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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了兩碗青菜雞蛋面。 當(dāng)我把兩碗面條端到餐桌上的時候,宋東陽也裹著睡袍穿著拖鞋出來了,伴隨著洗衣機的轟隆聲,我們面對面吃完了兩碗面條。 宋東陽去廚房洗完收拾,我看了眼表,已經(jīng)十一點了。 其實不算晚,還能做一套卷子。 我的大腦有點亂,但不妨礙我回到房間,擰開了書桌上的護眼燈。我低下頭,從筆筒里抓了根筆,開始做題。 但卷子只做到一半,宋東陽就到我臥室里來了。我家只有兩個臥室,一個房間是我爸媽的,一個房間是我的,都是雙人床。 我沒時間和精力收拾另一個房間,宋東陽要么睡客廳沙發(fā),要么打地鋪,要么就得住我的床。 和他共處一室,他坐在我床上呼吸,我的心緒其實已經(jīng)亂了。 他坐了一會兒,又出了門,聽聲音像是去了客廳,很快地,我聽到了倒水的聲音。 我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筆尖在雪白的卷面上戳了無數(shù)個小點。 “噠、噠、噠。” 他重新回來,他把一杯水放在了我的右手邊,又用溫?zé)岬氖职狭宋椅龅氖种浮?/br> 他說:“遲睿,我們試試。” 我說:“宋東陽,我對你沒感覺?!?/br> “不需要什么感覺,像那天晚上一樣,放松一下?!?/br> 他的吻落在我的發(fā)頂,又落在了我的頸后。 我打了個寒顫,“嘩啦——”,我站了起來,手指依舊死死地攥著我的筆。 我說:“宋東陽,你在害我?!?/br> 他站在我身后,我聽到了打火機點燃的聲音,他點燃了一根煙,沉默地吸了幾口。 他說:“遲睿,我在救你,也在救我?!?/br> 第27章 “你讓我做完卷子?!蔽业拇竽X很亂,很容易沖動行事,我得尋找個緩沖地帶。 “還剩一半,”他低下頭看了看我的卷面,“好,我等你啊?!?/br> 我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強迫自己收攏心神,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卷面上,但都怪這個卷子太簡單了,不到半個小時,我竟然做完了最后一道題,我甚至將卷子重新來回翻了一遍,就這么沒了。 一只修長的手輕易地拿走了我手中的筆,一片溫?zé)釘n在了我的手背上,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淺淡的笑,他說:“遲睿,我都不怕,你怕什么?!?/br> 我說不清心里隱晦的不安與焦躁,仿佛同宋東陽攪合在一起,會陷入更深的陷阱似的。 他像是察覺到了我心底的掙扎,突然松開了我,拖鞋劃過地板發(fā)出輕微聲響,下一瞬,我聽到衣衫褪去、落在地板上,我扭過頭,發(fā)現(xiàn)宋東陽背對著我,他的后背遍布紅痕,是昨晚我留下的。 他關(guān)了臥室的頂燈,上了我的床,埋進了我的被子里。 我還有什么可猶豫的呢? 我們不是,已經(jīng)搞在一起了么? 我站直身體,將卷子折疊好裝進了書包里,又順手?jǐn)Q滅了書桌上的燈。 室內(nèi)瞬間變得黑暗,我什么都看不見,只是憑借記憶向床的方向走。 “遲睿。”那是宋東陽的聲音,他只喊了這一聲,像是提醒,又像是在確認(rèn)。 我彎下腰,上了床,手掌觸碰到又熱又軟的身體,宋東陽從被子里鉆出來了。 …… 我懷疑他有夜視的特殊功能,不然他怎么會精準(zhǔn)地親上我的唇,我一開始是閉緊唇瓣的,后來又覺得,這么矯情毫無意義,睡都睡過了。 我們熱情地接吻,碰觸著舌尖交換著津液,宛如一對情侶。 手上的動作卻不停,宋東陽看著冷硬,身體卻沒有一處不軟,摸著很舒服,我的手向下探,觸手的卻是一片滑膩。 他在接吻的間隙含笑著說:“我灌了油。” 我就很想罵人了。 但我?guī)缀鯊膩矶紱]罵過人,一來詞匯量不豐富,二來也覺得不應(yīng)該這么做。 他的舌頭舔了舔我的喉結(jié),輕輕地哄著我:“是不是想罵我?” …… “夠了。”我低吼著打斷了他的話,“宋東陽,你別用我滿足你的癖好。” 他低低地笑,身體卻纏得更緊,他說:“罵出來會舒服點,無論對你,還是對我?!?/br> 我實在不想他說話了,低下頭磕磕碰碰地撞上他的唇,堵住了他所有想說的話語。 …… 他把床單攥得太緊了,我不得不提醒他:“你輕點拽,我家床單剛做的,還挺貴的?!?/br> 他長嘆一聲,說:“遲睿,你真行。” 我也意識到我這樣不太好,又折騰了小半個小時,匆匆地出了液,就退出去,躺在了床上。 宋東陽倚在床上,抽了抽紙擦拭自己的腿間,啞著嗓子問我:“舒服么?” 我給出了一個中肯的回答:“還行?!?/br> 其實不是很行,第一次的時候我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這次考慮到宋東陽的體力問題,和我自己的睡眠問題,只能湊合來一次。 宋東陽把衛(wèi)生紙團成團扔進了垃圾桶里,又過來摸我。 我閉著眼,壓著情緒說:“別鬧了。” 他舔了下我的大腿根,說:“我?guī)湍憧?。?/br> 我捏著他后脖子上的**,像拎著一只不聽話的大貓似的,我說:“別鬧了,明天還要上課呢?!?/br> 他嘆息出聲,可能還要說點什么,但我太困了,直接一歪頭,睡著了。 我睡得很沉,夢里也在做卷子,但卷子每一套都很容易,做得我越來越煩躁,然后就一下子醒來了。 我醒來的時候,床褥還是亂的,洗手間里有淅淅瀝瀝的水聲——宋東陽應(yīng)該在里面洗澡。 我除了有點困,精神還是好的,就下床開始換床單疊被子,弄完了這些,就趿著拖鞋去敲洗手間的門。 宋東陽開了門,頭上還帶著泡沫,問我:“醒了?” “嗯,時間有點來不及了,咱們一起洗?!?/br> 我覺得我這句話沒什么問題,宋東陽不知道怎么回事,還臉紅了。 我們一起擠在噴頭下,他用浴球打了泡沫幫我擦身體,我大大方方地讓他幫忙擦,他也不規(guī)矩,伸手扶著我下面搓了好幾下。 我不得不拍了下他屁股,警告他:“夠了啊,一會兒折騰遲到了?!?/br> 他仰頭笑,水流順著他的臉頰滾落到他的胸前,說:“我開車送你去上學(xué)。” 我鼓了鼓臉,算了算時間,沒跟他計較了。 我們洗完了澡,一個人啃了一包奶半個面包,拎上書包就下樓了,宋東陽一路的車開得很穩(wěn),我躺在后車座上,甚至睡了二十分鐘。 等他停了車,我就醒了,感覺自己精神好多了。 我們一起下了車,臨近大門的時候,宋東陽問我:“你是想讓馬菲菲離開臨水一中,還是想讓她競賽成績作廢?” 我反問他:“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