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殺意,他哆嗦了一下,掉頭跑了,鉆進(jìn)自己的籃子里探都不敢探頭看。顧雪洲:“?”他回頭時,沐哥兒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方才的陰鷙,一副單純可愛的樣子,拉著顧雪洲說:“沒關(guān)系的,你給我取名字也可以,取什么我都喜歡?!?/br>顧雪洲覺著吧,沐哥兒最近怎么這么甜……就是晚上抱他抱得更緊了,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不知過了多久,沐哥兒聽到身邊人平緩綿長的呼吸,知道顧雪洲已經(jīng)睡著了。他往墻角看了一眼。——區(qū)區(qū)一只貓也敢跟我爭寵?!沐哥兒煩惱地想,他真的是為丑八怪cao碎了心,一忽兒來個丑女想要搶丑八怪,一忽兒又不知從哪冒出一只貓來分寵。那個丑女的事倒還只有個風(fēng)聲,不著急對付,這貓是已經(jīng)登堂入室,差點連床都上來了!這還得了?!他必須先把這小畜生給對付了。可是該怎么做呢?他雖然沒有弄死過小貓小狗,但真的弄死了他也覺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假如這樣的話……會被丑八怪討厭的……有什么辦法能順順利利地把那只貓趕走,又保持住他純真善良的形象呢?其實他討厭死這只貓了,可更討厭丑八怪親近它。之前沐哥兒看到丑八怪給貓喂東西吃的時候,那只貓又是蹭又是舔,特別不要臉。他實在看不下去,有時不得已只能搶著喂貓。翌日,顧雪洲早早醒來,照例先起了床,小貓也醒了,在籃子里探出腦袋偷看顧雪洲,抖了抖耳朵,輕輕喵了一聲。顧雪洲踮著腳走過去,蹲下來,食指豎著點在唇上,對小貓噓了一聲,壓低聲音道:“沐哥兒還在睡覺呢……”他摸了摸小貓的腦袋,心里想,好像就是自從小貓來了以后沐哥兒更乖了,看來小孩子就是該和小動物多接觸接觸啊。為了不吵醒沐哥兒,顧雪洲把貓抱去院子里溜溜,廚房里稠稠的白粥還在灶上煮著,咕嚕嚕冒著米香,要過會兒才好。東方漸白,待到葉子上在夜里沾著的露珠在日光下隱匿無蹤的時候,側(cè)門有人在扣響門扉。顧雪洲抱著貓,過去問:“是誰?”“請問是顧府嗎?”顧雪洲從門縫往外看了一眼,開了門,“我是姓顧,不知兩位大師有何貴干?”門外正是站著兩名僧人,都身穿黑灰木蘭色的僧衣,頭戴斗笠,腳踩草鞋,風(fēng)塵仆仆,站在前面的是一位一把蒼髯的老人,一手持錫杖,一手纏著一串念珠,落后他一步的則是個身材高大的青年僧人,他的斗笠邊沿微斜,陰影蓋在臉上,長得又高,顧雪洲看不清他的臉。老和尚帶著徒弟對顧雪洲鞠了鞠躬,“不知顧輕鴻顧先生可在?”“你找顧師傅???顧師傅在府城呢?!鳖櫻┲薜馈?/br>老和尚追問:“是出診嗎?顧先生不是在這里開了上善堂嗎?”顧雪洲笑了下,道:“以前是,幾年前顧師傅把藥堂搬去府城了。”老和尚了然地點頭:“謝謝施主指點,那貧僧便不打攪了?!?/br>話音剛落,突兀地響起咕咕的空腹聲。“……”顧雪洲試探地問道,“兩位師傅……您要是不介意的話,灶上剛煮好一大鍋白粥。”老和尚面不改色,雙手合十對顧雪洲作揖:“那便多謝施主了?!鄙陨曰剡^頭,對青年僧人喚道,“鑒明?!?/br>鑒明?是鑒明而塵垢不止的鑒明嗎?顧雪洲默默地想著,引著兩個和尚進(jìn)了院子。“多謝施主?!辫b明和尚走到顧雪洲身邊又對他作了一禮,聲音渾厚幽徐,說著摘下了斗笠,天光照在他的臉上。顧雪洲看清楚他的臉,不由地一愣。他和沐哥兒已經(jīng)很白了,這個和尚比他們還要白,而且是那種沒有血色的白,他的五官輪廓深邃,高鼻深目,睫毛又濃又長,似乎是異族人,可和顧雪洲見過的異族人比面部特征又柔和些。他的一雙眼珠是很淡的琥珀色,光落進(jìn)去時璨璨發(fā)金。顧伯聽說老和尚是顧師傅的老朋友,熱情地招待了他們,吃完飯還主動帶他們?nèi)ザ煽冢Y也一并出了。顧雪洲則去店里開張,在柜上打算盤算賬時,顧伯回來了,臉色奇怪,一進(jìn)門就打量起顧雪洲。顧雪洲被看著怪不自在的,“怎么了?”顧伯搖搖頭,閉著嘴,什么也沒說。那個老和尚走前,表示受了他們一飯的恩惠,要報答他們給一個指點,還說沐哥兒面相有一點克著顧雪洲,假若長此以往下去,他家小少爺就會絕女緣,而且無子無后。第16章喂飽一只小病嬌的正確方法10顧伯磕磕巴巴地轉(zhuǎn)述的老和尚的話,顧雪洲聽完就笑了,“算命看相不是歸道士管嗎?和尚什么時候也管起這個來了?您別放在心上?!?/br>他搖頭,笑道:“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我剛死了兩任未婚妻,我這副模樣,而今還未婚先養(yǎng)個孩子,婚事不順不是一眼就看得出來的嗎,他不過是說的危言聳聽了點。”顧伯聽著似乎有點道理,又似乎有哪里不對,“假如他事先沒打聽過呢?而且他為什么要挑著沐哥兒說呢?沐哥兒也沒招惹他啊。我倒覺得……”顧雪洲擺手打斷他的話,“難道要我把沐哥兒再送走嗎?你也看到了,他是離不了我的。不必再說那些不著邊際的話了,您也別胡思亂想,沐哥兒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越來越乖了嗎?”顧伯嗤笑,那小子心狠手辣,怎么可能離不了你了?你以前養(yǎng)的那些小貓,每回也說沒了你是活不成的,結(jié)果一個個養(yǎng)肥了就跑。他這樣想著,卻沒有說出來,只是心里對沐哥兒的芥蒂有多了幾分。洗完澡,顧雪洲一邊拿帕子給沐哥兒擦頭發(fā),一邊問:“今天白天的兩個大和尚好不好看?別看那個老和尚一把白胡子了,聽說他是少林寺德高望重的高僧,武功高強,佛學(xué)精深。”“我又不是第一次看到和尚?!便甯鐑翰灰詾槿?,“我見過的和尚多了去了?!彼苄〉臅r候就被娘親帶著去過寺院,后來則是在江湖上見過的,招搖撞騙,jian/yin/擄掠,無所不有,丑八怪這種一直生活在鄉(xiāng)下地方的人見識的想必還沒他多呢。罷了,不然丑八怪也不會這樣又呆又傻,還是不說與他聽,他會被嚇到的。他記得低吟的梵音,身著赤色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