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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碼能跟蕭楊在一起的時間長一些。 - 第二天早上,徐勉同樣是被蕭楊叫起床的。 到了教室后,徐勉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楊波坐在他旁邊吃早餐,看了他一眼,然后給胡瑞使了個眼色。 胡瑞看著徐勉地頭頂,問:“昨晚又沒睡好?” 徐勉與其很不耐煩:“可能三四點睡著的?!?/br> 他對蕭楊還有些愧疚。 他失眠了多久,蕭楊就陪著他聊了多久。 楊波有些擔心:“你這不行啊,夜夜笙歌,就算你是年輕人也熬不住吧?” “……”徐勉努力抬起頭冷眼看著他,“你知道老子還沒成年嗎?” 楊波做思考狀。 胡瑞問:“那你怎么老失眠?跟蕭楊睡在一起有負擔?” “不是。”徐勉皺著眉說,“想心事?!?/br> “你有啥心事好想的?!睏畈ㄌ貏e不能理解,“你又不用擔心成績,我每天才提心吊膽的呢?!?/br> 胡瑞點點頭:“過幾天考完了我才真的是進了人間地獄。” 徐勉倒是不擔心期中考試,他只擔心今天中午。 從小到大他跟爸媽說話的機會很少,可能加起來都不到一百句。 但很明顯,今天中午的會談時間會很長。 徐勉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誒?!毙烀愦亮舜梁鸬募绨颍瑔?,“你跟爸媽說話會打怵嗎?” “會啊。”胡瑞理所當然地說,“站他們面前我雙腿都發(fā)抖?!?/br> 徐勉無語地看他一眼:“有沒有搞錯,你腿抖什么?我看你在臺上調(diào)戲老師也沒發(fā)抖啊。” 楊波插了一句:“勉爺,這不一樣的,老師再怎么說也不敢打你,但爸媽是真的敢啊?!?/br> 徐勉心說這就涉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qū)了,他沒被爸媽打過。 胡瑞一臉愁眉苦臉:“這世界上我最怕的就是我爸媽了,你說抖不抖?” 楊波跟他擊了個掌:“感同身受?!?/br> 徐勉又問:“那你們跟他們說話的時候,一般以什么態(tài)度說呢?” “還能以什么態(tài)度?”楊波說,“你想想你求佛求菩薩保佑及格的時候什么態(tài)度?!?/br> 徐勉無語了:“沒求過啊?!?/br> 楊波猛地反應(yīng)過來:“也是,那你想想,你求各路神仙保佑你跟蕭楊長長久久,是什么態(tài)度?!?/br> 徐勉還在想,胡瑞已經(jīng)開口了:“那肯定很神圣虔誠啊,我跟我爸媽說話就這樣,把他們當佛看待?!?/br> 徐勉反思了一下,雖然自己跟爸媽說話的態(tài)度算不上虔誠,但尊敬肯定是足夠了。 一上午的課,徐勉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第四節(jié)課一下課,徐勉拍了拍胡瑞的肩膀,說:“我今天中午要回家,不陪你們吃飯了?!?/br> 胡瑞剛要問是不是跟蕭楊約了飯,回頭一看,人已經(jīng)從后門溜了。 徐勉走在路上的時候,母親的電話打了過來。 徐勉剛接起,那邊母親問:“要我們?nèi)ソ幽銌幔俊?/br> “不用?!毙烀阏f,“我馬上到家了?!?/br> “好?!?/br> 距離家里越近,徐勉心跳得越快。 頭一回,他這么怕回家。 只要一想到爸媽就在家里等著自己,徐勉就忍不住有些慌。 他告訴自己要冷靜,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后,終于把狂跳的心臟給平復(fù)下去了。 按響門鈴,很快就有人過來開門了。 是母親。 徐勉還沒進門,直接被母親一把給拉了進去。 他正納悶,母親已經(jīng)伸手在他臉上摸了摸,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焦急,語氣也有些不安:“怎么樣?” 徐勉頭一回見到面無表情外的母親,訝異之外,他搖了搖頭:“現(xiàn)在沒事?!?/br> 聞言母親緊皺著眉頭,回頭看坐在沙發(fā)上的父親。 父親也擰著眉,正看向他。 “不是跟你說了身體不舒服就跟我們說嗎?”語氣里還帶著責備。 徐勉抿了抿唇,低聲說:“一開始我以為不要緊?!?/br> 他聽到母親輕輕地嘆了口氣。 再一抬頭,母親已經(jīng)恢復(fù)了面無表情,好像剛剛出現(xiàn)過的焦急都是徐勉的幻覺。 母親把他拉過來:“坐吧?!?/br> 父親讓出了一個位置,徐勉坐在了兩人中間。 這樣的位置讓他倍感壓力,徐勉低著頭,不知道該看誰。 父親先打破了沉默:“家里有客房,怎么不收拾出來讓你朋友住?” 徐勉心猛地顫了一下:“沒空收拾?!?/br> 蕭楊已經(jīng)在家里住了兩天,如果說第一天來這里沒空收拾那還能糊弄過去,但是這都第二天了。 父親沒再追究,只是叮囑了一聲:“別委屈了人家?!?/br> 徐勉松了口氣:“我知道。” 母親出聲:“吃飯了嗎?” 徐勉搖搖頭:“沒。” 母親起身:“我去做。” 徐勉看著她起身走進廚房,洗手池的臺子上放了很多蔬菜。 “別看了?!备赣H沉悶的聲音響起,“想問什么就問吧,我知道你這小子聰明,什么也瞞不過你?!?/br> 徐勉不敢看他,只能低著頭,聲音里透著一股不確定:“我變成現(xiàn)在這樣……” “我們做的。”父親斬釘截鐵地說,“不用懷疑。” 徐勉抬起頭來,對上父親那雙深沉的眼睛。 “想問為什么?”父親嘴角微微勾出一絲微笑,但在徐勉看來,笑容卻有些苦,“是不是想過很多可能?” 徐勉在父母面前從來不撒謊,他點點頭:“想過?!?/br> 這時候,父親卻忽然換了個話題:“住家里的那個男生,你跟他認識多久了?” 徐勉不知道他為什么又提到了蕭楊,只能如實回答:“一個多月?!?/br> “第一次看見他我就覺得眼熟。”父親說,“果然是他,之前一個患者的兒子?!?/br> 徐勉心想果然。 “你是不是覺得爸媽變態(tài),所以裝個攝像頭來監(jiān)視你呢?”父親說這話時,語氣毫無波瀾,好像在說一句日常問候。 徐勉微微皺了皺眉,說:“沒有,我知道你們是關(guān)心我?!?/br> “得知了原因之后還覺得是關(guān)心嗎?”父親緊緊地抓住他的目光,逼問,“你的一舉一動我們都能看到,你不覺得很不舒服?” 徐勉避開他的目光,說:“開始會,后來理解了?!?/br> 父親久久地看著他,最后嘆了口氣。 “你還是這樣,心軟得很?!?/br> 徐勉聽了這話有些不悅,他鼓起勇氣,問:“所以,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說監(jiān)控還是對你的身體進行改變?”父親問。 “所有。”徐勉說,“你們在做實驗?” 父親搖著頭笑了一下:“要說是的話,也能算是吧?!?/br> 徐勉不解地看著他:“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