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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是因為他想以治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更是因為,他覺得向自己求助的同族是在亞伯特手上。這不是直覺,而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靠已有的信息推測出來的,雖然理由不太充分,但絕對稱得上合理——那個時候,臨近上飛艦,所有人都來齊了,大家都在林西的眼皮子底下,以他的眼力,但凡有什么異動,他立刻就能瞧出來,但沒有,除了不在場的亞伯特,其余所有人,包括艾倫和迦勒在里面,都很規(guī)矩地等著出發(fā)。他或許會看漏,也或許捏著他同族的人不是參賽者,但更大的可能性,就是亞伯特才是罪魁禍?zhǔn)?,否則,他的同族為什么告訴他,一定要來參加比賽?林西是這么認(rèn)為的,所以一直沒對亞伯特動手,因為他在等一個機(jī)會,一個能逼他動用底牌的機(jī)會。“你不要緊張,我們是隊友,我能害你什么?”林西近乎溫柔地對他笑了笑:“我只是想問問你,你有辦法對付伯希草的伴生獸嗎?”亞伯特這才松了一口氣。他剛剛以為林西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緊張得汗都要掉下來了,他嚇得魂不附體,唯恐這狐假虎威的東西對他動手。但總算沒有,他就說嘛,這林西也不像什么聰明人,即便靠一張臉吸引了希塞爾的注意,他本質(zhì)上還是那個沒用的廢物。亞伯特這么想想,心就放回了原處,這一回過勁兒,他骨子里那種囂張跋扈就全涌上來了。他回憶起自己被嚇住的模樣,只覺得一張臉掛不住,他不免更恨林西了——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何至于來這種地方受苦,什么野戰(zhàn)賽,這哪是身份高貴的藥劑師該參加的活動,他本來應(yīng)該是高高在上的小少爺,就因為林西,他最近這段時間沒有一件事是順心的。自己未來的丈夫被搶走了,藥劑師徽章也因為林西的挑撥被工會收走!還有哪些老不死的東西,也為著林西的關(guān)系,點(diǎn)名罵他。這么幾個月,他受的氣比以往幾十年都要多,亞伯特越想越恨,真恨不得立刻送林西去死。“你這都不會,還要問我?你不是很厲害嗎?都是吹出來的?”亞伯特說話刻薄得很,眼睛里的不屑,恨不得捅到林西rou里。但林西一點(diǎn)不氣,云淡風(fēng)輕地對他說:“對,我一點(diǎn)都不厲害,不如你?!边€能事先拿到考核題。亞伯特聽著,就覺得不太對,林西雖然一個罵人的字都沒說,可他就覺得自己被嘲諷了:“你什么意思?!是你在求我想辦法!”林西很無辜地歪了歪頭:“我怎么了?”亞伯特說不出來。他心里憋屈的很,明明被嘲諷的感覺撲面而來,但他就是挑不出林西的錯,人家說話沒問題,態(tài)度也看不出異常,瞧著就是很正常的求人態(tài)度,但亞伯特能感覺得到,林西是在調(diào)侃他,還是一種全不把人放在眼里,居高臨下的調(diào)侃。亞伯特氣死了,想再發(fā)作時,安迪就看不下去了。他人高馬大,結(jié)結(jié)實實往林西面前一擋,就把人護(hù)在了身后:“亞伯特,我不管你對我們有什么意見,但現(xiàn)在是比賽,我希望你好好配合,林西他都這么包容你了,你要是再沒事找事,那也太過分了吧。”“就是!”布萊德也嚷嚷起來:“我們不是少你不得,你要不愿意跟我們組隊,我們就幫幫你,現(xiàn)在把你淘汰,也就是少點(diǎn)積分的事情,我們不怕,我相信,沒有你在,拿第一還更容易呢?!?