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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哪還敢墨跡,連忙一頭扎進雜草堆,兩人整整翻了一個小時,才從一根草桿上發(fā)現(xiàn)了已經(jīng)嚴重變形的戒指。 湯澤顫抖著將戒指捧在了手心,絲毫不敢用力。那么纖細的金屬,已經(jīng)不堪一擊,正如湯澤本人,真的是咬著牙再堅持。 “找到了,林子,我真的找到了……”他如獲至寶般將戒指捧給林宇看,眼中閃著詭異的光,“我能修好的對吧?能修好吧?” 林宇的心異常沉重,戒指能夠修好,可是感情呢?湯澤承受的委屈與壓力,辛越遭受的傷害和打擊,又該拿什么彌補? 湯澤晚上進家門的時候湯爸湯媽正在吃飯,看見兒子落魄的模樣兩人皆是一愣,片刻后湯媽開了口,聲音溫柔,像是再哄小孩子?!皽珳?,爸媽談好了,只要你把這毛病改了,我們……”湯媽的話沒說完,整個人愣住了。湯澤再次跪在了他們面前,低頭一言不發(fā)。 “你!”湯媽氣的直抖,抄起飯碗砸了過去,湯澤沒躲,任憑大米飯糊了一頭發(fā)。 “有事說事,動什么手!”湯爸心疼地直皺眉,蹲在兒子面前仔細察看,眉骨被砍出一道血印,微微滲著血珠。 湯媽飯碗脫手后就后悔了,見兒子真的沒什么大事,這才捂著臉哭著跑進了臥室。 湯爸嘆了口氣,拍了拍湯澤的肩膀,“你一向懂事有主見,這回怎么這么冒失?” 湯澤搖了搖頭,只是跪著,半句求饒的話都沒說。 湯爸神色復雜地盯了他一會,片刻后也走進了臥室,現(xiàn)在這種僵持的局面,無力感彌漫了全身。他明白性向不是病,卻又無法順暢說服自己和老婆,那條路有多難走,世人的眼光有多可怕,作為成年人,他們體會到的遠比湯澤多。他們寧愿兒子現(xiàn)在埋怨自己,也不想以后他被別人侮辱欺負。可惜啊,性向哪能改的過來?湯爸想起了白天查找的一堆資料,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湯澤又跪了整整一晚上,林宇第二天找他的時候,湯澤已經(jīng)無法靠自己站起來。林宇黑著臉將他拖到沙發(fā)上,湯澤面色憔悴,嘴唇蒼白,頂著滿是飯粒的亂發(fā),對著林宇勉強笑了笑,“我得去剪個頭發(fā)?!?/br> 林宇點了點頭,現(xiàn)在的湯澤,即便是想要月亮,他也會想法給弄下來。太可憐了,太心痛了,從小到大,他哪里見過湯澤這個模樣?? 因為飯粒粘的時間太久,理發(fā)師傅也很無奈,只得將湯澤的頭發(fā)緊貼著頭皮剃的干干凈凈,是個標準的毛寸。湯澤摸了摸腦袋,盯著鏡中的自己,突然笑了。紅腫的眉骨,灰白的臉色,下陷的眼窩,干裂的嘴唇,辛越看見這樣的自己,心里應該會好過一些吧。他是壞人,他受到了懲罰,他過得一點都不好。 湯澤的發(fā)型和形象在學校引起了軒然大波,林宇買了去青腫的藥膏貼在他的膝蓋上。鎮(zhèn)痛劑極大地緩解了疼痛,湯澤雙腿僵硬,盡管姿勢難看,好歹可以自己走動了。 林宇仍舊不放心他的腿,課間想去看看,卻被辛越堵在了座位上。 辛越今天沒帶墨鏡,眼皮微微有些紅腫,不過并不明顯?!八趺椿厥拢俊?/br> “摔了一跤?!绷钟顭┰甑囊?,很想嚎兩嗓子。 “摔的?”辛越火了,“摔了還用得著剪頭發(fā)?你把我當**?” “你可不就是**嗎!”