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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一手搭在刀柄,以單手抓著梯子,利落的往上爬。「畜生!給我回來!」繼刀刃敲擊的聲響后,回蕩暗巷的,是狂犬的怒罵。他抓起裝滿腐爛剩菜的鐵制垃圾桶,往狼的背影砸去。「你這家伙!殺死你!」窄巷內(nèi)狂犬,揮刀的理由,因為對任何事物的憤怒。chapter.2地鐵站的外來者在地鐵「鬼鼓站」下車,代表正式進(jìn)入黑街的范圍。「這就是黑街呀……快來打個卡?!弓h(huán)視骯臟陰暗的地鐵站,黑發(fā)青年發(fā)出長長的贊嘆,他連忙拿出智能型手機「愛瘋」,在臉書上打卡。沒幾秒,同公司的前輩在他的狀態(tài)下留言:敲桌沿的,你真的瘋了!「哈哈?!骨嗄攴浅5靡?,他舉起手機,拍下自己與地鐵站牌的合照,并且回復(fù)了前輩的留言:聽說地鐵站外的超商有「黑街」的紀(jì)念章唷這不是開玩笑的,但,在生人勿近的黑街,竟然設(shè)有到此一游的紀(jì)念章,這點本身就像是個玩笑。青年以手機確認(rèn)當(dāng)月行事歷,在地鐵站內(nèi)等待迎接的友人。他的出現(xiàn),引來眾人的目光。黑發(fā)青年樣貌端正清俊,琥珀色雙眸神采奕奕,嘴角習(xí)慣性的勾起,開朗陽光的氣質(zhì)討人喜歡。引起注意的,并非他的五官,人的樣貌在黑街,不過是張值錢點的皮。讓周圍對青年投以視線的原因,是他的衣著剪裁合身的深藍(lán)西裝、領(lǐng)帶,條紋襯衫整齊的收進(jìn)褲頭,黑得發(fā)亮的小牛皮皮鞋上沒有一點泥塵,以及,里頭肯定裝著筆電及厚厚一迭文件的側(cè)背公文包,感覺十分正式。這身打扮在黑街,突兀得猶如烏鴉群里的白鴿就黑街的語言來說,「白鴿」是句批評。從旁人的議論聲中,青年察覺自己的衣著有問題。今日初次會面一名重要客戶,以為打扮正式能給對方好印象,但看來或許是畫蛇添足。他這人也干脆,索性就脫掉西裝外套,解開領(lǐng)帶,將襯衫下擺扯出褲頭。當(dāng)黑發(fā)青年站在垃圾桶邊「寬衣解帶」時,兩名留著龐克刺猬頭、臉上穿了好幾個環(huán),打扮得不倫不類對青年而言的不倫不類的少年,交頭接耳地朝他走來,眼神明顯的不懷好意。「錢包交出來!」兩人一左一右的包夾他,同時亮出收在懷里的蝴蝶刀。青年眨了兩下眼,「這是搶劫?」「你沒長眼睛嗎?!」其中一人將他重重按向墻面,刀尖指著他的臉,「外地來的,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長是有長啦……但我從沒遇過搶劫,兩位小弟,請問現(xiàn)在我該做出怎樣的反應(yīng)?」青年臉上沒有半點正常人在這種情境下會有的慌張或驚嚇,他問得非常認(rèn)真,不帶一絲諷刺,那兩人反而是傻了一愣。「把、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就是了!」「少說廢話!給我!」少年們一把奪走他的公文包,搶了就往地鐵站口跑。在場約有十來位行人,個個神情冷漠,沒有誰愿意出手幫助青年。細(xì)碎的竊笑在周圍響起,搶劫不過是黑街給外來者的「見面禮」,若他蠢到走出地鐵站,肯定連內(nèi)臟都會被當(dāng)街割走。