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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多惡心啊。” 徐勉:“……誰說讓你現(xiàn)在親了。” 胡瑞反問:“那不現(xiàn)在親,他們馬上就走了啊?!?/br> 徐勉嘖了一聲,問:“那你是想現(xiàn)在親嗎?” 胡瑞小聲:“我可沒說?!?/br> 三人擺著極其不情愿的臉,坐到了對面。 范文遠笑著問徐勉:“他們倆不愿意也就算了,你干嘛也擺著個暴躁臉?” 徐勉一抬頭就看見蕭楊正在對著自己笑,移開了目光:“我不爽不行?” 范文遠嘿嘿笑了兩聲,說:“蕭楊原來你喜歡欲拒還迎的?。抗植坏弥澳敲炊嗯纺銢]追上?!?/br> 徐勉想反駁他,但他實在沒遇見過這樣的場景,詞庫里檢索不到相關(guān)詞語,一下子噎在了原地。 蕭楊托著腦袋看對面的人,說:“沒有啊,人家不都主動比我給他表白了嘛。” 徐勉立即出聲:“我那是……” 那是了半天,最后什么都沒那是出來。 蕭楊眼底盡是笑意:“你還說你沒害羞?” 徐勉耳朵一下子紅了,低著頭吃飯,再不看他。 張開基嘖嘖兩聲:“哎呀,正好蕭楊不能走路,你既然來了,送他回宿舍的任務(wù)就交給你了?!?/br> 他一說完,三人齊齊抬頭看他。 張開基指了指徐勉:“看啥,就說你呢小暴躁?!?/br> 徐勉差點給他表演了到底什么叫暴躁。 蕭楊一看他,張開基立馬改口:“行行行,以后不叫小暴躁了,叫小可愛總行了吧?” 范文遠趕緊拉著張開基走了:“你以為叫你女朋友呢?還小可愛,你改名叫小可恨吧?!?/br> 徐勉看著不動如山的蕭楊,最后還是問出了口:“你他媽還要我送?” “誰讓我喜歡你呢。”蕭楊依舊看著他,聲音很小,幾乎只有他倆能聽見,“徐勉同學(xué)不送一下喜歡你的人回宿舍嗎?” 徐勉難以置信地問:“那你以前也送喜歡你的女生回宿舍?” “不送啊?!笔挆钜荒樀坏仉p標(biāo),“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徐勉瞪大了眼睛:“那你他媽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蕭楊很自然地說:“你沒拒絕我啊。” 徐勉三觀受到了沖擊:“那我接受你了嗎?” 在一邊聽著的楊波忍不住說話了:“那什么,要不你們先聊,我陪瑞瑞去兌現(xiàn)承諾。” 說完,拉著還沒吃完的胡瑞一起走了。 蕭楊看他們離開了,才說:“我以前都會明確地跟追我的女生說不可能,但你沒對我說?!?/br> 徐勉張了張嘴,覺得有些說不出口。 可能還是不可能,徐勉都覺得對蕭楊太殘忍了。 況且…… 他本人還挺享受這種感覺。 他沒被人喜歡過,從小到大得到最多的愛是來自于外婆。 而現(xiàn)在有個男生說喜歡他,雖然他知道這種喜歡跟外婆的不一樣,但還是讓徐勉很開心。 即使不是那種喜歡,僅僅是朋友間的喜歡,徐勉也會非常高興。 他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 而因為自己受到的傷害太多,所以他不輕易去傷害別人。 其實不知道蕭楊那話是不是出于真心,即使不是,他也會記住因他的話而開心的心情。 蕭楊看著他沉默不語,笑了:“下次得跟張開基說一聲,以后不許叫你小暴躁了?!?/br> 聞言徐勉立馬氣勢起來了:“不就是你取的嗎!” “我沒有?!笔挆钜浑p眼睛非常無辜,“我從來沒那么叫過你?!?/br> 徐勉剛剛攢足的氣勢消了,低著頭低聲說:“你們背后想怎么說怎么說,別被我聽見就行了?!?/br> 蕭楊笑了一下,沒做聲。 徐勉吃完后,蕭楊朝他伸出胳膊。 徐勉從桌子繞過去,去扶他起來。 兩人配合非常熟練,徐勉注意到周圍人投過來的目光,剛要出聲開罵,蕭楊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腰,提醒他:“走吧?!?/br> 徐勉對他這一下非常不爽,出了食堂門才開口:“你他媽別對我動手動腳。” “那沒辦法?!笔挆钫f得極其自然,“誰讓我喜歡你?!?/br> “你……” 徐勉被他的厚臉皮震驚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次扶著蕭楊依舊很吃力,兩人走了十幾米,徐勉忍不住說:“你這種殘廢還出來吃飯干嘛?!讓他倆給你帶上去不就得了?” 蕭楊笑:“不去怎么能碰上你?” 徐勉咬著牙:“你他媽跟誰說話都這樣?” “哪樣?”蕭楊反問,“被人摟在懷里說這樣?” “不是?!毙烀惆櫭伎此?,“你……算了?!?/br> 蕭楊看他欲言又止,笑得不行:“有人說過你很可愛嗎?” “沒有?!毙烀銗灺曊f,“只有人說過我很欠打?!?/br> 蕭楊沉默了。 半晌,蕭楊才出聲:“我從別人那里聽說了,你以前被人欺負過,是嗎?” 徐勉沒說話。 蕭楊偏頭看他,見他緊鎖著眉頭,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伸手去抓他垂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輕聲問:“是被誰欺負了?” “干嘛?”徐勉抬頭朝他笑,“你要替我報仇?。俊?/br> 蕭楊笑笑沒說話。 “先把你自己的仇報了吧?!毙烀阒噶酥杆哪_,“不打他一頓我……” “你什么?”蕭楊一問出口就發(fā)現(xiàn)他不對勁。 徐勉抓著他的手微微用力:“你自己站好,我可能馬上就要癱瘓了?!?/br> 蕭楊抬頭看了看四周,說:“你要不要去那邊長凳上坐坐?” 兩人趁著徐勉手腳麻木之前,挪到了花壇邊的長凳上。 徐勉剛坐下來就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偏頭朝蕭楊說:“你扶著我?!?/br> 蕭楊伸手扶住他肩膀。 蕭楊看他是真的沒力氣了,干脆伸手把他摟進自己懷里。 “怎么了,是到了你撒嬌的時間了嗎?” 徐勉忍了忍,最后還是為自己正名:“我沒有撒嬌?!?/br> “那前幾次你那是什么?”蕭楊聲音里帶著笑意,“求我?” 徐勉對比了一下這兩個詞對自己的傷害,承認了:“好吧,我是在撒嬌?!?/br> 蕭楊的笑聲就在耳邊,清晰地傳到了徐勉的耳朵里,一陣酥麻。 徐勉覺得他這次是連身體都一塊兒軟了。 蕭楊笑完了,語氣忽然認真起來:“你知道嗎,我mama是三年前去世的?!?/br> 忽然提到他mama,徐勉不免抬頭去看他。 “五年前,很平常的一個早晨,她去買菜,結(jié)果被樓上一個掉下來的廣告牌砸到了腦袋,在醫(yī)院里昏迷了一個多月都沒醒?!笔挆畹穆曇舻模D(zhuǎn)頭看向徐勉,說,“后來終于醒過來了,但她身體一直不太好,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一些頭疼、失眠的問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