/br>亞伯特就慌了,他怎么能讓自己現(xiàn)在被淘汰,他還沒把陷阱利用起來,還沒送林西上黃泉呢!“我不是,我真的沒有。”亞伯特也超委屈,但他有口難言,他斗不過林西,這個狐貍精一定是懂妖術(shù),不然怎么就那么會迷惑人心呢。“我知道了,我好好配合?!眮啿囟家蘖?。見他服帖,安迪才把林西讓出來??匆娺@個人,亞伯特條件反射地想逃,卻是林西一把將他按住了:“好隊友,以后要互相關(guān)照?!绷治鞣懦隽艘稽c(diǎn)兒神魂威壓鎮(zhèn)住他,隨后,才哥倆好地沖他望著。亞伯特只覺得一陣心悸,雙腿就軟了。“我、我去找點(diǎn)驅(qū)趕伴生獸的草藥。”亞伯特嚇得聲音里都染上了哭腔,劇烈顫抖了兩下,便忍不住落荒而逃。他在的時候,林西四人是很團(tuán)結(jié)的,但他們彼此心知肚明,林西一定搞事情了。“你剛剛怎么嚇?biāo)模课覜]看懂。”亞伯特一跑開,布萊德就忍不住了,拉著林西問道。林西深藏功與名,強(qiáng)行甩鍋到希塞爾頭上:“我也不知道,是希塞爾教我的,等回去以后,我給你問問?!?/br>希塞爾:emmmm這口鍋,他背了。亞伯特是能夠里應(yīng)外合的人,有他在,任務(wù)完成得無比順暢,當(dāng)然,即便沒有他,這些任務(wù)也難不倒林西四個人,他們甚至能比亞伯特更快速得做完一切。只是林西需要藏拙,在亞伯特沒有暴露之前,他并不想讓自己控制植物的能力表現(xiàn)出來。“這就是任務(wù)四了,馬上就能決賽圈?!辈既R德看了一下指示圖:“你挺不錯的,亞伯特。”他們都是恩怨分明的人,亞伯特做錯事,他們要說,幫助了全隊他們也會夸獎,但亞伯特不需要就是了。他看看近在咫尺的四號任務(wù)點(diǎn),嘴角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林西一眼就瞧出來了,但他什么都沒說,只由著他把這顯而易見的喜悅掛在臉上。“這是指向決賽圈的地圖,你們來看看?!眮啿叵刃信苓^去,拿到了地圖以后,就開始朝外退,但他沒追著隊伍來,而是走到了一棵高可參天的樹旁。這真是一棵很普通的樹,除了高,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但林西知道,這就是安裝了機(jī)關(guān)的地方。到了這一刻,林西知道時機(jī)來了,他終于不隱藏,掛在臉上的溫和褪去,取而代之是一種銳似刀鋒的冷意:“亞伯特,地圖我們等會兒再看,我有一件事請想問你很久了?!绷治鲹芘艘幌伦约旱墓饽X。亞伯特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倒是不慌,微抬著下巴,得意道:“又有什么問題?”林西就慢慢說了,一字一頓,聲音敞亮:“我就想知道,你到底為什么那么討厭我?為了置我于死地,要把所有參賽學(xué)生都算計在里面?這可都是帝國花了大力氣培養(yǎng)的人,往后是能上戰(zhàn)場對抗蟲族的新生力量,你這樣輕而易舉將他們布進(jìn)局里,你把人命,把帝國和平看成什么?”亞伯特微微一顫,僵住不動了。林西說的全都是事實,一字沒有夸大,這驟然而來的真實就像一道雷,猛地將亞伯特劈暈了,他微微開始打顫,幅度不大,卻叫他怎樣使勁都捏不住手上的地圖。那張紙,飄飄悠悠就落到地面上了,壓得草葉輕輕搖晃,發(fā)出一聲石破驚天的炸響。“你到底在亂說什么?!我一個字都聽不懂!”亞伯特虛張聲勢地大叫起來,他很想假裝是林西冤枉了他,可這顫動的身體,發(fā)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