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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去哪兒???” 他回我:“去湖邊,繞著湖騎一圈。” 臨水市并不大,市內(nèi)也只有一個湖,因?yàn)楹男螤罱埔粋€愛心,成為臨水市情侶常去的地方,沒有之一,而我爺爺奶奶、姥姥姥爺、爸爸mama都在這里談過戀愛。 我們當(dāng)然是來過這里的,小時候我們經(jīng)常在湖畔捉迷藏、彈彈珠、玩溜溜球,但長大之后,來得就少了,等到了高中,我們幾乎就沒來過。 他載著我在湖畔的陰涼處騎行,柳樹低垂,暖風(fēng)拂面,心情十分自在。 我單手摟住了他的腰,空出一只手來,去碰觸柳樹低垂的枝葉,他說我:“跟個小孩子似的?!?/br> 但他沒提一句制止的話,反倒是將車向柳樹的方向騎了騎,讓我更容易碰到柳葉。 我玩了一會兒,沒什么意思,就又收回了手,重新?lián)狭怂难?/br> 湖水波光粼粼,遠(yuǎn)處橋洞下,有漁夫正在泛舟,我盯著看了一會兒,突然聽宋東陽說:“高考后,我?guī)愠鋈ヂ糜伟桑俊?/br> “去哪兒旅游?”我心里清楚,高考后我說不定要躲著他的,但他同我聊這個話題,我又不能直接說不聊。 “去威尼斯,那邊的風(fēng)景很漂亮。” “我沒護(hù)照,更沒簽證。”基本的常識我還是有的,我不得不給他潑了冷水。 “你只要告訴我,想不想去。” “我還沒錢?!?/br> 他沉沉地嘆了口氣,說:“是我?guī)阃??!?/br> “那也不能讓你出錢?!?/br> “那我們就去國內(nèi),更方便一點(diǎn)?!彼屃艘徊?,倒讓我有點(diǎn)不知所措。 “你沒必要非要和我一起出去玩?!边@句話我還是說出了口。 “我們總要有個象征性的蜜月吧,書上說,情侶在一起后,總是要旅游一次的,磨合下彼此的脾氣。”他說著說著就笑了,十分憧憬的模樣。 反駁的話在我的嘴邊繞了好幾圈,但一想到明天就高考了,我還是沒說出口,不能影響他的高考,一切都等明后兩天結(jié)束后,再談吧。 我沉默不語,他也沒有逼問,只是繼續(xù)向前騎行。 湖畔的道路很長很長,但再長的路還是會到盡頭,我們回歸到了原點(diǎn),宋東陽停下了車,同我說:“遲睿,我累了,我們歇一會兒再走吧?!?/br> “下車,我載你回家?!?/br> 我們很自然地交換了位置,他緊緊地?fù)е业难?,天氣很熱,我的腰上被他摟住的地方都出了汗?/br> 我沒有叫他放手,因?yàn)槲蚁肫穑讲盼乙彩沁@么摟著他的。 而這,應(yīng)該是他能摟住我腰的最后一次了。 我突然難過起來,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他。 他不該喜歡我,我也不該和他攪合在一起的。 第二天,天氣晴朗,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宋東陽自己沒開車,但是讓司機(jī)開車,親自過來接的我和我爸媽。 宋東陽的爺爺年紀(jì)大了,他爸媽常年在外地工作,抽不出時間回來。我爸媽帶了兩份的紅牛和清涼油,一份給我,一份給了宋東陽。 我們在高考考場大門內(nèi)該分開了,宋東陽突然舉起了右手,我也舉起了右手,我們在半空中緊緊相握。 我說:“宋東陽,你好好發(fā)揮?!?/br> 宋東陽回了我一句:“你也是,大學(xué)見?!?/br> 兩天的考試很快就結(jié)束了,在結(jié)束最后一門考試之后,我們班級的同學(xué)和所有曾經(jīng)在一班讀過書的同學(xué)一起,聚了個餐。 聚餐前統(tǒng)一口徑,誰也不準(zhǔn)提這兩天考得怎么樣,但最后還是失控了,大家都喝得很多,到最后三兩個抱在一起哭。 我之前就控制了節(jié)奏,沒有喝得很多,我惦記著把同學(xué)們都打車送回家呢。 但酒精到底還是影響了我的神智,我睜眼看包廂里的同學(xué),總覺得模模糊糊的。 宋東陽現(xiàn)在也是一班的同學(xué)了,他喝得很多,但并沒有醉,反正看著比我好多了。 我抓著他的手臂,同他說:“陪我去下洗手間。” 他眉頭微蹙,一把就將我撐起,我的胳膊繞著他的肩膀,身體大半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他撐著我,我們一起向外走,等解決了生理問題,我在水池前洗手,腰身驟然一緊,他從背后抱住了我。 我有點(diǎn)不自在,心想大前天讓你在池畔抱抱就算了,現(xiàn)在高考都結(jié)束了,怎么還能讓你抱。 但我的頸后驟然一熱,我從鏡子中看到他親吻了我,像電影中一樣,我們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酒精作祟,還是心中的野性狂奔。 他抬起了頭,枕在我的肩頭,我們在鏡子中視線相對,我們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東西。 是激情,是欲望,是瘋狂。 我們默契地進(jìn)了洗手間旁邊狹小的整理間,反鎖上了門,整理間的燈光白亮,足夠我看清他的每一絲表情。 他湊過來親吻我,過了幾秒鐘,我像剛剛松開發(fā)條弦的木偶,也熱情地回吻他。 我們在狹小的空間里碰撞,讓情與欲毫無阻擋。 他喊著我的名字,一聲又一聲,每一聲都像一把細(xì)小的刀,試圖捅破我為自己筑起的冰壘。 可宋東陽,倘若我不拒絕你,你的刀將長驅(qū)直入,劃破我的心臟,讓我為你痛苦,為你彷徨。 你那么聰明,我也并不笨拙,何必要拉我走上一條并不平坦的路? 我們在整理間折騰了許久,最后收拾好衣裳,又一起回了包廂,拼酒已經(jīng)到了盡頭,我酒也醒了大半,開始和依舊清醒的同學(xué)們一起,扛起人,到酒店的門口打車送人。 等送完了最后一個人,我的臉上已經(jīng)滿是汗,宋東陽遞了我紙巾,我想起背包里有濕巾,就卸下背包翻找。 我發(fā)現(xiàn)了一封粉紅色的信,宋東陽比我反應(yīng)得更快,他說:“情書???” 我把信向里塞了塞,“嗯”了一聲,說:“可能是哪個小姑娘塞錯的?!?/br> “不可能塞錯的,就是給你的情書,你不打開看看?” 宋東陽的語氣還算平穩(wěn),但我能感受到,他是生氣了。 “小姑娘給我寫的信,我總不能當(dāng)著你的面拆開?!?/br> “那你是要答應(yīng)她了?” “答應(yīng)她什么?” “和她談戀愛?!?/br> “應(yīng)該不會答應(yīng)?!?/br> 我這么說了,宋東陽就一下子笑了,燈光灑在了他的臉上,俊美得不似真人。 “你就看看?” “嗯?!?/br> “遲?!彼傲宋业拿郑劾锏那楦袔缀跄芤绯?,我猜到了他想說什么,我在猶豫,是等他說完之后拒絕他,還是干脆……打斷他的話。 “遲睿,你倆怎么還沒回家呢,在這兒干嘛呢?”張鵬的聲音打斷了我們之間過分奇特的氣場。 我也悄悄地松了口氣,扭過頭看張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