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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經(jīng)過整周的討論、溝通,他與鹿頭談定一份為數(shù)不小的基金型保單,總算能交張漂亮的期中報告給上級。看著鹿頭在合約上簽名并蓋章,小喬內(nèi)心的激動無法形容,好像回到剛?cè)脒@行的時候,大學(xué)同學(xué)在他的軟磨硬泡、死纏爛打下,成為自己的第一位客戶。再三檢查有無資料遺漏后,小喬將合約仔細收進公文袋?!父兄x鹿頭大哥,給我這個機會為你服務(wù),也讓你自己有了投資理財?shù)恼J(rèn)識。「往后除了我們公司會定期寄對賬單給你外,我也會針對基金的配置投資,做及時的訊息告知?!顾运{筆圈起規(guī)劃書上的一條網(wǎng)址,「過兩天我會將保單卡拿給你,記得妥善的保存。在這個網(wǎng)址,輸入保單編號,就能查詢基金的運作情況?!孤诡^不耐煩的說:「少打官腔,我對城市人那套沒興趣,只想賺錢?!埂高@支基金我絕對推薦,請你放心?!顾斐鍪郑嘎诡^大哥,若你有其它的需要,歡迎隨時聯(lián)絡(luò)我?!孤诡^挑個眉,沒有要與他握手的意思,「再說吧。」他收起規(guī)劃書,拉開椅子起身?!缚丛谀愀鲜蠼缓玫姆稚?,我送你個忠告,狂犬的事別管太多,當(dāng)心惹禍上身?!剐搪杺€肩,「我不會管狂犬的事,只不過是在意他這個人本身?!孤诡^啞然失笑,這話直白得簡直像在說他對狂犬有意思?!鸽S便你,反正愈危險的事物,你是愈感興趣?!顾c起根煙,「不懂你的腦子結(jié)構(gòu)?!埂肝抑徊贿^是好奇心稍微重了些?!剐绦溥涞恼f。將鹿頭的合約送回公司建檔,小喬在傍晚前回到家。他這幾日,為了鹿頭的合約忙得不可開交,每天都在計算機前整理數(shù)據(jù)到大半夜。辛苦終于有回報,將保險業(yè)拓展至黑街的構(gòu)想,總算是前進一小步。「進展的比想象中慢呀……」將疲憊的身體交給床鋪,抬臂遮臉,擋住上頭刺眼的日光瞪。他清楚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可心中就是有股焦躁感揮之不去,不完全是業(yè)績壓力。「住在這種地方,會特別想養(yǎng)只寵物。」對著天花板自言自語。屋內(nèi)沒有電視,入夜后唯一的休閑娛樂就是上網(wǎng)和看書,對工作疲憊的單身男性而言,稍嫌乏味了。昏昏欲睡。晚餐……叫外賣算了,奢侈一回,當(dāng)作慶祝吧。他迷迷糊糊的想著。墻上的樂團海報,突兀地保留在房間里。小喬沒有丟掉狂犬的東西,他留下的也僅是幾件衣物與這個。那人,真如十方所說的,死在某個不被注意的角落嗎?不該的,如此的結(jié)局怎會適合他……半夢半醒問,他聽見外頭傳來答答的落雨聲,挾著濕意的風(fēng)灌人屋內(nèi),呼颼颼的吹動落地窗簾。下雨了嗎?天氣變得真快……下雨?!他瞬間清醒,翻身跳下床,「唉呀!我的衣服!」回來太累,想說晚點再收,哪料到天氣晴雨無常。急忙跑到陽臺收衣服,外頭寒風(fēng)陣陣的吹,襯衫一離開衣架就企圖叛逃,他向前幾步伸手撈回,視線不經(jīng)意的往樓下瞄,在對面公寓的門廊下看見一道熟悉的人影。「那不是……」黑色外套、破舊牛仔褲加一頭亂發(fā),那人以動物般的姿勢兩手貼地蹲踞在地,除了狂犬,他聯(lián)想不到還會是誰。