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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兒笑得格外開心:“被大家上趕著的感覺怎么樣啊?是不是很爽?” “?。俊毙烀銦o語地看著他,“這有什么爽的?我只覺得麻煩。” “你可就裝吧?!崩项^兒笑得別有深意,“我可看到你發(fā)的什么認(rèn)爹熱線了。” 徐勉:“……” 那還不是被你逼的? “哎呀,我這個人做事很低調(diào)的?!崩项^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既然你不收我的錢,那只能請你吃飯了,接下來兩年飯錢都?xì)w我包了!” “我哪兒敢啊大爺!”徐勉快崩潰了,“您還不如給我飯卡充錢呢!” “行啊,”老頭兒滿意地點點頭,“你把卡號給我?!?/br> 徐勉無動于衷。 “一起吃個飯?”老頭兒笑瞇瞇地邀請他。 “不了?!毙烀阕笥铱戳丝?,壓低聲音問他,“我就是想問你個問題,今年六月底的時候,你有沒有見過我?” “那哪兒記得啊。”老頭兒說,“我在那討飯的時候不知道見過你多少次呢。” 徐勉繼續(xù)說:“就暑假之前,我被人打的時候,你又沒有見過我?” 老頭兒撇撇嘴:“上半年我哪次見你不是你被人打了?” 徐勉愣住了。 老頭兒看他表情凝固,打哈哈:“哎呀,你要說最后一次見你被打嘛……倒是記得有一回,有個男的背著你回去的,應(yīng)該是你爸爸吧?” 徐勉聞言呼吸一滯,問:“我爸?背我?” “是啊。”老頭兒說到這里,朝四周看了看,接著把他拉到一個隱蔽的角落里。 徐勉一臉疑惑:“到底怎么回事?” “我就記得那回你被人堵在死胡同那呢,沒打一會兒就有三個男的過來,把打你的人趕跑了,后來他們也走了,我在那看著你都快昏迷了,想著要不送你回家吧,正好那時候就有一男一女趕過來了,那男的把你背起來走了。”老頭兒語速很慢,接著說,“我就想著肯定是你爸媽,一臉著急的樣子,我就沒管咯。” 徐勉心跳有些不受控制,他壓低了聲音,問:“你確定你沒記錯嗎?” “老頭子記人臉從來就不會記錯。”老頭兒驕傲地說,“凡是侮辱過我的人,我一輩子都不會忘了他長什么樣?!?/br> “……”徐勉頓了頓,從手機里調(diào)出他和爸媽僅有的一張合照,問,“是他們嗎?” 老頭兒湊近看了看,哎哎兩聲:“就是他們就是他們!” 徐勉抿了抿唇,皺著眉說:“那謝謝您了。” 老頭兒看他轉(zhuǎn)頭就要走,問:“真的不一起吃個飯嗎?” “不了。”徐勉聲音有些發(fā)顫,“我還有事,先走了?!?/br> 第三十七章 胡瑞和楊波明顯感覺到自從聽了講座之后他們的勉爺狀態(tài)有些不對勁。 講座結(jié)束之后,胡瑞和楊波邊聊著這老頭兒原來這么幽默風(fēng)趣邊往前走,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徐勉人不見了。 他們等了好久也不見人,走回禮堂,禮堂已經(jīng)空了。 兩人打電話過去也是沒人接聽,吃過飯后,徐勉已經(jīng)在教室里坐著了。 楊波動作輕緩地坐到徐勉旁邊的位置上,小聲問:“勉爺,你吃飯沒啊?我們剛剛吃飯沒聯(lián)系上你。” 徐勉臉色看上去很正常,他點了點頭:“我吃了?!?/br> “那就好?!焙鹚闪丝跉?“那你怎么不接我們電話啊?” “沒聽到,人太多了。” 在這之后,整個晚自習(xí),徐勉都異常安靜。 要是放在平常,英語晚自習(xí)徐勉肯定就坐不住,要么是打游戲要么是給蕭楊發(fā)消息。 但是今天,他低著頭做著老師發(fā)下來的卷子,一聲不吭。 胡瑞坐在前邊沒發(fā)覺,但是坐在后邊的楊波看得一清二楚。 他心想不對,試圖給徐勉微信發(fā)過去一條消息。 消息是發(fā)出去了,但是徐勉根本沒注意到手機震了,依舊埋頭寫字。 楊波心說這下是真的不正常了,如果這個消息是蕭楊發(fā)過來的,徐勉不可能沒反應(yīng)啊。 他轉(zhuǎn)而給胡瑞發(fā)消息。 -勉爺怎么了? -什么怎么?他不好好的嗎? -很不正常啊,兩個小時了,他一句話都沒說,也沒看過手機 -你當(dāng)勉爺跟你一樣?人家認(rèn)真學(xué)習(xí)一回你就說他不正常?你還是不是人了? -…… 結(jié)束了跟胡瑞的對話,楊波無語地把手機按滅了。 - 徐勉確實在認(rèn)真地做那張發(fā)下來的英語試卷,但僅限于前半個小時。 他花了半個小時把卷子全部做完了,然后低著頭看著卷子一直在發(fā)呆。 他撒謊了,其實他下午沒有吃飯。 跟老頭兒分開之后,他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那種感覺跟之前頭疼的感覺非常像。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就走出了學(xué)校,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三中了。 三中的體育場上正是人多的時候,籃球場和足球場都是飛奔的人影。 徐勉坐在雙杠上,望著已經(jīng)越來越暗的天色,忍不住想要給蕭楊打個電話。 但他又不想以這樣的狀態(tài)去面對他。 最后還是忍住了。 老頭兒的話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那次昏迷,跟父母是一定有關(guān)系的。 徐勉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死胡同,但他們明明出現(xiàn)了,卻沒有等他醒過來就離開了。 而就在這個過程中,徐勉身體發(fā)生了驚人的變化。 再一聯(lián)系到父母的身份,徐勉只覺得自己的后背冷汗直冒,后腦勺也微微有些發(fā)麻。 他努力說服自己父母不會做這樣的事,但事實擺在面前,那段時間除了父母外,沒人接觸過他。 即使這件事跟父母沒有直接關(guān)系,那也一定是通過了他們的授意。 可是徐勉想不通,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 他所得知的案例里,不管是蕭楊的母親還是宋墨凡的母親,他們都是腦部受過嚴(yán)重傷害。 徐勉那回雖然受的傷也不輕,但他自己認(rèn)為沒有到嚴(yán)重傷害的地步。 如果跟煤氣中毒相比起來,他那連傷都算不上。 另外,這件事如果真的跟父母有關(guān),那么蕭楊母親和宋墨凡母親的事是不是也跟他們脫不開干系? 這么多年來一直不清楚父母在研究什么的徐勉,第一次對他們的工作產(chǎn)生了懷疑。 一個詞浮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里—— 人體實驗。 這個詞太陌生,徐勉對此的理解還停留在一些科幻電影里。 往好里想,徐勉可以認(rèn)為這是父母給他的饋贈,給了他強大的身體,讓他不再受別人欺負(fù)。 但往壞里想,自己也是父母工作的一個實驗體,他們根本沒有把他當(dāng)一個真正的人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