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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不愛看書的兒子?我對他倆說,那是他們看得太多了,把我的那份都給看沒了。”楊果笑著搶白,“你就會強詞奪理?!?/br>兩人說說笑笑,轉(zhuǎn)眼到了中午,張mama依然不見蹤影。張之義有點沉不住氣,打了電話過去。好一會,電話才接通。“媽,你去哪兒了?怎么不回家?”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兒子,這幾天我和你爸都不在家,你爸出差了,我也去旅游了。你……?是一個人回來的嗎?”“我已經(jīng)告訴您了,不是!”張之義掛了電話,心里突然竄起一股冰涼,完了,這一次溺愛他的父母不再妥協(xié),避而不見是他們采取的最平和方式,沒有沖突,沒有暴力,甚至沒有臉色,但是,態(tài)度明明白白,反對明明白白。楊果看著張之義打出電話,沒說兩句,笑容就消散殆盡,心不由得跟著一沉,“怎么啦?張議?”“我爸出差了,我媽也去旅游了。他們……”看見楊果的臉色白了又白,張之義心里一陣揪痛,怎么也說不出“避開了”幾個字。“他們一點都不想見我?”楊果不知道此時心里是什么感覺,失落、悲觀一起襲來,“就因為我是男人?如果你帶個女孩子回來,你家里恐怕是熱烈歡迎,一家子其樂融融吧!”單是想象一下,這種天壤之別的差距,對比強烈的畫面,就令人無比難堪。張之義想不到父母會用這種方式表明態(tài)度,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自己堅持帶楊果回來,還是太自以為是了,以為只要鬧一鬧,爭一爭,表現(xiàn)得意志堅定,父母就會不得不讓步?,F(xiàn)在看,自己想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問題,簡直是癡人說夢。可為什么不能多理解一些呢?摒棄內(nèi)心、隨波逐流的生活就是正常?就被認可!難道只因為大家都一樣?眼前的楊果,看著自己的漂亮眼睛滿含失望,茫然得不知所措,像個慌張無助的孩子,讓人心疼。這一年,他變了好多,漸漸收斂、穩(wěn)重起來,只有在張之義面前,才會釋放一些以前的任性無理,但張之義知道,楊果內(nèi)心其實是非常柔軟純真的。讓自己的愛人露出這種神情,張之義深覺愧疚,他憐惜地看著楊果,向他伸出一只手,“過來。”楊果乖順地走到張之義身邊,張之義伸手抱住了他,“寶貝兒,別擔(dān)心?!彼麚嶂鴹罟念^發(fā),親親他的鬢邊,像是對楊果,也像是對自己說,“除了我們自己,沒有誰能分開咱倆,對不對?這些阻力都把它當(dāng)成考驗,咱們一起面對,一起攻克,好嗎?只要咱們足夠堅定,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L(fēng)雨過后才能見彩虹’,對吧,歌兒都是這么唱的?!?/br>楊果緊緊抱著張之義,把臉埋在他胸前,“我們不會分開!”☆、自己動手上帝為你關(guān)上一扇門,就會為你打開一扇窗。張之義心想,爸媽為了反對他交同姓戀人,出人意料地給了他們一個閉門羹,怎么就不想想,這反而給他倆提供了一個單獨相處的時間和空間呢?既然和楊果心志已明,那就要團結(jié)一致,堅決抗擊世俗禮教。