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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丁在收拾行李,顧雪洲一問才知道李娘子這是要出門。顧雪洲就更問不出口,轉(zhuǎn)身走了。他回去好好想了一番,自己也那么大的人了,不是愣頭青了。不能總是依賴著顧師傅李娘子,每次一有事情就去找他們幫忙。他越琢磨越不對勁兒,為什么高公公就這么看得起他呢,高公公可不是善人,別人都說他極難討好,偏偏對自己青眼有加,非要讓他當這個皇商。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陰謀呢……該不會是和二十年前的事有關(guān)吧?一念及此,顧雪洲就不禁打了個寒顫。但求無關(guān)吧。*錚——點紅漆白羽的箭伴隨著破空之聲急速掠過,穩(wěn)穩(wěn)地扎進草靶的正中心,足足扎進去一半,箭尾還在震顫個不停,發(fā)出嗡鳴聲。沐雩練完射箭,把弓箭收了起來,尤其是手上正在用的那副鹿皮手套,帶回去以后還照著燈細細地擦油保養(yǎng)。同窗笑說:“你又不是買不起一副指套,至于這樣稀罕嗎?難不成是你娘子寄來的嗎?”沐雩眉毛一挑,這還真是顧雪洲寄來的,他淡淡地說,“現(xiàn)在還不是我的娘子,但以后會是的……”曲繁文吃著他娘特地從定江寄過來的柿子餅,忽然想起一件事,納悶地問:“沐雩,最近除了顧東家沒別人給你寄東西吧?”沐雩冷冷瞥了他一眼。曲繁文毛骨悚然,趕緊說:“那大概是我記錯了。”下周就是國子監(jiān)的六藝比賽了。雖然明面上說是不能結(jié)黨營私,可國子監(jiān)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沒有小團體,世家子弟瞧不起靠祖蔭進來的紈绔子弟,而他們都瞧不起寒門子弟,就是表面做的再好看,骨子里還是一股鄙夷。然后北方學子是一撥,南方學子又是一撥,到了這個時候就不管什么家世和關(guān)系了,六藝比賽可不看你爹娘姓什么,只憑能力取勝。北方學子和南方學子一向較著勁兒,北方學子人高馬大,禮、樂、射、御、書、數(shù),年年都在射、御兩門拔的頭籌,南方學子才子如云,能歌擅賦,禮、樂、書時常能贏過北方學子一頭。國子監(jiān)的六藝比賽是二年一次,假如撞上春闈就推遲一年。自新皇登基之后這還是頭一遭,有可靠消息傳聞這次的六藝比賽陛下也會來看,盡管并不確切,但還是非常讓人振奮。南方學子在騎射方面向來不大行,自開國以來贏過的次數(shù)仿佛只有三次……還是兩次,這次他們組團以后定下策略也是半放棄了這兩個項目,說實在的,確實南方學子里也挑不出幾個人去參加,定江的都知道沐雩是顧師傅的弟子,在讀書人里騎射應(yīng)當是拔尖了,商量以后一直決定派沐雩去,贏了是撿到的,輸了……他們本來就不擅長這個嘛,純是湊個數(shù)。又因沐雩術(shù)數(shù)這科學的好,于是又報了術(shù)數(shù)一門。然而禮樂射御書數(shù),數(shù)墊底,向來不是熱門項目,縱是贏了也沒多風光體面。他們江南學子的隊伍里有在國子監(jiān)就讀了兩三年的前輩,不太了解定江的情況,頗為憐憫沐雩,覺得他是輸定了,還來安慰沐雩說:“我們本就比不上北方人野蠻,輸了也沒事,你別忘心里去。”沐雩也不解釋,總不能還沒開始比賽就開始自夸自己有多么厲害吧?北地也有甚英雄豪杰也不一定呢。清河侯世子柴楊最近與沐雩交好,不嫌棄他出身微寒,還送他弓箭帶他去跑馬,沐雩也不端著拒絕。柴楊是不參加六藝比賽的,他來國子監(jiān)就是為了結(jié)交權(quán)少,其他人參加比賽是為了能在皇上面前露個面,他都是世子了也不缺這個機會,自然不必參加。但他偶爾去看沐雩練習,不禁感慨,“說你是江南學子,你卻是幼時從京中被拐走的,說不定你生身父母是北地人,才會把你生的天生這般擅長騎射弓馬?!?/br>柴楊覺得好玩,“說不定這次的北地學子要輸了。哈哈。”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專欄的收藏數(shù)還差1個滿6500~有木有小伙伴來幫忙湊個整啦~第56章06第五章06國子監(jiān)的六藝比賽分六天進行,沐雩參加的射、御、算三門在第三天、第四天和最后一天。沐雩一直等著也沒等到顧雪洲來京城,只收到顧雪洲的一封信,道歉說是有事耽擱了來不了。這和顧雪洲以前一罐的推脫說辭差不多,因看了太多沐雩也沒做他想,還有點慍怒,覺得安之是為了哄他好好準備比賽所以才在之前的信里說要啟程來京城。這老實人騙起人來最容易讓人相信了。沐雩生氣地想。氣歸氣,沐雩準備都準備好了,就算是被安之哄了,事到臨頭他也得上了,他決定等比賽結(jié)束了他就去和先生請幾天假,親自回定江把顧雪洲給逮過來。還沒到比賽那天,看臺帷幕搭了起來,寶蓋香車絡(luò)繹不絕地馳進來,王公大臣、夫人小姐們把看臺坐的滿滿的,他們過來一是得了閑,二是為了挑揀青年才俊們,國子監(jiān)的學生,要么有權(quán),要么有才,今天又能夠正大光明地相看學子們的容貌,所以也是各家有適齡女兒的夫人更期盼,或者自己來看,或者把女兒也帶上,讓她自己瞧瞧有沒有中意的。清河侯和延寧侯兩家身份相仿又是世交,看臺的作為也安排在旁邊,兩家的小姑娘一來就湊到一處說話,延寧侯夫人也和清河侯夫人一起說話。清河侯夫人帶了蜜餞、茶點,還有一碟冰鎮(zhèn)的櫻桃,招待延寧侯夫人吃。這個季節(jié)能弄到櫻桃可不容易,延寧侯夫人白氏看了看,感慨果然現(xiàn)在清河侯現(xiàn)在是被圣上器重了,真的抖起來了,換做早幾年,他們還不如自己家呢,他們蕭家也沒嫌棄柴家,如今柴家也知道要待他們好,還算是有幾分良心的。柴薇和蕭婉正歪在一起,柴薇說:“還記不記得上次救了我堂妹那個國子監(jiān)學生?生的特別好看那個!”蕭婉心頭微熱,臉一紅:“你羞也不羞,張口就是說男人好看不好看的?!?/br>柴薇嘻嘻笑,大大方方地說:“那不是只有你我在嗎?若是還有第三個人,我便不敢這樣說了?!?/br>蕭婉心癢難耐,她其實特別想問,可出于矜持又不好意思問。柴薇接著說:“我還沒說完,因為我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