林宇繞過他,語氣不善,“這兩天別在我面前晃,否則指不定被分尸的是誰,辛大**!” 湯澤全天保持微笑,默契地與林宇統(tǒng)一口徑,不管誰問、問什么,回答只有兩個字——摔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學,兩人在門口被辛越堵住了。 辛越緊盯著湯澤,心疼的就跟進了絞rou機似的,明明擔心的死去活來,偏偏嘴上不饒人,“喲,學長不僅換了男朋友,發(fā)型也換了?” 湯澤低頭不吭聲,躲在了林宇的身后。 辛越氣的肺都要炸了,剛想破口大罵就被人從身后抱住了胳膊,是個挺漂亮的姑娘,長得很有氣質。 “人家等你半天了,不是說好了陪我看電影嗎?” “對,看電影。”辛越惡劣地笑了,盯著湯澤露出的半面身體,長臂一揮,攬住了女孩的肩膀,“我是個言而有信的人,不像某人。” 女孩眼睛頓時發(fā)亮,嬌笑著拍了辛越兩下,“那你答應考慮一下我,也是真的咯?” 辛越邪氣地挑了挑眉毛,兩人頭挨得極近,有說有笑地走了。 林宇一直站在原地,十幾分鐘后終于弱弱開了口,“那個湯湯啊,要不你換個地方擦?那塊都濕透了。” 第49章 湯澤回去繼續(xù)下跪抗爭,湯媽先是暴跳如雷,最后哭著推搡他。湯澤膝蓋完全腫脹變形,被推得東倒西歪,偏偏每次都要咬牙跪回去。 鬧到了半夜,湯媽突然冷靜下來,站在湯澤面前狠厲呵斥,“起來!你想成殘廢?” 湯澤默不作聲,仿佛鐵了心,要跪到地老天荒。 湯媽發(fā)狠似地拿起了手機,“我現(xiàn)在就把林子叫過來,我倒要問問他,究竟是誰把我兒子迷得腿都不要了!” 可憐的林宇半夜三點被湯媽一個電話呼了過來,頂著鳥窩,穿著背心大褲衩,戰(zhàn)戰(zhàn)兢兢,特別像掃黃時候被拷起來的嫖客。 “說吧,那人是誰?” “哪人???”林宇連忙賠笑,“阿姨說的是誰???” “我問你呢!到底是誰!”湯媽披頭散發(fā),面容慘淡,一口咬定,“要是心里沒個人,他怎么就抽風似的非要鬧下去?我自己的兒子我不了解??” “沒明白您說的到底是誰?。俊绷钟钚Φ南穸浠?,態(tài)度甭提多好了,“我腦子從小就就不好使!” 湯媽氣的臉都變色了,被湯爸拽進了臥室。林宇探頭見門關上,連忙去扶湯澤,誰知湯澤梗著脖子就是不起來。 “你他媽傻??!人都走了演給誰看?” “我沒演……”湯澤臉上的神情已經(jīng)不能用悲哀來形容,那應該是死敗,毫無生機、毫無希望的死敗?!拔也荒芨嬖V他我愛他,我至少能告訴你們,我是真的盡力了?!?/br> “這有意義嗎?”林宇十分不解,“分都分了,這有意義嗎?” “有?!睖珴傻臏I緩緩流下,順著下巴滴在了地板上,他的肩膀微微顫抖,似是在拼命壓抑情緒,可惜一切終究是徒勞,顫抖并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劇烈,湯澤整個人都抖了起來,鼻涕眼淚糊了一臉,他想要挽回這蹩腳的演技,努力翹了翹嘴角,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萬一我忘了,你們得幫我記得,記得我曾經(jīng)那么愛過一個人?!?/br> “你為什么會忘?”林宇的眼眶也紅了,“你不許忘!” “我想忘……”湯澤搖了搖頭,明明是這么輕微的動作,卻帶著他整個人撲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