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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面功夫做的極好,看起來就像一個忠心耿耿的死侍。 趙栩顯然對銀月的反應十分滿意。 他就是需要這樣對他死心塌地,絕對服從的暗衛(wèi)! 不論是在任何方面都要絕對的服從,趙栩想。 他對屋脊上的銀月道:“別總站在屋脊上,屋脊上鑲嵌的是琉璃瓦,容易碎,下來吧?!?/br> 銀月聞言立馬嗖的跳下屋脊。 第14章好好算賬 “昨日的埋伏你有什么看法”。 銀月跳下屋脊后,趙栩主動問他道。 銀月只是低下了頭:“屬下不敢妄言?!?/br> 銀月知道他想聽的是什么,他想問的又是什么,其實趙栩心中早已有了答案,這次的埋伏如果不是趙言又會是誰? 趙栩瞇眼對銀月道:“未來一段時間,我們有的忙了?!?/br> 趙栩猜的沒錯。 趙言的動作來到很快。 只不過他這次把目標對準了沈溪。 沈家手握一支精英之師,自開國以來沈家軍對于朝廷而言都是脊椎般重要的存在,沈溪與趙栩交好這點讓他一度無從下手拉攏沈溪。 直到伏殺過后的第二天,守在趙栩府四周的探子來報,發(fā)現(xiàn)第二天早上沈溪沈將軍慌慌張張的從鄴王府內奪門而出,仿佛鄴王府內有什么洪水猛獸一樣,趙言就覺得拉攏沈溪這事有戲了! 沈溪-鎮(zhèn)北大將軍,絕對的硬漢,對他的弟弟也是實在實的兄弟之情。 但他的弟弟,他想去他弟弟看沈溪的眼神,以及宮宴上聽到父皇賜婚沈溪與十二公主時,那在桌子地下握緊的雙手,如果說趙栩對沈溪沒有一點點非分之想,他打死也不信! 趙言盤著核桃想:沈溪他勢在必得。 而另一邊,趙栩仿佛管家備車:“去辰王府?!?/br> 趙栩一改平日里的裝聾作啞,他此番可要好好和這位敬愛的三哥算算賬! “主子?!迸R上馬車前銀月喊住了趙栩。 趙栩掀簾的動作一頓,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馬車旁的銀月。 “怎么?你想要坐馬車不成?” 趙栩嘴角攥笑,目光冰冷。 銀月?lián)u搖頭:“屬下不敢,屬下懇請主子賜藥?!?/br> “賜藥?”趙栩一愣復又道:“已經一個月了,也該服藥了?!?/br> 銀月自然知道已到了一月期限,從江南來到鄴王府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那毒發(fā)作之時全身上下都跟針扎一樣疼,銀月的額頭已滲出細密的汗水,看著出他現(xiàn)在正在強忍疼痛。 趙栩從懷里掏出一藥品丟給他:“我竟差點忘了,給你?!?/br> 銀月接過藥瓶,倒出瓶中漆黑的丸藥吞服了下去。 趙言沒想到他這弟弟居然會親自到他的辰王府來,尤其是在經歷過昨日那場心照不宣的伏殺后。 趙言摩擦著杯子笑道:“是什么春風將我敬愛的弟弟吹來了?在為兄印象中,弟弟你可幾乎從未來過辰王府啊?!?/br> 說道這里,辰王虛偽的擦拭了下不存在的淚:“為兄還以為你心里怨憎為兄,不愿與為兄接觸了?!?/br> “此刻辰王府內外都是三哥你自己的人,你又何必做戲了?” 趙栩不咸不淡的說著。 趙言果然不再掩飾露出他本來面目:“是啊,如果我現(xiàn)在把你殺了也是輕而易舉達到事,你怎么敢獨自來辰王府?” 趙栩:“你怎知我不是做好了萬全準備。”趙栩一番話說的和緩,語氣中卻滿滿都是威脅,趙言怎么會聽不出? “什么意思?”趙言瞇起了眼睛。 “字面上的意思,南疆是個好地方我還沒去過了,你說父皇那么疼你,知道后會不會直接把你送去南疆?” 勾結外族,視同謀逆! 趙栩這些天并未閑著,他也在暗中調查著趙言,你猜他察到了什么?這趙言居然與南疆部落有聯(lián)系!他有謀反之心! 早晨銀月遞給他的羽箭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那羽箭正是南疆地區(qū)常用的款式,那一隊在密林處對他發(fā)起攻擊的弓箭手都來自南疆,趙言一定是與他們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但以趙言現(xiàn)在辰王的身份又能為他們做些什么了?自然不能,那為何他們依舊愿意幫扶趙言,答案只有一個,趙言準備謀反!只要他做了皇帝,那自然就能給予他們想要的東西。 趙言將茶水杯狠狠的扣在桌面上咬牙切齒:“你在威脅我?” 趙栩喝一口茶云淡風輕:“我只是在陳述事實?!?/br> “你信不信今**走不出這個門!” “你以為沒做好準備我今日會來嗎?” 他不屑的看了暴怒的趙言道:“你盡管試試,如果今日我沒回去,第二日父皇就會收到你與南疆勾結的證據?!?/br> “你!”趙言被他氣的發(fā)抖。 趙栩依舊神色淡定。 站在他身后的銀月聽著趙栩的這番話面上不起波瀾,心中卻吃驚于趙栩的城府與心機。 他想:趙栩的城府遠比他想象中的來的深! 第15章互相傷害 趙言想到了什么,一改暴怒的表情突然輕笑了起來:“沈溪可知道你喜歡他的事?” 趙栩緊握手指,骨節(jié)發(fā)白。 趙言勾起嘴角笑得威脅又諷刺:“你說,如果你的這位好兄弟知道你喜歡他的事他還會將你當兄弟嗎?” 趙言的話如一把鋒利的小刀一刀一刀在他心上殘忍的凌遲,把他的血rou片成了一片一片落了滿地。 早上沈溪落荒而逃的模樣清晰的歷歷在目,趙栩想忘也忘不了,他縱然想欺騙自己違心的說出沈溪不會在意的,記憶卻無法欺騙他自己。 手足至親互相狠狠的捏住了對方的命門,隨時準備下一步動作。 只要誰敢先輕舉妄動,那么等待他到底必定是玉石俱焚。 趙栩飲盡最后一口茶,看了看泛起青灰的天道:“時候不早了,臣弟也該回去了,有機會做弟弟的必回再來哥哥府上叨嘮?!?/br> 銀月抬頭望著那不復藍天白云的天,心想:要變天了。 沈溪開始有意物無意的避著趙栩。 明明是同一朝堂上的朝,他總能在下朝的時候走的匆匆忙忙完美的與趙栩避開。 他還沒想好以什么樣的方式面對趙栩。 趙栩也不強求。 十年他都等下來了,會在乎這十天半個月的疏離嗎? 他暗中吩咐銀月,保護沈溪提防趙言。 他對趙言太過了解。 趙言對沈溪無非兩種想法。 一:拉攏 二:毀掉 得不到就毀滅是趙言一向的作風。 趙栩猜的一點也沒錯,只不過這次趙言拉攏沈溪的方式與毀掉也沒什么兩樣。 他的院里養(yǎng)了一群從南疆來的蠱師。 趙栩說的沒錯,趙言確實是勾結南疆部落。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