法,但是做出來的膏脂不夠純不夠細,而且你這個花油放的少,我的皮膚比較干,并不是適合這種……江南反是有名號的香粉鋪子的東西我都見過,卻沒見過你用的這個,是北方的店嗎?”碧奴聽得目瞪口呆,都忘了要對他擺出頤指氣使居高臨下的先生態(tài)度了,“不是,是我自己做的。你、你怎么我都用了什么又是怎么煉制的?不過中間的某一步不是……而是……”顧雪洲虛心受教,“原來如此?!@樣就說得通了。你可以這么改……比如這樣……或者那樣也可以……煉出來的就更純凈,香味也會更淡雅?!?/br>碧奴聽著聽著,半路反應過來這不大對啊,誰是老師啊!蕭韌原本看這個顧雪洲在公堂上的表現(xiàn),以為他是個威武不能yin貧賤不能移的人,就是把人擄走了,要調/教的成樣子估計還需要一些手段,結果沒料到真把他抓來以后……就沒見過比他還軟骨頭的,天天吃好睡好。他又以為把人帶到了暗香館來調/教以后,但凡是個男人都不會樂意做這個吧,結果他連反抗都沒反抗,就有點委屈的,馬上很乖地跟著碧奴學這學那的,一點廉恥心都沒有,一副惜命如金的模樣。碧奴看上去嬌小,手段可不溫柔,以前碰上那等性子烈的,都是被他折騰掉半條命了然后乖乖聽話,他估計也是第一次碰到顧雪洲這么不要臉的,一下子也擺不出以往那樣的面孔來。這還沒幾天了,蕭韌發(fā)現(xiàn)他們越聊越投機了,仿佛成了好朋友一般,他把人抓來這是讓這家伙享福天天在那樂呵呵的嗎?是要讓他認識到自己的卑微低賤,要認清認命他下輩子男/寵身份!蕭韌路過時,在外面聽到這兩個人安逸地在房間里討論什么,啊,做香脂,釀香精,蒸香露!多愜意?。∷牭筋櫻┲弈莾?yōu)哉游哉的聲音,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跺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