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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是真實存在的,在希塞爾懂事前,這些事情總能逼得他發(fā)瘋。但好在,他熬過去了,理解了這些事實,成長為跟他父親一樣擁有責任感的軍人。隨著年歲增長,這些事情被時光抹去棱角,變得再也不扎人,但這不意味著它消失。它總是存在的,只等一個不經意,再從心底跳出來。此時此刻,就是這個時間,那些往事,被現(xiàn)實推著,抖落一身塵埃,有些陳舊了,畫面都朦朧不清,但那真實存在過的怨憤卻歷久明新。希塞爾都能想起來,那些復雜的情緒在心中翻騰著,五味雜陳。他其實一點都不平靜,只是在用這種平靜保護自己罷了。希塞爾在做一個勇敢的人,他太努力了,以至于克萊斯都被蒙騙過去。但林西沒有,他的感情都落在了這個人身上,自然能把的情緒,他的靈魂,他的每一寸都看得清清楚楚。“我不是怕,就是很高興,又不太高興,感覺不太真實,像在做夢?!毕H麪栆草p聲道。林西拍了拍他的后背,想了半天,說:“有個方法,能讓你真實一點,試試嗎?”希塞爾背脊一涼,莫名覺得不好,但他想不明白是怎么了,便道:“那,試試?”“嗯,那試試吧?!?/br>第82章圖紙林西好正經,從他臉上看不出一點兒問題,但希塞爾就是覺得不太好,他打算收回自己的話了,不真實就不真實吧,總比面對未知的恐懼要好。希塞爾張了張口正要說話,卻在這時,林西摸著他背的手一個用力。林西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硬生生從他人身形態(tài)拔了兩根羽毛,拔毛的位置不能說,反正那感覺,說不出的酸爽。“清醒了沒?不行我還有其他方法?!绷治饕荒樥?。希塞爾的嘴唇顫抖著,雙眼瞪大,震驚得像個兩百斤的小媳婦:“你……你是不是想這么做很久了,看你這熟練的!”“我不是,我沒有,這是你自己的要求?!绷治骼碇睔鈮训卣f:“你這個人能不能有點擔當,你求我辦事,轉頭還說我不好,你真過分,我怎么會看上你的?你快滾吧?!?/br>希塞爾不說話了,意味深長地盯著他看。“隨你怎么說,反正你會后悔的,你會為今天的事情哭著求我。”“你在做什么夢?”林西咂摸了一下,總覺得他的語氣不太正經:“你這個人怎么這么煩!你讓我?guī)湍闱逍眩規(guī)土?,你還想干什么!”希塞爾看看他爸,見他爸的注意力全然不在這里,轉頭,飛快地舔了下他的耳朵:“不干什么,干你?!毕H麪栆徽f完,就挺著背向前走,他背脊挺得筆直,如松如柏,好一副人模人樣。林西:“……”林西臉紅一陣白一陣。媽的,王八蛋,臭不要臉的大豬蹄子。希塞爾的五官都遺傳了他的母親,可想而知,他母親有多好看。她靜靜躺在冷凍倉里,像睡著了一樣,膚白如雪,唇紅如丹,纖長的睫毛點綴著陽光,美麗得像是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讓人心驚。希塞爾看著,沒說話。林西站在她身邊,不動聲色地把手按在了冷凍倉上,他放出一縷神識,細細查探埃莉諾的身體,確實,跟克萊斯的話相差無幾,埃莉諾的意識完好,但身體嚴重受損,生命力瀕臨終結,若非有冷凍倉,希塞爾怕是再也見不到她了。林西做的小心,卻沒有特意瞞著希塞爾,他能感覺到林西放出了神識。怎么樣?希塞爾等林西收回手,這才轉過頭,用目光問道。林西點點頭,讓他放心。陪著埃莉諾說了會兒話,林西和希塞爾才離開了醫(yī)療隊,走之前,克萊斯把房屋門禁和星球分布圖留給了他們,自己則留下多陪陪妻子。希塞爾揣好東西,拉著林西走了出去。離開醫(yī)療隊大門,是一處林蔭小道,道路狹窄且長,到處洋溢著草木的芬芳和融融暖陽,他們并肩走在里面,腳下是踩過泥土時發(fā)出的沙沙聲,安寧卻不寂靜,讓人從心底放松下來。“怎么樣?我母親,她有醒過來的可能嗎?”希塞爾問道。林西點點頭,說:“有,她的魂魄保存的很好,神識也沒受損傷,只要有合適的身軀,就能讓她醒來,這樣,你明天帶我去看看仿真人吧,我……”林西摩挲了一下那張圖紙,倒也不是有意瞞著,只是解釋起來很復雜,便干脆找了個便于理解的借口:“我知道怎么煉制人類身軀,說不定能找到仿真人的問題,你明天帶我看看,可以嗎?”“可以?!毕H麪柲抗庖晦D:“還有一件事,我覺得你應該也想到了?!?/br>林西看了他一眼,見他表情深沉,頓時明白過來:“如果你說的是那件事,那確實,我想到了,我以前的世界也有類似的邪術,我之前沒往這上面聯(lián)系,現(xiàn)在想來,這兩種東西是有相似之處的?!?/br>“嗯,是這樣,如果我們沒有弄錯的,我覺得這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毕H麪柼裘夹α艘幌隆?/br>他垂著頭,眸色有些深,微微揚起的眼尾,透出幾分狡猾:“你覺得呢?”“確實是個機會?!绷治髡J真說道:“等回去以后,我們好好想想,然后,我們還得出去轉轉,看這里為什么出不去?!?/br>林西是很認真地在考慮問題,沒發(fā)現(xiàn)希塞爾越走越慢,最后,停在了一棵樹旁。“林西。”希塞爾一邊叫著,手朝前一伸,拉著他的腕往后拖了兩步。林西沒有防備,被拽得一個踉蹌。“怎么了?”林西撞到他身前,后腦勺磕在胸口。他穩(wěn)了一下,要往前踏,卻被希塞爾的胳膊圈住腰,生生按在他胸口。這姿勢不太好,林西動彈不得,只感覺希塞爾把下巴擱到了他的頸窩,頭卻轉不過去,看不到他的表情。“沒怎么,就是想知道你剛才怎么做的?你的手明明一直在我背上,我沒見你挪過位置?!?/br>林西臉一紅,支吾著不肯說:“我不懂你在說什么,快松開手,我要出去看看,這里為什么只進不出?!?/br>希塞爾不肯,頭轉了個方向,guntang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臉側:“你不說就不說,我自己試試就知道了,你放心,我不像你那么沒良心,我不會弄疼你的?!毕H麪柕穆曇粲值陀謫?,吐詞間,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會好意。林西一驚,捏住他要往下的手,緊張得道:“我告訴你,你別亂來,我就是把精神力具象化了,不難,你也可以做到的。”“哦?是這樣嗎?”希塞爾惡劣地笑著,具象化的精神力,熟練地從林西臉頰慢慢向下游走。林西牙一咬,是不討厭被他碰,可那是在家里,這幕天席地,隨時隨地都會有人走過來,林西的臉皮薄,經不起這樣的刺激。“希塞爾!”林西驚叫一聲,控制著植物朝他攻去。希塞爾動也不動,極其放肆地用精神力碰他,他這爭分奪秒之間,也不知是碰到了哪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