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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尸好幾天。.付沉:“......我覺得我可以睡一整天,氣都不帶喘的那種?!?/br>他帶的中隊剛剛接受驗收,局里對他們的模擬作戰(zhàn)效果十分滿意,付沉難得空出一天來。他已經(jīng)四天沒能回到遠在茶場舊職宿舍的家。事實上作為家主的付云也沒能回去,甚至前一天才從分部押送一個甲級對象回來,又馬不停蹄飛去南方分部開會。貓咪有任務在身不能隨行,只得戀戀不舍地看飛機嗡嗡遠去,帶走他的念想。以致他昏天黑地忙完一陣子,回過頭發(fā)現(xiàn)付云竟然還沒回來,連帶著難得的假期都變得不完美了。“猙”組眾人在一股莫名怨念的驅(qū)動下,竟然在一個星期內(nèi)處理完了三樁案子,成功在元旦前一天放了假。.付沉歡天喜地告別了“刑天”的狗子,回家狠狠睡了一天,待醒來時付云也已從總局回來。付云抓著雪豹的后腿,拔蘿卜似的從被子里拉出半只豹:“快起來,徐偲叫我們?nèi)コ燥垺!?/br>付沉把白花花的肚皮翻出來:“為什么?有點突然了。”“不突然,我們在西南分局的時候他就跟我說了,只是沒來得及告訴你?!?/br>付沉于是乖乖變?nèi)藫Q衣服。因為要去朋友家,所以他隨便找了付云的一件棉衣穿,然而里頭搭的是一件短袖。這種特立獨行的風sao穿衣風格成功辣到付云的眼,但貓咪聲稱自己皮實,再多一件就中暑了。付云妥協(xié)。.徐偲的家離付云家不遠不近,就在兩個街區(qū)外一個僻靜小區(qū)里。因為“猙”組一群人不僅能打能干還能喝,去了肯定要喝酒,那么就肯定不能開車。二人思忖一番,決定慢慢走過去再慢慢走回來,算是消食。徐偲前年頂不住父母施壓,于是在這片地區(qū)買了房,一方面上班方便,另一方面表示自己積極找對象的決心,也算是對爸媽有了個交代。雖然對象遲遲不見蹤影。小區(qū)環(huán)境要比付云住的老街坊要好得多,綠蔭覆蓋,空曠安靜,很適合養(yǎng)老,人走在主干道上恍如置身叢林。上到十四樓,一敲開門,房子里已經(jīng)塞滿了人,老杜一臉熱情地迎出來。“小子們來啦!快點進來,飯前先整兩盞!”老杜一定會放過杜賓,可能會放過付沉,但一定不會放過付云和趙漢東。喝酒是老杜為數(shù)不多的愛好。男人經(jīng)歷得多了總要三兩杯小酒才能打開話匣子,就好像酒是他自己給自己下的一個休息指令,他可以顯露出脆弱柔軟的一面。這兩個人一個是他在部隊的師弟,一個據(jù)說酒桌黑洞深不見底。趁著今晚高興,老杜要先讓自己熱乎起來。至于為什么那么高興嘛……嘿嘿,徐偲已經(jīng)悄悄告訴他了,但時候每到,老杜要堅決保守秘密。給公家辦事的人嘴當然嚴密,老杜對自己很有信心。付云大衣都沒脫就被拉上酒桌,半邊身子還嵌在外套里就先咂了兩小杯燒酒,整個身子頓時熱乎起來。開胃酒也只是嘗個鮮,大組長喝完熱身的兩小杯就被叫停,三個酒鬼都被拉進了廚房幫忙做菜。付沉無事可做,于是成功從大組長手下討到半杯的燒酒,美滋滋坐到陽臺上喝。到了陽臺,才發(fā)現(xiàn)傾心這里的人還真不少,飛禽走獸擠得滿滿當當。付沉有些奇怪,按照吉茜現(xiàn)在的等級,她是不能夠隨意離開安置區(qū)的。吉茜一臉溫和微笑:“組長寫了申請,局里準假了?!?/br>國慶節(jié)的時候蘇馨馨來安置區(qū)看望過她一次,一大一小坐在安置區(qū)前的草坪上。蘇馨馨說她爸爸mama商量一番,決定回到本市做點小生意,辛苦也就辛苦點,好歹能陪在女兒身邊。萬一要再來一次特殊情況,蘇馨馨可不是每回都那么好運氣能碰上救人的美洲獅。吉茜很高興,小朋友算是她在中國的第一個熟人,不吵不鬧還善解人意,吉茜也很想念她。杜賓看著付沉咂掉小半杯燒酒,冰塊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我也想喝?!?/br>不讓自家小朋友喝酒大概是老杜和付云達成的某種默契。雖然付云總是拗不過貓咪的請求,在貓咪面前總顯得很沒有原則,但老杜不一樣。兒子就該乖乖聽老爸的話,老杜插著腰理直氣壯。但付沉大概是給寵壞了,禍水開始往鄰居那邊引:“老杜不讓你喝吧?沒關(guān)系,我去幫你弄,就弄一點點,要醉也很快就醉過去了?!?/br>雪豹大概高估了自己的魅力,第二次再去時,付組長顯然就不同意他了。“不行,客廳桌子上有飲料,去喝飲料?!?/br>付沉悲憤:“我又不是小孩,為什么不能喝酒?”“因為你的酒品令人擔憂。”付云將一碟蒸瓜端上桌,付沉看到半個綠得發(fā)黑的瓜,臉都跟著綠了。“上桌了再喝,還有,你別慫恿杜賓喝酒,他酒精過敏?!?/br>……陰謀敗露,付沉灰溜溜回到陽臺,豹尾巴耷拉在地上。殷翔雖然來的時候在這只豹子手下吃了些苦頭,但后來他們的相處倒是不錯。灰鷂子大半出勤時間都飛在天上,沒日沒夜做個便捷的鳥rou探頭,入局小半年以來已然瘦回了正常體態(tài)。他的人緣特別好,付沉甚至有時會同他傾訴一下自己暗戀的煩惱。殷翔從來只是靜靜地聽,然后給出一些建設(shè)性意見,聽完之后就當沒聽過,秘密保守得很嚴實。這大概是為什么他能在滇西以一個黑戶身份生活這么久。付沉后來才知道,原來他居住地周圍的鄰居,無論是賣菜的大媽還是快遞站的阿叔,全都默契幫他保守住身為獸人的秘密。直到后來某天有只禿鷲企圖叼走附近一個小孩,殷翔想也不想就冒著風險追了上去。至此,特控局才發(fā)現(xiàn)了這只長得胖卻身手凌厲的黑翅鳶。趁著上桌吃飯前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