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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咽了兩口飯,心里有氣,把碗一推,“不吃了,氣飽了?!闭f完,也不等楊果,背上背包先走了。☆、生病楊果也有點窩火,不就因為一句話嘛。至于你張之義這樣?也不檢討檢討自己,昨天和王帥推杯換盞的,有沒有問過我心里是什么滋味?還跟我使性子,我還沒生氣呢??纯醋郎系耐肟?,早飯也沒吃,昨天還喝那么多,看你的胃難受不難受!一個上午,楊果都有點心不在焉,時不時地想起張之義生氣的事。這是自打兩人交往以來,張之義第一次生氣,也怪自己,嘴上沒個把門的,不是真?zhèn)怂??要不,哄哄他?可他一個大老爺們,斤斤計較一句話干嘛?不哄!楊果越想越覺得張之義小題大做。坐了半天辦公室,楊果出去茶水間放松的間隙,又想起這檔子事來。一直以來,每一次都是自己先生氣,張之義跟在屁股后面哄,久而久之,都習慣了。楊果搖搖頭,人都說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好像自己一直都在打巴掌,還沒給過張之義甜棗呢,要不,給他一個嘗嘗?是呀,構建和諧家庭嘛,適時也得施舍點甜頭。楊果主意已定,拿出手機,打出一行字:老公,我錯了,不該說那些置氣的話,對不起!字后面是一個諂媚的嘟嘴親親笑臉。張之義全部精力投入到學習中,打開手機時看到那個笑臉,心情一下子就釋然了。本來負氣出門就有些后悔,這條消息一來,僅存的那點不愉快轉眼便煙消云散了。張之義笑瞇瞇地回了一行字:晚上我們出去吃。楊果回復:好啊!換季的時節(jié)流感橫行,‘蜂王’不幸中招了。周四的時候,剛有些打噴嚏、喉嚨疼的癥狀,星期五上班時就發(fā)展到精神不濟,渾身除了牙不痛哪里都疼。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楊果回到家里,一頭栽到床上,一動都懶得動,全身只剩下喘氣兒的力氣。張之義到家時,看見楊果的鞋子,在門口熱情地招呼一聲,“我回來了?!?/br>楊果迷迷糊糊的,有氣無力的“嗯”了一下。張之義循著聲音找到臥室,看見楊果軟塌塌的半個月沒澆水的茄子秧模樣,關心地問:“果子,你怎么啦?”楊果又軟又虛,帶著nongnong的鼻音,“難受,冷,渾身疼!”張之義伸手探探楊果的額頭,熱得燙手,靠近他時,連他呼出的氣都有些灼熱,張之義幫他蓋好被子,又壓上個毛毯,他仍打了幾個哆嗦。張之義看他病的厲害,同他商量,“你發(fā)燒了,要不去先去社區(qū)門診輸液吧?”楊果不喜歡打針輸液,聽了張之義的話立刻滿臉的苦大仇深,“不去,你別讓我說話,我難受!”張之義愛憐地又替他掖掖被子,看他臉色緋紅,頓時又涌起滿腔cao不完的心,“那你先吃藥,要是明天還不好,就必須輸液,燒出肺炎來后悔就晚了?!?/br>楊果挑了一下眼皮,露出水汪汪燒紅的眼睛,想要繼續(xù)反駁,但眼皮太沉重了,沒等他意思表達足夠,就合上了。張之義看楊果默許了他的決定,便去忙做飯了。‘蜂王’病得沒啥胃口,張之義為了照顧他刁鉆的胃,只做了易消化的大米粥,拌了個小咸菜,哄著楊果吃了半碗,自己也跟著吃了頓病號飯。二十分鐘后,才給楊果把藥喂了。吃過藥,發(fā)燒暫時壓了下去。后半夜,張之義再摸楊果的身上,又熱了起來。這么來勢洶洶的病癥,著實讓張之義擔了好一陣心。半夜三更的不好去醫(yī)院,只好先進行物理降溫。幸好家里有白酒,張之義用小毛巾給楊果擦了幾遍,覺得沒那么熱了,才聞著滿屋的酒味,打著哈欠上了床。第二天,楊果的病仍不見起色。張之義幫他穿戴好,硬拉著去了社區(qū)門診。輸液的人很多,男女老少都有。不一會,十來張病床就陸陸續(xù)續(xù)躺滿了人。癥狀都一樣,輸?shù)乃幰捕疾畈欢?,抗病毒的,消炎的,退燒的?/br>張之義給楊果放好枕頭,扶他躺下,細心地給他蓋好被子。聽著病房里此起彼伏的咳嗽聲,看不遠處的無菌室里,護士將鹽水袋里的液體擠出一些,然后往里注藥,如此處理了兩三袋,才托著托盤來給楊果扎針。楊果伸出一只手給護士擺布,涂酒精時,皺著眉,攥著拳頭,胳膊上的肌rou繃的很緊,護士一個勁地讓他放松,張之義在旁邊笑話他,“這么大人還怕打針???”楊果沒理他,望著天花板等護士處理。扎好了針,護士將配好的藥袋都掛到架子上,又去照顧別的病人。張之義熱了個暖寶墊在楊果的胳膊下,“別動,省的輸液時胳膊涼。”都弄妥當,就坐在床腳陪著楊果。剛輸了不到半個小時,有人在門口張望了一下,看到他們,就走進屋里。張之義抬頭一看,是楊mama,連忙讓坐,“媽,您怎么這么早來了?”昨天晚上聯(lián)系時,楊mama聽說楊果病了,心里就惦記,一直電話里勸楊果去輸液,張之義告訴楊mama明天就去社區(qū)門診,讓她放心。楊mama哪里放心,不知道張之義能不能照顧好楊果?所以一大早開車過來。打聽好門診地址,很快就找到了。“果果怎么樣?”楊mama摸摸楊果額頭。張之義如實匯報,“還是發(fā)燒,硬逼著才答應來輸液,這回是真挺重的?!?/br>楊mama坐在楊果的床邊,對張之義說:“這孩子一直不愛打針,這兩天你照顧他,也累了吧,要不你回去休息,我在這看著?!?/br>張之義站在床頭,也試試楊果的溫度,想了一下,“不累,您先看一會兒也行,我出去買兩瓶水?!?/br>張之義出去了,楊mama守著楊果,看他睡的迷迷糊糊,難掩病容憔悴,一陣心疼。雖說是二十好幾的大小伙子了,可楊果總不自覺帶著點嬌氣,怎么看怎么象長不大的孩子。楊mama撫著他的頭發(fā),雙眼溢滿疼愛。“這是您什么人???”大概好奇楊mama的舉動,鄰床的大媽有點自來熟,躺著輸液還不甘寂寞地找人攀談。楊mama客氣地笑笑,“我兒子?!?/br>“您兒子啊,您長的可真年輕,這孩子長的也象您,可真好看?!?/br>“哪里,您過獎了?!?/br>“那,剛才那個也是您兒子?”大媽聽見張之義喊媽,忍不住八卦,“跟您長的不怎么象?!?/br>楊mama有點尷尬,心里反感,卻不好意思晾著別人,敷衍道:“也是我兒子,象他爸?!惫苣膫€爸呢,象他爸準沒錯。“喔,看這哥倆感情可真好,他哥還挺細心,挺會照顧人的。兩個大兒子,多好,您有福了?!?/br>“媽?”楊果睡了一會兒,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己老媽。“醒了,感覺好點沒有?”楊mama又摸摸他額頭,溫度似乎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