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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銘在里出場不到十分鐘,最后開機式卻變成為他賣新聞。卓凱應該慶幸自己還能待在標題里,因為男主角杜淵在整篇文章里,從頭到尾只被提過一次。他把報紙剪下來,夾進抽屜里的那本本子。里面已經厚厚一疊謝銘的新聞。學了這行早就猜想過會有同臺一天,但他想不到兩人同時出現在人前會是這樣的情況。對此也實在是高興不起來。正式開拍倒很順利。卓凱看了幾天小演員們演的兄弟童年戲碼,其實主要還是觀摩鄧允亮導戲,暗地里偷師。后來又拍了和杜淵的幾場親情戲,場面比較靜態(tài),杜淵也很會帶人,完成得頗為順利。杜淵雖是影帝,但性格隨和,很敬業(yè),也很好配合。就是下了戲比較孤僻,不愛說話。卓凱是年輕人,始終更活潑些,而且他一心想學東西,跟周圍人也來往得熱絡些。第一次遇上嚴重的卡殼是那場弟弟領導學生游行的大場面。動用的群眾演員很多,還要用空包彈開槍,建筑物里要埋爆破點,非常麻煩。涉及的人多,卓凱就很怕NG,于是放不開手腳。他放不開手腳導演就喊cut,于是重拍,然后更怕,更放不開。惡性循環(huán)。累了大半天下來,他嗓子喊啞了,坐到場邊的椅子上,很明顯的情緒低落。群眾演員們也就地蹲下拿衣服帽子扇風。他們早看出來屢屢NG的罪魁禍首,也都知道卓凱是新人,抱怨的時候毫無顧忌。卓凱在旁邊聽到這些的時候,就只是面無表情。忽然人群里一陣sao動。工作人員也紛紛望去。有幾個人扛著箱子給人群派冰鎮(zhèn)飲料,然后居中一個人由助理撐著傘,慢慢悠悠走過來。“我來探個班?!敝x銘看著導演和卓凱,一臉微笑。8.群眾演員們的怨聲已經稍微平息。鄧允亮看了看天色,再晚光線就要不對,只好催促全體再來一遍。一面又叮囑了一下卓凱,主要還是讓他放松。謝銘坐到場邊的椅子上,優(yōu)雅地架起腿。卓凱走過他面前,聽到輕輕的一聲哼。他有些詫異的轉過頭去。再次見面的謝銘對他一直都疏遠而客氣,這樣輕蔑的聲音實在讓人有些意外。卓凱以為,半年前的事情謝銘應該早就不記得了。可是面前的謝銘卻微笑著,眼神冰冷地朝他做著口型:“玩不起的,趁早滾?!?/br>卓凱腦中血液一下上沖。謝銘原來早就記得。不但記得,恐怕他還以為自己拿到這個角色,憑的是那種事情。臉在一瞬間漲紅,卓凱捏緊拳頭,無法和謝銘爭辯。后者只是閑適地坐在那里,一臉輕松地完成他此行的任務,看戲。他好像是料準了卓凱會在這場戲栽跟頭一樣。新人對付大場面普遍都會有膽怯,而且卓凱一望而知便不是激情派,對于需要激情的戲份多半會放不開。卓凱咬了咬牙,從謝銘面前走開。這時他很有大喊一場的沖動。所以導演一喊開始,他就揮舞著標語,高呼口號。幾聲叫下來額上青筋凸顯,眼角發(fā)紅,真是憤怒到哀痛的感覺。后面的人群跟著他一路走,機器在軌道上一路滑。鄧允亮一直沒有喊cut,人群便隨著卓凱一直往前,聲浪越喊越澎湃,直到軌道滑盡,機器帶不到鏡頭才停。“cut!好!卓凱,好樣的?!编囋柿临澰S地拍拍卓凱,后者捂著自己的喉嚨,沙啞得幾乎發(fā)不出聲音。“好好休息一下。”鄧導愛惜地看一眼年輕人,指了指謝銘旁邊的空位置。謝銘啪啪啪地拍起手來。卓凱皺眉看著他,在位子上坐下在。“演得真好?!敝x銘說得一臉真誠,完美地微笑,“比我可好多了。”卓凱知道自己不能怎么樣。嗓子眼正像火燒,太陽xue也卜卜地跳。胸口明明滯悶,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只好仰面躺下去,整個人靠在椅背上,不去看旁邊的謝銘,緩緩閉上眼睛。和謝銘的對手戲就在第二天。因為進度順利,場景按照計劃從民國特色的街道外景移到了內場攝影棚。謝銘換上了戲服,是軍服,領扣、袖扣、腰帶,整齊嚴謹。不像卓凱,化了被嚴刑拷問的妝,身上濕一塊干一塊的血跡,破敗襤褸,衣不蔽體。謝銘要先坐在椅子上看別人對卓凱用刑,然后親自提著馬鞭過來逼供,逼不出東西來就惱羞成怒拿鞭子抽他,然后再吩咐別人用刑。卓凱覺得這樣的內容演起來就跟真的行刑沒兩樣。刑罰的花樣這么多,可能根本是導演想試試看哪一種拍出來效果最好,最后剪出來有用的未必很多,但拍起來卻度日如年,生不如死。相比之下,謝銘實在要輕松太多。他只需要冷笑著旁觀卓凱被綁在架子上掙扎嘶叫,看他一會兒呼氣艱難,一會兒顫抖戰(zhàn)栗。這對他來說太容易了。那種冷冷旁觀,事不關己的態(tài)度,本來就是謝銘最擅長的。他只需要輕松坐在那里,隨便望上兩眼,就行了。這樣的逼供戲碼演了足足三天。卓凱已經徹底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