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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砍死。 漫天血紅的刺激讓她將那一段記憶生生從腦海里剔除了。 是故,她現在根本不記得她的父親已經死了。 還在四處張望著尋找父親的身影。 銀月見轉銀月將她的腦袋緊緊按在懷里,不讓她回頭:“別怕,你爹在家里給你準備晚飯了,哥哥帶你回家?!?/br> 銀月將她抱起帶回自己山上的家。 翠柳受了巨大的刺激當夜就發(fā)起了高燒,銀月衣不解帶的細心照顧著她。 銀月與她在這之前只是熟客的關系。 如果說他對這女孩有什么不同之處便是這女孩與他一樣都有著卷發(fā)藍眸,讓他對她生出了親切感。 他這些年一直在想自己的身世,到底他十歲之前來自哪里?為什么他會忘記十歲之前的事,他的身上隱藏著什么秘密嗎? 銀月殺了外邦人的消息不脛而走。 很快便有官府的人上山逮捕銀月。 銀月沒有為自己辯駁,他猜到一定會有這么一天,他托鄰居家大嬸幫著照顧翠柳后便與衙役們離開了。 這鎮(zhèn)上的縣官不是個貪贓枉法的,是個真正為民辦事的父母官。 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早已聽前來為銀月求情的鎮(zhèn)民們說清楚了。 銀月是個好人。 他殺的那些人是因為那些人在琴湖鎮(zhèn)為非作歹,是那些人先動手的銀月是為了保護鎮(zhèn)民才殺了他們。 父母官嘆了口氣:“你們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但他畢竟殺了人。” 父母官道:“一切還是得按大寧律立來辦。” “大人!銀月他真的是個好人啊!翠柳現在還在他家里住著,不信您去看看?!?/br> “求大人放銀月一馬!” 父母官也很無奈:“他這次殺的不是旁人,而是南疆部落王族!他就算想給銀月放水,南疆王族也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如果不給王族一個滿意的交代。 這件事很有可能會成為南疆部落尋釁的由頭。 他作為琴湖鎮(zhèn)的父母官不得不謹慎! 父母官搖了搖頭,心想:這下恐怕要將他凌遲才能解南疆部落心頭之恨了吧。 銀月被投進了大獄,繳下了他腰間的彎刀。 “你有什么話要說的嗎?我盡量滿足你?!?/br> 銀月想:我想離開這兒行嗎? 父母官知道他心中所想:“除了離開這?!?/br> 他嘆氣道:“這也不怪你,你是他們的恩人,但你殺的人來頭太大。” 我們琴湖鎮(zhèn)擔不起這個責。 銀月道:“我明白?!?/br> 父母官:“你放心我會盡量為你周旋的?!?/br> 他又問:“你還有什么牽掛嗎?” “誒”這下輪到銀月嘆氣“萬一……那請大人幫忙照顧好翠柳吧,她現在這樣怪可憐的?!?/br> “我那把彎刀大人幫我賣了吧,上面是鍍金的能值不少錢,到時候萬一我出不來了您就麻煩麻煩幫我收個尸,剩下的錢交給翠柳?!?/br> 銀月總說自己心腸冷硬。 但到了這種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他依舊想著的還是別人。 那個與他毫無關系的翠柳,不過是和他聽了幾首曲子的交情。 只是這種交情他就能為她到這份上,換誰見了能不感動? 父母官見了也感動啊。 于是被感動到的父母官一邊感動一邊唾罵自己簡直不是人! 看看人家啊! 多好的一個人! 自己堂堂一個七品縣令卻因忌憚外族的尋釁將這么個正義之輩推出去? 他算什么父母官啊! 不行無論如何銀月他保定了。 第28章趙栩找到他了 銀月背靠在鋪滿干草的大獄里回想起自己過去那十幾年生活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自己為了生存什么事都做過了。 他這么怕死的一個人最后還是沒躲過死亡。 早知道我的一生只有這么短。 那我當初還不如好好抱著小白兔一起去死。 他回想起記憶中那團陪伴了他一個月的雪白小球。 那一個月是他短暫的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個月,比在琴湖鎮(zhèn)的這半年還要來的美好。 他是真的很喜歡那只小兔子啊。 父母官提著銀月的刀來到了典當鋪,他當下也有了個救銀月的好辦法-偷梁換柱! 銀月這樣的人不應該這樣死去。 “伙計,當刀。” “大人,您這是?” “替人當?!?/br> “死當還是活當?” “死當吧?!备改腹倩卮鸬?。 他想:銀月啊,你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一定要走的遠遠的,翠柳我會幫你照顧。 伙計給了父母官一大包銀子。 也不知是不是這大獄中的空氣霉味太重使人發(fā)困。 銀月待著待著便不自覺的睡死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已到了一處荒郊野地,他的身邊還落了一大包銀子。 銀袋便掛著張紙條,紙條上是父母官給他留下的話:翠柳那兒有我,勿念。 銀月這才知道是這父母官將他救了出來! 那南疆部落的人絕不會善罷甘休。 父母官此舉實在是將他自己往死路上推。 銀月感激他的好心。 卻實在不愿以這種方式茍活于世,他帶著銀子又沖回來琴湖鎮(zhèn)。 他不知道的是,他那典當出去的彎刀已經將他的行蹤徹底暴露給了趙栩。 趙栩手中墊著彎刀咬牙切齒:“可真能跑啊?居然跑到千里之外的琴湖鎮(zhèn)去了?” 如果不是恰好他典當彎刀的當鋪是他名下的產業(yè),恐怕他還得繼續(xù)找下去。 “備馬!” 既然知道了他的人現在在琴湖鎮(zhèn)趙栩一刻也等不了了。 他現在連夜就要駕馬前往琴湖鎮(zhèn)。 他要把這沒良心的東西狠狠的*暈在床上,讓他以后還敢跑! 第29章故人相見 銀月匆匆忙忙趕回琴湖鎮(zhèn)衙門時,發(fā)現衙門外的石獅子上掛著還未干涸的血,表明了在剛剛之前這里曾經發(fā)生過一起混戰(zhàn)。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大門,果然那南疆部落之人正坐在衙門正中央等他回來。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br> 那人膚色黝黑,體格健碩,一頭絡腮大胡子搭配著一頭鑲嵌著各類寶石的極其瑣碎的辮子。 看起來卻有種莫名怪異和諧的感覺。 他瞇著一雙細長的眼睛看著他。 那眼神帶著侵略性看的人很不舒服。 “你長的很漂亮。” 他的漢話講的并不流利帶著濃重的卷舌音。 銀月眉頭一皺:“縣令了?你把他怎么了?” 那人噗呲一笑:“殺了?!?/br> 銀月:“你怎么敢!他是我們大寧的縣令!” “我怎么不敢,他都敢把你放了,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