狂犬所在的方向,剛好一抬頭就能看到這間房,似乎是發(fā)覺到視線,狂犬仰起低垂的頭顱,卻不是窺探屋內(nèi)的動靜,他凝望飄雨的天幕,動也不動的,猶如門前一座擺飾。雨聲淅零,彷佛碎石落在屋檐。寒風(fēng)料峭,侵肌透骨的冷。小喬不禁打個冷顫,下一秒,他抓起雨傘,穿上拖鞋,啪答啪答的跑下樓,將鹿頭的警告甩在腦后。「狂、狂犬!」一口氣奔到樓下,心跳得太快,有些喘。早在聽到腳步聲時,狂犬已將視線轉(zhuǎn)向,見他推開公寓大門,這野狗般的男人眨了幾下眼,綻開笑顏。「是你呀!我的抱枕?!?/br>看得出狂犬這幾天過得并不好,他的額角滴著血,臉頰上有片擦傷,外套多出好幾條口子,牛仔褲臟得像在爛泥里滾過。這猖狂不羈的野狗,成了名符其實的流浪犬。「你在做什么?」這問題很蠢,小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狂犬搔搔頭,「下雨,好冷,不知不覺就走到這里,但沒鑰匙,進不去。」他左手的繃帶早已臟成黑灰色,卻不拆掉。「我想過了,如果你不嫌擠的話,我也不太介意啦?!剐虥]有走過去,只撐開傘,手臂伸出門廊,要遞給狂犬。他問:「狂犬,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住?」狂犬立刻站起,雙眸熠熠發(fā)亮,像討到骨頭的狗。「一起睡覺?」「純蓋棉被的話啦?!埂杆X當(dāng)然要蓋棉被!」狂犬兩手插在口袋,雙肘張開,蹬跳著腳步穿過雨絲沖到面前,「嘿嘿嘿!」歪著腦袋對他笑,圍著他轉(zhuǎn)圈圈。小喬揉揉發(fā)疼的胸腔?!富厝グ?,好好洗個澡,我?guī)湍悴了帯!埂负俸?!嘿嘿!」狂犬說不出其它的話,就是一直笑,彎著腰往他身上蹭。這頭寵物的伙食費肯定很驚人,他得多談成幾份合約才負擔(dān)得起。「現(xiàn)在房間的主人是我,既然房租是我繳的,你就得聽我的規(guī)矩,首先,在家里,至少要把內(nèi)褲穿上……」chapter.8狗與屋主的晚餐西區(qū)的人們均在猜想,狂犬肯定是被追殺時撞壞了腦袋。這頭瘋狗一向是投機主義者,跟黑街大多的居民相同,小偷小搶,刀口下討生活,沒有固定的工作,靠著有一頓沒一頓的委托任務(wù)過日子。當(dāng)這樣的狂犬出現(xiàn)在「水星」,十方以為他想央求寬限欠款,或者又要溜進廚房搶東西吃畢竟狗改不了吃屎,即使被趕出住處,狂犬也不可能突然決定奮發(fā)振作。「十方,我要錢,給我工作!」狂犬朝他伸出手,晃啊晃的。十方正在擦杯子,頭也不抬的說:「找委托請去中介處?!埂覆皇悄欠N啦!小喬說要有穩(wěn)定的工作,像是公司職員之類的,不然沒辦法幫我投保。我認(rèn)識的公司老板只有你?!埂肝夷氖鞘裁垂纠习濉鹊龋阏f咖啡館?你要在我店里打工?!」十方猛地抬頭,訝異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不行嗎?」狂犬催促的敲個幾下桌沿,「端盤子而已,難不倒我,廢話少說,快給我工作!」十方手中的玻璃杯「乓!」的脫手墜地,他倒抽口涼氣,「……狂犬,你吃壞吐子了?」十方不打算聘雇這個破壞狂,免得三天兩頭店里就得重新裝潢。拗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