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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喲,都起來了嘛。豆子,給我去弄碗湯,好睡了一晚肚子寡得慌?!?/br>“是,旅長?!?/br>刁克戎從口袋中摸出根煙,靠在木門上懶洋洋道,“黑狗。人全嗎?”“報告旅長,一個不少?!?/br>“看來大家都很有進(jìn)步嘛,還是因為怕了?”隊伍中有一愣頭愣腦的熱血青年,人稱楊大膽,聞言有些不快,“旅長,倒不是因為我孬了,本來我和幾個弟兄正打算出門來著,可那和尚居然跳出來,把我攔住了。”刁克戎皺眉,“黑狗,你們起來的時候,和尚在干嗎?”“那和尚一大早打算入門進(jìn)香,但豹子將他攔住了。后來他念早經(jīng),掃寺院,看上去并無異心。只是這和尚一晚一早不吃不喝,不討食也罷,居然連口水都不要…這似乎是有點奇怪。”“奇怪什么,天知道那和尚在弟兄們睡覺時有沒有喝水吃飯…”“可是旅長,”一士兵頂著青黑的雙眼道,“說來不爭氣,昨天我被嚇得一晚沒睡著,除了旅長和幾個弟兄的呼嚕聲,院里根本無任何聲響,和尚不可能出來取水喝?!?/br>“愣頭青,和尚他不出來,他屋里就一定沒水嘛!”和尚不是活人這件事遲早得被知道,但眼下必定不是時候,已經(jīng)有兩人慘死了,而他們的死并不是和尚所為。如果再讓弟兄們知道和尚的身份…這山,就沒法下了。刁克戎也沒法否認(rèn)其中加了點私貨,那和尚生得那么好看…真要剁了或者埋了,他真是舍不得啊。說來也怪,就算知道這和尚是死的,刁克戎還是十分想睡他一覺。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刁克戎于心內(nèi)這般感嘆,口上問道,“拿這和尚好端端的怎么要攔你?你要走他還攔得?。俊?/br>楊大膽拍腿,“我也弄不清啊!這和尚昨天怎么踹都沒反應(yīng),今天居然踹一次撲上來一次,死死抓著我褲子,差點沒被他扯下來。后來黑狗哥來了,說旅長還沒醒,不準(zhǔn)自己行動,于是..弟兄們便在門口坐著了唄?!?/br>刁克戎好好思忖了番,覺得黑狗聽話且聰明,如果逃出生天,很值得提拔一番,可以做個副長之類的職位;豹子體格壯能打,在戰(zhàn)場上如喋血修羅,再過兩年定是威猛大將,最重要的是,他聽自己的,并與黑狗關(guān)系融洽。之后自己身邊一文一武,攜帶一干小的,便能創(chuàng)出一支不錯的刁姓軍……不過若是下不了山,一切就是個零。“旅長,湯?!?/br>從豆子手中接過湯,刁克戎一口氣咕嘟咕嘟喝了個精光,他就近撕了塊布瀟灑一抹嘴,“總不能窩在這里一輩子,走,就去會會那不肯露臉的骯臟東西!”“是!”旅長帶頭不要命,小的們跟著爭先恐后不要命。一大堆人舉著槍桿轟轟烈烈走至門口,和尚果然如柱子般抵在門閂上,面無表情的小臉上近似于寫著“禁止通行”四個大字。刁克戎昂首闊步向和尚走去,留給弟兄們一個剛正雄偉的背影…給正面的和尚一個yin褻放蕩的笑容。刁克戎比和尚高約一頭,平日里對小兵訓(xùn)話時也總有居高臨下的壓迫感,此時刁旅長右手撐在門上,低頭對和尚耳語,“寶貝兒,乖,昨天冷落你了是我不對。你現(xiàn)在讓我出去,晚上回來補(bǔ)償你,???”和尚不出所料不氣不惱,不為所動。而后邊的兵蛋子們眼觀這一場景,只覺得自家長官在威脅禿驢。一個耳力好的說“旅長似乎在講什么昨天怪,出去,晚上,腸子...?”,于是乎眾人結(jié)合平常經(jīng)驗,自然而然將長官的意圖曲解為“昨天發(fā)生了怪事,你不讓我出去,晚上回來拉你腸子?!?/br>刁旅長明明內(nèi)心如此生氣,表面上卻是不以為然,這份擔(dān)當(dāng),果真是人中豪杰!刁克戎不知后面情況,又用手挑起和尚的下巴,邪獰道,“我知道你是個死人,可我不在意。我更想以活人的身份□你,而不是死人的。識相點讓開?!?/br>眼見著刁克戎伸了手上去,觀察不得全面的兵蛋子們紛紛以為長官怒不可遏,已經(jīng)掐上了禿驢的脖子,決定弄死他。“喂喂,劉大耳,旅長這又在說什么呢?”“好像是什么…死人,在意…槽?識相點讓開?!?/br>“我知道了,旅長一定是說‘已經(jīng)有兩個死人了,怎么讓我不在意,□媽的,識相點給我讓開’?!?/br>“對對對!有理有理!”…….原來刁旅長是如此重視部署的性命,這份情懷,真乃民國之第一好長官!身后悉悉索索,刁克戎以為小兵們等得不耐煩了,可眼前的和尚卻依舊是不動如山。刁克戎一口氣,竟是將和尚橫著抱在了手上,左手緊緊按住他的腰,抑制住和尚的抵抗,從丹田提取一股深氣,高聲喊道,“趁現(xiàn)在,給我撞門出去!”小兵們聞聲,有序迅速地跑出了門。刁克戎懷里抱著和尚,就好像抱著條剛從海里打上來的大鯉魚一般,四處亂動且軟軟乎乎。刁克戎看著掙扎不已的和尚,竟是從內(nèi)心生出了一股強(qiáng)烈壯大的喜悅感:這和尚也能像是活的一樣,他會反抗!他是毫無聲息卻能活蹦亂跳的!刁克戎覺得十分快樂,在諸小丘八都慌忙跑出寺院時,情不自禁在和尚冷冰冰的額頭上香了一口,笑吟吟道:“寶貝兒,你真是可愛?!?/br>說罷,刁克戎溫柔地蹲身,將和尚自腳開始放在地上,“小師父,我得先去看看情況了。雖然你是個死人,但卻是個白凈可愛的死人,我樂意同你睡。而且我保證,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是死人。晚上洗干凈了,我們把昨天沒來得及做事兒…給做掉吧?!?/br>和尚自然不會反對的,刁克戎在心里美滋滋地盤算了鴛鴦浴,一步一小跳出了門。留在原地的和尚沒有起身,望著刁克戎離去的方向,冷冰冰的臉上多了片陰色。阿彌陀佛。陷阱此山樹木冗雜,灌草繁多,身處其中分不清東西指不出南北,這也約是刁克戎選擇帶隊休整的緣故。雖是晌午時分,可太陽卻半隱半現(xiàn),因而山中景象陳然是不清明的,白煙繚繞,霧蒙蒙一片,大有琵琶歌女的婉轉(zhuǎn)柔美的神秘姿態(tài)??汕巴旧酪磺形床返那鸢藗儫o心駐足詠嘆“山色空蒙”,一路氣勢洶洶斬草伐荊,口中念詞抑揚(yáng)頓挫擲地有聲,但究其內(nèi)容而言,大抵可被稱作“國罵”。“水呢?”刁克戎拉長了臉,硬邦邦從嗓子里甩出二字。無人應(yīng)答。“我問你他娘的水呢!”“二...二栓,旅長問你水呢!”“我...我...”二栓滿目驚恐有口難言,一晚過去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