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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了”。 銀月草草包扎了傷口找到薛適與他道:“趕緊收拾收拾你的行李。” 薛適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他胳膊上的傷:“怎么受傷了?” 說話間便要替他查看傷口。 銀月將他手撥下道:“傷口以后再管,當務之急先收拾行李?!?/br> “怎么?”薛適瞳孔放大“你要走?” “嗯”銀月點頭“帶上你。” “可,若是被王爺發(fā)現(xiàn),你……”。 銀月知曉薛適擔心的是什么?他握住薛適的手,輕啄了下他的唇道:“這是我們第一個吻,我和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這突如其來的吻讓薛適受寵若驚。 他怔在了當場,一時不知作何回應。 銀月認真道:“如果我們不離開這里,我與你說的話永遠都不能兌現(xiàn)。” 薛適哪里還能聽得見其他聲音,接下來銀月說什么他便做什么。 以最快速度將他的藥箱整理好。 外頭。 公主的人馬已經(jīng)準備好,就等他們上車了。 銀月攜薛適上車。 馬車一路向北。 趙栩從宮里回來與他們正好錯過。 公主守候在門口見著趙栩第一時間迎上去,拉他去她院里吃飯。 趙栩心中想著銀月本想拒絕。 卻又在看到公主泫然欲泣的表情時,心生不忍。 他想,她只是一個遠嫁而來的小姑娘,自己這些天忙著照顧銀月確實忽視了她不少。 趙栩心頭一軟便隨她入了院。 這一待就待了一天一夜。 公主在他飯菜里下了蒙汗藥。 待他醒來后,薛適與銀月早就出了雁門關。 第45章登上帝位 趙栩頭疼欲裂的在公主的房里醒來。 他發(fā)了會呆忽然想到了什么,朝外邊看去,外頭此時已是白日。 他記得他不過是喝了杯酒后就昏倒了。 他的酒量他自己清楚絕不可能一杯就倒。 趙栩怔道:“酒里有藥。” 那藥是誰下了的不言而喻。 此刻,公主施施然從外頭進來。 見他醒來趕忙迎來上去絞著衣服,怯生生道:“夫君你醒了?!?/br> 小姑娘身著紅衣,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著,里頭還蒙著一層晶瑩的水霧,看起來可憐極了。 就算明知是她動的手腳,趙栩此時也不忍苛責她。 他捏了捏山根,嘆氣道:“罷了,本王先行離開”。 趙栩想,她并沒有錯,一個女子遠嫁他鄉(xiāng)想要栓住自己丈夫的心留下丈夫的人,這有什么錯了? 當年他后院未散時,那一群他養(yǎng)在后院的鶯鶯燕燕成天里就為了他今晚宿在誰那邊想盡方法絞盡腦汁各顯神通。 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爭風吃醋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不過,趙栩回想起過往,從前銀月從未因他有過任何爭風吃醋的行為。 銀月總是乖巧的站在他的身后,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義無反顧的擋在他面前。 在他留宿在其他公子小姐院里時,他連聲抱怨也沒有。 他總是安靜又乖巧的站在他身后。 從前他只道是銀月懂事,現(xiàn)在想想銀月哪里是懂事,只是不在乎他罷了。 真正在乎一個人會放任他宿在別人那里不言不語嗎? 在乎一個人會總是想著離開他嗎? 趙栩走到了東月閣外。 一個他從前從未敢正視的念頭浮上心頭。 銀月從未愛上過他。 而他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深深的愛上了銀月。 他站在東月閣外,過去種種一一浮現(xiàn)。 從初見到別離,他從未對銀月好過。 用他擋毒箭,用他當容器,不顧他的意愿要他,折磨他。 而這次更是差點便把他逼死了。 他沒對銀月好過,哪怕是一點點。 這樣的他憑什么以為銀月會愛他愛的要死要活?又憑什么來見他? 趙栩就站在東月閣外。 隔著一扇門,兩步之遙。 與他而言卻仿佛隔著條銀河! 趙栩不知在門外站了多久。 終于還是推開了門。 銀月不在屋內(nèi)。 “銀月”。趙栩試著喊了他的名字,房內(nèi)無人回應,他的聲音在顫抖,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趙栩沖了出去,公主可憐兮兮的站在大門處等著趙栩。 趙栩聽見自己聲音顫抖的問道:“是不是你?!?/br> 公主沒有否認,咬緊雙唇道:“是我,你現(xiàn)在追上去也來不及了,已經(jīng)過去一天一夜了,他們早出了雁門關了?!?/br> “他們?”趙栩瞳孔震蕩“誰和他?!?/br> 公主含著淚道:“薛大夫?!?/br> 趙栩腳下一軟,不住的后退,他覺得心頭突然一陣抽痛緊接著口中一陣腥氣翻滾,趙栩竟生生吐出一口血來,隨后昏倒在地。 公主見狀哭的撲過去,無助的喊著“來人啊?!?/br> 趙栩在公主的哭喊聲中逐漸失去意識。 再之后趙栩整整在床榻上修養(yǎng)了大半個月才恢復。 他變得沉默寡言,不再踏入公主院內(nèi)一步。 公主后悔不已,幾次三番要來看他都被管家攔在了門外。 趙栩隔著書房與她道:“以后別來尋我了?!?/br> 管家道:“公主你莫強求了,鄴王殿下這是傷了心啊。” 沈溪那邊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趙栩安插在趙豫身邊的人開始動手。 趙言說錯了,趙栩不是趙豫的一條狗,他早就開始謀劃了,只不過他不像趙言那么急不可耐。 趙栩在蟄伏,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當宮中來人傳消息道,趙豫忽然暈倒在書房口吐白沫時,趙栩明白蟬要破土而出了! 沈溪領著一對精兵以保護圣上為由,大舉進入宣德門。 趙栩順順利利的進入了皇宮。 給趙豫把脈的太醫(yī)早已被趙栩收買。 他對外宣稱,趙豫是因cao勞過度突發(fā)疾病。 實際上,趙豫此次的口吐白沫源于他服食大量丹藥。 趙豫年歲漸長,身體不如往昔,開始迷戀上服用各類丹藥,為此宮里還特攝了練丹房專為他煉制各種所需丹藥。 這些煉制丹藥的道士便是趙栩安插進宮里的人,煉制丹藥需要使用大量的朱砂,除此之外丹藥的成分復雜,里面含有的東西十有八九都含有毒。 長期食用這些丹藥,相當于食用慢性毒藥。 長此以往,趙豫的身體表面上看不出毛病,內(nèi)里卻逐漸破敗。 才會忽然之間的昏迷倒地。 趙豫躺在床榻上如干涸缺水的魚,睜著眼睛,進氣少出氣多,儼然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 趙栩稟退了宮人道:“你們下去吧,這里有本王”。 宮人應了聲,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