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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燃著一簇懸空的火焰。 “這是我們國家的真言之火,如果在它面前說謊,火焰就會改變顏色?!?/br> 季淵看著那簇火道:“我是妹子。” 火焰抖了一下,轉(zhuǎn)頭就變成了綠色。 季淵又道:“其實我吃豆腐腦都放糖。” 火焰瞬間變成了紫色。 “情況是這樣的,”露里斯解釋道:“我們打擾您,是為了解開一個封印?!?/br> 黎巴國王看著三十多歲,但管面容停留在二十七八歲的梅川叫叔毫無心理壓力。 “這火我當(dāng)然可以分給你們,”他撓了撓頭:“但是我不高興……這事也確實沒辦法?!?/br> 季淵一伸胳膊攬住梅川:“你失散多年的叔叔回來了!難道你不高興高興嗎?。 ?/br> 黎巴小小聲道:“我就一直覺得他沒有死……” 果然不是親生的侄子!太叉燒了! “那講笑話呢?”茶灰問道:“先生知道很多好玩的事情,聽一聽會不會就好了?” 黎巴搖頭:“所有段子我都看完了,現(xiàn)在心里沒有什么波動。” 季淵默默道:“你這就是天罰?!?/br> 造了這么個全能死宅之屋還過了十多年逍遙日子,快樂閾值怕是早就飆到可以成佛的程度了好嗎!?。?/br> 撒繆爾吃完兩袋薯片,忽然注意到被爐的桌子被改成了觸屏板:“這是什么?” “哦,這個啊?!眹趵蠈嵉溃骸拔医o你們演示一下?!?/br> 他伸出手,在左上方畫了個圈。 伴隨著觸屏版上有一串符號亮起,房間底部傳來機器的轟鳴聲。 季淵下意識地抓緊梅川:“地震了?!” 桌面中有兩個圓環(huán)凹陷下去,兩個cao縱桿被推了上來。 國王一手抓了一個,一推左邊道:“這是上升樓層。” 還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房間竟直直往上爬升,欄桿外的劇場兀自下沉,轉(zhuǎn)眼就變成了話劇舞臺,連場景用具都全部擺好了。 國王左手又是一推,房間轟的再次上升,這次包廂外變成了貝殼狀回聲歌劇院,幾個穿著晚禮服的演員忙不迭提著裙子趕了出來。 “還有芭蕾舞臺、電影放映廳、偶像公演舞臺之類的……”黎巴指了指右手邊的cao縱桿:“這個可以讓房間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轉(zhuǎn)半圈是不同樓層的餐廳,但是我現(xiàn)在喜歡讓廚子做好了送上來?!?/br> 梅川看著被爐終端臺道:“你在這個房間里呆了十幾年?” “對……叔你別打我?!?/br> 季淵若有所思:“這也算是死宅的終極夢想了?!?/br> 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有雨,進入完全麻痹的狀態(tài)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你不出去體驗下生活嗎?”露里斯皺眉道:“辛苦勞作之后再來享受這些,肯定會重新感覺到滿足吧?” 黎巴飛快扭頭:“拒絕!我不要出門!” “確實,把他扔去軍個訓(xùn)種個田什么的,估計分分鐘就知道回來能有多高興了……” “我不出門!”黎巴整個人都扒在了被爐上:“誰都不能把我和我老婆分開?。 ?/br> 季淵心想這游戲啥的你全都玩膩了,我哪兒還有什么發(fā)揮的余地。 他站起身道:“那這樣,我們想想辦法,等方案做出來以后再找你,可以吧?” “好的好的。”黎巴只有在送人的時候才能把自己從被爐里拔.出來:“叔,你也再見啊?!?/br> 梅川嘆了口氣:“多出去運動一下啊。” “我最討厭出門了?!崩璋蛽u頭:“我這輩子都不會出門的?!?/br> “對了,叔,你還……回不回第六國啊。” 梅川沉默幾秒:“大概還是會回去吧?!?/br> 一行人離開皇宮返回家中,剛推開門就看見白獅子在往壁爐里叼玉米和紅薯。 粗糧被炭火烘焙出guntang的香氣,聞著讓人有些餓。 季淵示意它扒拉兩塊烤紅薯出來,重新在茶幾上坐下,一時沒有開口說話。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畫新的人了。 這件事本來就很邪乎——自己隨便畫出來的人,不僅在異世界的現(xiàn)實中有發(fā)色眸色一模一樣的存在,而且還會被自己重新注入靈魂,一點點的復(fù)蘇真實。 蒼青走了以后,家里突然少了一個人,其實他并不是很能習(xí)慣。 但現(xiàn)在蒼青和梅川的文件夾都完全變成無法修改的灰色,兩個人也完全脫離了圖層,變成了真實又陌生的存在。 如果再畫一個朋友陪伴自己,大概率也會在某一個時間從畫中走出來,然后系統(tǒng)里再多一份灰色的存檔。 ……何必呢。 撒繆爾大概猜出來他在想什么,剝著玉米道:“老板,你為什么不畫女孩兒啊?!?/br> 茶灰?guī)兔χ笾G茶,解釋道:“因為其他人都是男性,帶著女孩容易被誤會,照顧起來會很不方便?!?/br> 中途這小姑娘痛個經(jīng)什么的,一幫男人過去幫她揉肚子哄她睡覺什么的,感覺會很奇怪。 撒繆爾點點頭,把剝好的玉米遞給了梅川,儼然成了搖尾巴的小跟班:“老大,你吃不吃?” 梅川搖搖頭,看著季淵道:“在想什么?” 季淵回過神來,突然伸手抽出了他腰側(cè)的那把長刀。 他把那柄長刀抱在懷里,緩緩抽刀出鞘。 細密的刀氣凝結(jié)如云霧,在梅川的注視下飄逸散開,沒有傷害場中的任何人。 撒繆爾記著家里人的叮囑,看見這刀直接躲回了角落里,露出一對眼睛悄咪咪的看。 茶灰沒有躲,但同樣也神色復(fù)雜,伸手輕撫了一下刀身。 他的手掌碰上玄黑長刀的時候,一刀一劍共鳴出聲,猶如金玉相切。 季淵把這刀按了回去,還給梅川。 “撒繆爾,你還記得我跟你講過的么?” “哦那個超好玩的!” “十年前,網(wǎng)站上流傳著一個結(jié)局,”季淵捧著茶杯道:“說這一切都是那個眼鏡男孩自己幻想出來的?!?/br> “什,什么?” “據(jù)說這個故事的真實結(jié)局,是這個眼鏡男孩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