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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軍裝的時候,顧言錚抬抬手,再度掀起了別的地方的廢渣。然后,一個朝向地下的通道,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眼前。池小獅子在摧毀了少將家的房子后,已經(jīng)放飛自我,舍棄原則了,反正都是逃亡了。于是,末世收集物資時候的那種雁過拔毛的習(xí)慣全面爆發(fā)。此時看到這么個隱藏的通道,他扒著顧言錚的手臂翻轉(zhuǎn)了個身,“我們進(jìn)去看看!”某只小獅子一點(diǎn)都沒懷疑他家大銀杏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里的。畢竟大銀杏的樹根是深入地底的,對少將在地下弄了什么密室,指定一清二楚。顧言錚單手?jǐn)n著小獅子的軟毛小肚子,另一手虎摸了一把他的腦袋,然后一路揮開掉落的廢渣,大步走進(jìn)了通道。感應(yīng)燈在他們進(jìn)入時便亮了起來。地上的建筑被抽離了金屬坍塌的厲害,但是地下反倒問題不大。因為,地下建筑有點(diǎn)追求自然風(fēng),主要建材是木料,還是看起來非常瓷實的那種。池小獅子的腦袋閃過了一點(diǎn)詫異,莫名覺得這建筑風(fēng)格特別適合他家大銀杏。在走過了和地上一樓幾乎一模一樣的房屋結(jié)構(gòu)之后,他們就走到了一間寬大的布置妥當(dāng)?shù)呐P室。池小獅子從顧言錚的手臂當(dāng)中扭轉(zhuǎn)身,琥珀色的獸眼看著顧言錚。整齊的黑色少將軍裝,莊肅的軍帽,金色的檐花肩章和領(lǐng)章……形象非常冷峻,表情非常淡定。池小獅子的腦袋里面不禁冒出了那次他們殺了無數(shù)喪尸跨越了半個城市,跑到某家五星賓館,當(dāng)時他還以為這家賓館當(dāng)中有什么重要的物資,正納悶要詢問顧言錚時,被帶到了賓館總統(tǒng)套房的大床上。所以,他家大銀杏不管穿得多么的端莊禁.欲。那腦袋里面總是有著和外表截然不同的廢料。池小獅子伸爪子捂住臉。暴躁的心情沒有,致郁的心情消散。他得醞釀一下。顧言錚伸手握住了小獅子爪,還沒等他拉開,就聽著手臂上的小獅子急聲說道,“等會,顧言錚你等會!”顧言錚微啞的聲音說道,“好。”然后,一邊捏著小爪子揉,一邊走到了床邊,枝丫迅速地拆開了密封包裝的床褥。池小獅子爪子下的獸眼偷偷瞄了一眼被枝丫整齊放在床上的被子,爪子一個用力,從顧言錚的手臂中掙脫了出來,鉆進(jìn)了被子里面。白色蓬松的被子下,撐起一個鼓包。被子外面,落下一個棕黃色的小尾巴下意識地來回卷著。某少將利落地伸手輕輕捏了捏又扯了扯。小尾巴倏得縮了回去,然后被子下就變成了一個大鼓包,池峻的腦袋探出來半邊。顧言錚愣了一下,眼神驀然深邃,繃緊了下頜,喉結(jié)不自覺地動了動。手迅速地伸出去摸他家獅寶貝的腦袋,柔軟蓬松的黑發(fā)之中,兩只圓圓的毛乎乎的獅子耳朵敏.感地動了動。非常奇特的感覺,池峻懵了一下,然后腦袋頂上的獅子耳朵高頻率的動了幾下。動作自然沒有任何違和感,完全就是身體的一部分。但是這……這是個啥?!池峻急忙從被子下伸出手臂,還沒等他摸到自己頭上莫名多出來的獅子耳朵,就被某人欺近了身形,灼.熱的氣息靠近了他的頭頂,一個吻落在他頭頂多出來的部位上。顧言錚低啞深沉的聲音傳來,“寶貝,你頭頂有兩只獅子耳朵?!?/br>池峻只覺一股熱氣順著頭頂奔騰而來,瞬間著火了。然后,他家大銀杏的唇,順著獅子耳朵,就轉(zhuǎn)到了他的額頭鼻尖,覆蓋上了他的唇舌。熟悉的味道侵入口鼻,池峻去摸獅耳朵的手一把揪住顧言錚還戴在頭上的軍帽,甩手扔到了枕頭邊,另一手轉(zhuǎn)到了顧言錚的軍裝上,緊緊抓著某人剪裁合身的軍裝。合身……這個詞剛剛冒出來,就被鋪天蓋地的情.熱給淹沒,池峻緊緊抱住了他家大銀杏的肩膀,迫不及待的回應(yīng)。太熱了,熱得整個人真的如同著火了一樣。這火也傳遞給了顧言錚,但是隱隱涌上的不安讓他理智在潰散的邊緣猛然拉回,他猛得抬起頭看向了被子里面的人,入眼的情況讓他的心倏得縮緊。頂著兩只獅子耳朵的池峻滿臉通紅,原本漆黑清透的眼睛隱隱泛著獸眼的琥珀色,身上的體溫更是高得燙手。而他身體中的金系力量凝聚在一起,竟隱隱有著要自爆的傾向!顧言錚渾身的血液凝固,之前池峻在他面前自爆的場景再次重現(xiàn)。混合了兩系的治愈力量瞬間迸發(fā),洶涌地籠罩住了被子里面的人,密實地裹住了池峻要暴走的能量核。“池峻!”顧言錚厲呼一聲,手扶住了池峻的腦袋。池峻的意識沸騰一片,他有些搞不清狀況,聽到顧言錚幾乎撕裂一般的吼聲,混沌地眨了眨眼睛,含混的聲音說道,“怎么了?”顧言錚連人帶被抱緊,下巴緊緊壓著池峻的腦袋,堅定而決然地說道,“乖,不要睡,不會有事?!?/br>更多的雙系力量涌入池峻的身體,那顆金系力量的能量核被他層層包裹成了粽子。池峻恍惚了一會,才逐漸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到底出了什么問題。他又要自爆?!這到底怎么回事?!就在這時,有冰冷的液體滲透到了他的頭頂,很輕很小,就在顧言錚的下巴壓著他的頭頂?shù)奈恢?,如果不是此時他的身體熱得要燒開了,他大概不會注意到。池峻心里一疼,之前因親吻而涌上來的情熱退去,想到了自己當(dāng)初自爆時看到的顧言錚那張錯愕和傷慟的臉。池峻從被子當(dāng)中掙扎著伸出手,緊緊圍住了顧言錚的腰。沒有抬頭,而是把臉用力的埋在顧言錚的脖子里,哽著聲音說道,“對不起……”顧言錚聽著這句話,懷抱的更緊,雙系的力量越發(fā)洶涌的沖進(jìn)池峻的身體當(dāng)中。末世七年,全球幾十億的人口,驟縮至不足一個億,到處都是尸體都是喪尸,他們都看多了生死,甚至能坦然地討論誰先誰后死的問題,但是,當(dāng)一切來臨,這個人就在他的眼前炸成飛灰,那種痛,讓他恨不得毀掉整個世界。不管以前如何,到底都過去了,此時池峻的狀況才是最可怕的。顧言錚的大腦迅速地分析著目前的情況。這次的暴走和之前池峻爆成大獅子力量失控不同,那是攻擊別人,這是攻擊自己。如果說是因為返祖獸化基因后遺癥的話,情緒應(yīng)該是引發(fā)這種后遺癥的主要誘因。而剛剛發(fā)生的事情直接指向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家獅子動情了,動情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