張之義經(jīng)過一番思來想去,心里已經(jīng)把自己美化成一個,反抗世俗禮教的先驅(qū)了。但在火車上就沒怎么好好吃飯,‘先驅(qū)’已經(jīng)餓得前心貼后背了,而且抗擊世俗需要力氣。前二十年都沒怎么做過家務(wù)的‘先驅(qū)’,決定自力更生,自己解決溫飽問題。張之義收拾收拾破碎的心靈,自我調(diào)節(jié)了一番,好像元氣恢復(fù)了不少,于是揣好鑰匙,帶著楊果破天荒去了菜市場。市場不遠,兩人都是家務(wù)新手,各色蔬菜果品看得眼花繚亂。轉(zhuǎn)了一大圈,就買了些香腸、拌菜。晚飯張之義準(zhǔn)備自己親自動手,又買了rou和蔬菜。午飯是香腸、拌菜,外加兩張烙餅,雖然不怎么對路,但張之義兩罐啤酒就解決了沒有湯的問題。吃過飯,因為旅途勞累,以及剛剛承受到的措不及防的暴擊,在‘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的升級產(chǎn)品——啤酒的澆灌下,張之義總算找回了在家該有的習(xí)慣,有點神慵意懶。瞧瞧楊果,也一副疲憊模樣。不遠處知了一聲聲,單調(diào)得叫人眼皮打架。“累了吧,睡個午覺吧。我去把熱水器打開,你先沖沖?!鄙頌橹魅说膹堉x自然先安排好楊果,才能顯出地主之誼的誠意。幫楊果準(zhǔn)備好換洗的衣褲,又將兩人吃剩的飯菜收進冰箱。張之義干得有模有樣,不知怎的,心底里忽然泛起一絲幸福甜蜜,“二人世界是不是就是這種感覺呢?也不錯嘛!”兩人洗去一身的旅塵,躺在張之義臥室的床上。你瞧瞧我,我看看你,雖然疲乏,卻都睡不著。張之義賞鑒著楊果的俊眉秀眼,情不自禁地輕輕撫摸著,‘這是我的愛人!’心里涌起滿腔的暖意,用不忍驚動蝶翅的小心溫柔,滑過如脂的面頰,輕輕觸摸他每一寸肌膚。午后太過慵懶迷醉,楊果被籠進細細密密溫柔織就的網(wǎng)里,漸漸沉浸,唇瓣輕輕地觸碰,慢慢地廝磨,張之義的舌尖探入時,楊果也迫不及待地纏上來。知了叫的更響了,叫得張之義腦袋亂哄哄,叫得兩人的呼吸慌亂而粗重。事情就這么自然而然地發(fā)生了,該說是情到深處?還是欲壑難平?都有了吧,美妙難以言說。張之義以為,自己和楊果走到這一步,還會需要一段時間,可感覺到了,擋也擋不住。取了紙巾,簡單擦拭了一番,身心無比放松,張之義的眼皮已經(jīng)沉得挑不起來,抱著楊果,片刻就睡沉了。再睜開眼時,已經(jīng)下午四點多。夕陽熱情地曬進余暉,隔著眼皮也能感覺到它格外的亮度。張之義眨眨眼,支起胳膊細細端詳身邊的人,見楊果也睜開了眼睛,翻身趴到楊果身上,“睡好了嗎?”楊果伸了個懶腰,“睡好久了吧?”張之義啄了兩下楊果嘴唇,“這才是自然醒呢!”穿好衣服,精力旺盛的張之義提議帶楊果出去熟悉周圍的環(huán)境,楊果欣然應(yīng)允。不想?yún)s剛好趕上下班時間,讓楊果著實感嘆一把,這么個普普通通的北方小城,居然會有這么多人!四車道的路面,被來來往往的下班人潮全部占滿,浩浩蕩蕩,前赴后繼的,完全同大城市一樣的壯觀。因為中午買好了菜,決定露一手的張之義暫時沒請楊果在外面吃當(dāng)?shù)氐奶厣珶?。繞著方圓一公里的地方走了一圈,停??纯?,這么一晃,就到了晚飯時間。回到家里,把菜、rou擺了一桌子,張之義就開始打電話。楊果滿腦袋的問號看著他,張之義解釋一句,“給我媽打電話,問一下怎么做飯?”楊果費解,“網(wǎng)上搜一下不就知道了?”張之義擺擺手,“你不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