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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看著最貴的,打開來就擦手上搽,“你還有心思做這些,果真是個無情的?!?/br>顧雪洲忍著笑,這種人也好對付,“您覺得這好用就拿著用吧?!?/br>柳三姑娘聽不下去,從jiejie手里把東西奪出來,放回去,小聲說:“這個珠粉要二兩銀子呢,姐,你別這樣子?!?/br>婦人又從柜上把那盒珠粉拿了起來:“你這是還沒替jiejie嫁過去,就開始心疼夫家的錢了?爹娘白養(yǎng)你這么多年,養(yǎng)出個白眼狼來。而且人家還不定要你呢。”說著用眼角不屑地瞟顧雪洲。柳三姑娘被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一跺腳,羞得逃也似的跑了,婦人又拿了些胭脂啊額黃,才悠閑自若地滿載而走。沐哥兒把這一幕從頭到尾看下來,他猛然意識到一個嚴(yán)重的問題,比報復(fù)兩個老家伙還要重要——丑八怪是不是要娶老婆?顧雪洲也在煩惱,顧伯和他說過這件事的,柳家確實有意用小女兒代替二女兒嫁過來,這樣的柳家不必賠聘禮,顧家也能得到一個好好的新娘子,而且保證這次是絕不會再叫人逃跑的。第10章喂飽一只小病嬌的正確方式04隔天柳家二老就提了兩斗上等米過來給顧雪洲道歉,“大娘她不知道二娘是跟人跑了,求你不要跟她計較。”兩位老人自打二女兒私奔之后頭發(fā)也比以前白了,腰也彎了,對著兩雙渾濁的老眼,顧雪洲著實于心不忍,他知道柳家目前的情形,金銀財寶都被柳二姑娘帶走了,除了店里拿不走的米,這些已經(jīng)是他們拿得出來的最好的東西了。“……大娘之前沒有回來,不知道內(nèi)情,我們就一直沒告訴她,現(xiàn)在她回來了,可她是個嘴巴松的……我們后來也沒敢給她說?!倍辖忉屨f,“三娘告訴我們,才知道委屈了你?,F(xiàn)在大娘知道了,愧疚不敢來見你,我們代她向你道歉。”顧雪洲其實沒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柳大娘子也就愛占點便宜,譏諷自己也是不知者不為過,犯不著生氣。不過柳家二老估計還是往好聽里說的了,要是真的愧疚,至少也把兩盒胭脂送回來吧?柳大娘子就算知道昨天罵錯了,大抵現(xiàn)在也就有點尷尬,打算避而不見糊弄幾天就算是完事了。顧雪洲和氣地笑笑,擺擺手:“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小事而已。”柳老伯搓搓手,“我們家三娘呀,是真的中意你,她昨天因為你的事和親jiejie都置氣了一整天呢?!?/br>說到三娘子,顧雪洲頓時訕訕起來,在他看來,三娘子還是個小孩子呢,看著比他家沐哥兒都沒大太多,都是小弟弟小meimei,要他娶回來當(dāng)媳婦兒,他連想都無法想象,只隨意地說:“三娘子是個心善的?!?/br>柳老伯聽不出顧雪洲話里話來的僵硬,見小女兒被夸,還以為有那么點意思,沒忍住繼續(xù)往下說:“是啊,我現(xiàn)在想想,早先她就對你有點不一樣的,以前二娘提起你,她便說你為王小姐戴孝是個重情重義的,又說你小小年紀(jì)管理鋪子也很能干……”顧雪洲怕讓他們接下去會連“二娘不需要再下一次聘禮”的話也說出來,打斷他的話,莞爾道:“柳三娘子是個好的,她還小呢,等再過兩年,你們寬裕些了,定能說個好親的。要是伯父伯母實在有困難,不妨與我說,我定傾囊相助,你們渡過了難關(guān)再慢慢還與我就是了。”雖說委婉,柳家二老總算是聽懂顧雪洲的話了,他對meimei壓根就沒有興趣,本來這件事就是他們家做錯了,做錯了好幾次,哪還有臉和顧雪洲多說。除了柳三娘子年紀(jì)小之外,顧雪洲也做不出和一家人的姐妹倆訂過親這種事,他們現(xiàn)在雖然落魄了,市井商戶不在乎這些,可他自己還是想留些體面的。柜上還有一包茶葉,顧雪洲順手包了給了柳家二老,只把兩人送到門口,“我還有事,便不多送了。”柳家二老以為這也是顧小東家的拒絕,以前他們來,小東家都是將他們送出門一段路才回去的,也許是真的不喜他們的做法。顧雪洲掉頭回去,柜臺后面放著一個縫了一半的布袋子,是他親手做的,右下角還繡了個“沐”字。他給沐哥兒找了間學(xué)堂,所以做個書袋可以裝文房四寶用。小鎮(zhèn)上有個老秀才,屢試不第,后來便心灰意冷放棄了舉業(yè),回鄉(xiāng)開了個學(xué)堂,不說多有學(xué)問,給黃毛小兒開蒙還是綽綽有余的。顧雪洲用一根火腿二兩茶葉還有一兩銀子作束脩,在學(xué)堂里給沐哥兒要了個座位。顧雪洲一回去就看到沐哥兒悶悶不樂的,又爬房梁上去了,說起來,多虧了沐哥兒往房梁上爬,如今他家天天擦房梁,蜘蛛絲都沒一根,干凈到一塵不染。顧雪洲不懂是誰惹他生氣了,照例站在底下哄他,“下來吧,我回來了?!?/br>沐哥兒一反常態(tài)地不聽他哄,氣哼哼地說:“我不下去?!?/br>顧雪洲想了想,是今天早飯的腌菜太咸了?估計不是,又想想,“……我今天沒帶你去店里是我不好?!?/br>沐哥兒扭捏地說:“你為什么不帶我去?”是不是因為那個丑女要來,丑八怪嫌他礙事?不然為什么這次就不帶他去?哎,果然是這個!這小東西,要么就連讓人摸一下都不肯,一摸還咬人,要么就黏得緊,比他養(yǎng)過的最黏人的小貓還要嬌,一錯眼看不到人就氣得喵喵叫,真是難伺候啊。顧雪洲就把疊了放在袖子里的布袋拿出來,“因為我不想讓你提前看到我給你的禮物。”沐哥兒愣了愣,探頭來看,“什么?”“我前些天不是帶你去了學(xué)堂嗎?你要去念書了,我給你買了筆墨,還縫了個書袋,你來看看,好裝不好裝?!鳖櫻┲拚f。沐哥兒看到他拿出來一個深藍(lán)色粗布做的布袋,眨了眨眼睛,一溜兒爬下來了,從顧雪洲手上拿過書袋展開來看,看到角落還用淺色的線還繡著他的名字,微微紅了臉頰,小嘴還嘟著,“丑死了。這個顏色好丑啊?!?/br>顧雪洲解釋說:“顏色深好洗啊,就是沾上墨也一下子看不出來。”沐哥兒點點頭,眼睛亮晶晶的,直接把書袋往身上背,嘴里最一副“我是勉強(qiáng)接受的”的語氣。再準(zhǔn)備好書本宣紙毛筆,過了兩天,顧雪洲依依不舍地把他送去學(xué)堂了。去的時候好好的,回來的時候沐哥兒看著不是很樂意,顧雪洲問他怎么了,擔(dān)心他被人欺負(fù),沐哥兒卻是嫌棄老秀才教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