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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顧雪洲,立即猶如去抓最后的救命稻草般撲上去,眼里淚漣漣的,雙腿一彎就要跪下去,“顧小東家,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來找你了,求求你,可憐可憐我,收留了我吧,當我是個小貓小狗都可以,我給你掃地做飯,粗使都行,但請幫我找條活路吧?!?/br>顧雪洲被嚇了一跳,趕緊扶住她:“這是怎么了?二娘子,你別這樣,有話好好說?!?/br>柳二娘子拉扯著他不肯松手,啜泣著說:“那個害人精瞧我日子稍過得好點了竟然又找了上來,哄我說是賺到了錢可以過好日子了,要帶我去外地討生活。我根本不信,只怕他是要把我和孩子騙去哪兒賣了,我心里害怕,趁他不在,趕緊帶著孩子來找你,收留了我吧,我求求你了,大恩大德,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她還叫兒子也跪下求顧雪洲,弄得顧雪洲站著都覺得不自在。沐雩在得到柳二娘子竟跑去找顧雪洲了就馬上趕了過來,他就站在一扇門外,聽著這女人哭天搶地的表真情恨得咬牙,他快想殺人了,這女人怎么跟狗皮膏藥似的!那個趙三也是沒用,平日里不是很會坑蒙拐騙啊,讓他押也要硬押著這個女人走?。【尤贿€被她找到空隙跑了出來。這下可好,安之最是個心軟的,聽人干嚎兩句說不定就松口了……沐雩稍冷靜些之后思考起對策來,罷了罷了,住進他們家里,自己也有辦法對付她。沐雩正想著,卻聽見顧雪洲嘆氣似的說:“二娘子,你說我只需要把你當個小貓小狗,可你明知道你以前是我的未婚妻,假如你住進來,我又怎么可能真的把你當下人使喚。你明明都知道的?!?/br>“不,不,我是真的……”“你不用說了,就算是真的小貓小狗,我也已經(jīng)很多年不養(yǎng)了?!?/br>沐雩愣了一愣。“我已經(jīng)養(yǎng)了一只脾氣特別壞的小貓,他最不喜歡我再養(yǎng)別的小貓小狗,所以我已經(jīng)不把小貓小狗往家里帶了?!?/br>“你、你是還記著以前的仇嗎?可我早就遭到報應(yīng)了啊,顧雪洲,你以前明明對我很好的,為什么不能再幫幫我呢?我害你那么多年沒有娶親,我也想要補償你……”“我沒有記以前的仇?!鳖櫻┲迵u了搖頭,溫柔地說,“二娘子,你以前就是這樣,你記不記得有一次,我送了你金花胭脂,你嫌棄不好隨手丟了,又來要花露胭脂,卻覺得還是之前的好,可店里的已經(jīng)賣完了,你特別不高興,問我為什么不給你留著?!?/br>柳二娘子安靜下來,心里百感交集。“是你自己說的,要我把你當成一般人可憐可憐,我也并不富有,你假如要到我家來做工。那必定得頂了一個人的位置,廚下的張嫂原有田有地,二十歲時因為丈夫失足跌下山崖,被吃獨戶,差點還叫族叔給賣了,她帶著一對兒女逃出來;掃地的許嬸,她有條腿天殘,走路一瘸一拐的……還有店里的伙計小馮,他喪母多年,父親臥病在床,他縮衣節(jié)食把所有錢都給爹治病……你覺得你比他們都可憐嗎?你現(xiàn)在處境凄涼,是你犯了錯??伤麄兡兀克麄儚奈捶稿e卻這么慘。我給你的錢也不少了,二娘子,若是好好籌劃,也不是不能立業(yè)的。這些日子,我也有幫你想過,你要是想嫁人,我便給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若是不想,自太/祖新法起,女人是可以自立女戶,你去立個女戶,拿著錢做點營生,混混流子我甚至也可以幫你打點……可是我是不能收留你在我家的?!?/br>“柳二娘子,我也請你不要再這樣自輕自賤,不要說什么小貓小狗的話了,你是人,你還有雙手雙腳,不要靠著人施舍過活?!?/br>楊爍帶著趙三找了過來,拍了下沐雩的肩膀,“你怎么站在外面不進去?”顧雪洲聽到門外的動靜,望過去,只見楊爍帶著個陌生的消瘦男人跨門而入,沐雩跟在后面,他怔了一下,頓時局促起來,“沐哥兒?”顧雪洲這段時日擔心沐哥兒,以為楊爍是來還人的,他怕得緊,三兩步上前把沐哥兒拉到自己身后護著,有點戒備地看著楊爍:“楊小幫主有何貴干?!?/br>楊爍大大咧咧地說:“我們來找那邊那位大嬸的。這些天沐雩托我一直在幫她找她丈夫,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卻跑了……”跟在楊爍背后的趙三幾乎跳起來說:“她還把你們給我的銀子都偷了走!”楊爍點頭,指了指身后佝僂著肩膀的男人,“嗯,還把我們給他的銀子給偷走了?!?/br>顧雪洲愕然,看看楊爍身后的男人,又看看滿臉漲紅的柳二娘子,柳二娘子把孩子緊緊抱在懷里,“我不會跟他走的。那、那影子本來就該是他欠我的……好吧,是我錯了,我就還就是了。”等這幫人都走光了,房子里清凈下來,沐雩沒跟著楊爍再出去鬼混,而是留在了家里,也沒前些日子那樣冷冰冰的了。顧雪洲覺得心里累,坐在一把太師椅上,靠著把手,不想說話了。沐雩走過去,“……你說你這些年不養(yǎng)小貓小狗是為了我???”顧雪洲看了他一眼,“我養(yǎng)了你也偷偷給我拿去送人,干脆我一開始撿來就送人便是了。養(yǎng)你一個我就累死了。你今天還往外跑嗎?舍得回來了?”沐雩整顆心像浸在蜜糖里似的甜,半跪下來,抓著他的手,“我沒出去鬼混,我是和楊豆豆一起去找那個趙三了?!?/br>顧雪洲摸摸他的頭發(fā),“那你倒是跟我說一句啊,我擔心得晚上都睡不著了?!?/br>“對不起?!边@回很順利地就說出口了,沐雩親了親他的指尖,仰著頭深情地凝望著他,“安之,對不起,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離開你了。”這話好像有哪不對。這又不是要你別離開我。顧雪洲想著,但沐哥兒主動服軟那是曇花開放般難得一見的事情,他也接受了。一方天井上,晶瑩的雨絲悄悄地落下來,打在蘭葉上,發(fā)出唦唦的溫柔聲響。沐雩回來后迫不及待地就準備再去和安之一起睡覺,可惜才過了兩日,顧雪洲突然發(fā)起熱來,他自己診斷覺著會傳染的疫病,不知從哪個客人身上染回來的,去找了顧師傅,顧師傅卻不在,出門兩日還未回來,好像是有個老朋友有求于他,李娘子也不知他何時才會回來。于是趕緊找了別的大夫,診脈看病開了方子,吃了兩天卻不見好,換了個方子,讓伙計去抓藥,有兩三味藥卻哪兒都沒買到。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