黑發(fā)青年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從旁人眼里看來,他肯定是嚇傻了。然而,黑發(fā)青年眨了兩下眼睛,「哇!」的輕呼一聲,雙眸登時亮起光點。神情,是興奮的。「哇??!就這是搶劫!」他掏出收在口袋,幸運沒被搶走的手機卻不是撥電話報警。他在臉書里留下:見識到黑街的迎賓大禮,果然是熱情的城市!(人生第一次被搶紀(jì)念)該條留言讓屏幕那頭為他擔(dān)心的前輩們猶豫著該不該按「贊」。青年打完這句后,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他懊惱的拍了一下額頭。「不對,我的數(shù)據(jù)都在包里……唉呀,那可真是……傷腦筋?!估L脖子張望,卻已經(jīng)看不到那兩人的身影,他這才開始覺得困擾……筆電就算了,但準(zhǔn)備好的資料該怎么辦呢……正在考慮該不該先回公司一趟,就看見一名壯漢拎著他被搶的公文包,招手朝自己走來?!感蹋 埂负蟠蟾?!」青年也揚起手。在黑街,人們大多以綽號或別名稱呼彼此,出生時政府建檔的名字可能連他們的父母都不記得。這名熱情的壯漢,有個與他剽悍外表極為不相稱的名號胡鼠。胡鼠身長將近兩米,體型壯碩結(jié)實,兩手臂的肌rou每塊都比青年早餐吃的飯團更有分量。像是在炫耀他的健美身材,胡鼠上身打著赤膊,只圍了條看起來十幾年沒洗過的灰黃色骯臟圍巾,下半身是迷彩褲與長筒軍靴,腰側(cè)掛著一把手臂長的軍刀。刀,是黑街人的必備「裝飾」。身材干癟瘦小的中年男子與胡鼠一同出現(xiàn),這男子的個頭只到胡鼠胸口,黑發(fā)在腦后扎成辮子,穿著感覺很可疑的墨綠色長風(fēng)衣。「歡迎來到我們的世界?!购笮χ鴮⒐陌f給他。青年并沒有費心去檢查里頭的東西是否短少,道謝后直接將公文包掛回肩上?!肝乙詾槟銜淼??!埂腹∵t到的話,可能就要去黑市找你啦。」胡鼠往他的背重重拍個幾下?!付疫€是零散的器官?!箤τ谶@讓人毛骨悚然的說法,青年沒有太大反應(yīng),就是微笑。「剛才那兩人呢?」「稍微教導(dǎo)了一下他們待客該有的禮節(jié)?!购髶芰藫茏约旱募绨?,青年發(fā)現(xiàn),壯漢的肩上黏著一塊像是人類牙齒或是骨頭的白色碎片。「這是你要找的領(lǐng)路人,鹿頭?!购蟊戎砗蟪聊徽Z的中年男子。「鹿頭先生,您好,我是……」青年展現(xiàn)出最親切的態(tài)度,但話還未說完,就被對方打斷。「我對像你這種貿(mào)然闖入的外來者沒有半點興趣,若非胡鼠一直說你的好話,今天我根本不會出現(xiàn)。」青年微笑。他知道這種時候,言語遠(yuǎn)比不上一個含蓄的表情。鹿頭從大衣里掏出于,抽了一大口后,又說:「再說一次,你跟胡鼠是怎么認(rèn)識的?」「我們是登山協(xié)會的山友?!骨嗄暾f。胡鼠在一旁點頭。「山友?胡鼠,你的嗜好真讓人不敢恭維……」鹿頭皺著臉,這么健康的詞,在黑街只會讓人倒胃。「你有什么意見嗎?」胡鼠不滿的拍了拍腰間的軍刀。鹿頭又吸口煙,揮揮手,「算了,這不重要……」他渾濁的眼瞥向青年,不冷不熱的問:「聽胡鼠說,你學(xué)過格斗技?」「因為好奇,學(xué)過幾年?!骨嗄耆鐚嵒卮?。「為什么不反抗?先前你被行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