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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腰背,單手鉗住他碗,隨后拿出學(xué)校統(tǒng)一發(fā)的匕首,往他脖子上一放。他現(xiàn)在的身體弱,正常打架是打不過別人的,所以他用了點(diǎn)手段,出其不意,再繞后將人放到在地上。技巧性更多一點(diǎn),如果不是這人大意,他也不會贏得這么輕松,但這件事情只有他和他胸口的小鳥兒知道,在別人眼里,就是他一個廢物,用三招放到了戰(zhàn)斗系的高材生。震懾力非常強(qiáng),連帶布萊德和科迪亞都愣住了。“林西,你好厲害??!”布萊德眼里冒出了星星。林西沖他一笑,轉(zhuǎn)頭拿出匕首在腳下那人頸邊比劃起來:“你說,在我把你腦袋割下來之前,我能見到我親愛的弟弟嗎?”能,當(dāng)然能!誰都不想死,那人更不想,他被林西震住了,也沒法兒思考他到底會不會下手,顫著嗓子開始大叫:“迦勒迦勒,迦勒,出事了!快把艾倫叫出來!”里面的人不是沒聽見外頭的聲音,只是他們不想給面子,廢物是沒資格得到面子的。他們覺得,林西這樣一個沒用的東西,大概隨便兇兩句就要跑開了,誰也沒料到會發(fā)現(xiàn)眼前這種事情。這真是太毀三觀了,饒是迦勒也被震得三秒說不出話。“林西?”迦勒看著眼前格外耀眼的人,心頭微動,不太確定地叫了一聲。林西冷淡地:“嗯?!鳖^卻沒有抬,專注地拿著匕首在那人脖子上磨蹭。林西暗戀他很多年,一直把他當(dāng)成心尖上的寶貝,以往看見他,總是專注又羞澀地盯著他看,非常煩人,迦勒很不耐煩,但不管怎么樣,總比他今天這樣冷淡要討人喜歡,這會讓迦勒有種被冒犯的感覺,他皺了皺眉,不太爽快地快步走到林西面前。“你把人放開,他是你學(xué)長,你跟學(xué)長動手像什么話?”迦勒命令道。林西覺得這話好笑,也沒吝嗇,嘲諷地笑出了聲:“我還是你們學(xué)弟呢,你們少欺負(fù)我了?迦勒,你可別這么不要臉,人的面子是自己掙的,你劈腿在先,后又避我如蛇蝎,我現(xiàn)在遂你的意滾蛋,你以后也別想指使我。”迦勒聽他這么一說,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他看著朝自己瞥來的人,胸口郁氣堵得難受。“你到底在瞎說什么!”迦勒低喝。林西也不理他,呵得一聲冷笑。迦勒眉頭跳了跳,又是氣又是不甘,還想再說什么為自己洗白,卻在這時,看見林西的刀鋒割向那人脖子。迦勒心里帶怒,動起手來便格外狠辣,他動作快,又是主動進(jìn)攻,林西一下沒躲開,被他攥住了手腕。“你別鬧了,有什么不滿,我們回去再說!”迦勒沉聲教訓(xùn)道。林西被拽得一個趔趄,纖細(xì)的腕骨被死死攥著,幾乎能聽見令人牙酸的咯吱聲。即便林西與以往不同,可到底,迦勒沒把他當(dāng)回事,手上動作狠辣,帶著不可一世的囂張。他太狠了,布萊德也是一驚,匆匆上前,想阻止迦勒:“你怎么欺負(fù)人呢?你快把他放開!”迦勒就要回嘴,但未及開口,余光突然瞥見一個火紅的毛球從林西胸口躥出來,它動作飛快,快得只來得及看到一陣殘影,而緊隨其后,自己手腕就是一陣劇痛。希塞爾確實(shí)是暫時縮小了,但縮小不代表戰(zhàn)斗力弱,它一個小毛團(tuán)飛出去,躥到迦勒手上一陣亂啄。他專挑經(jīng)絡(luò)下得喙,一下斷一根,沒片刻就把迦勒啄得滿手是血。他吃痛地松手,林西便見縫插針地退到布萊德后頭。迦勒吃不了這虧,換左手要逮鳥的時候,希塞爾就靈敏地飛回林西手臂。“啾啾啾!”希塞爾耀武揚(yáng)威地沖他叫喚。這真是太萌了,兩只小爪子交替在林西手臂上蹦跶,小胸脯用力挺著,絨毛在風(fēng)中一上一下的亂晃,可愛到爆。林西本來就喜歡它,此刻更是控制不住,抱著希塞爾一陣亂揉,最后還親了親它的鳥頭。這就是耍流氓!希塞爾驚呆了!但他不是生氣而是覺得開心,他也不懂自己為什么那么不堅(jiān)定,既不知道林西的底細(xì),也不了解這個人,只是與他見了幾面,就對他心生好感,可就是喜歡,喜歡到只被親了親腦袋,他心里就炸開了璀璨的煙花。希塞爾激動得不得了,渾身的毛都炸開了,他像喝醉了酒,在林西手上搖搖晃晃地打了幾個滾,最后還是不過癮,主動湊上去蹭了蹭他的嘴角。林西也縱容他,隨便它做什么都不生氣。他們那里其樂融融,迦勒心里卻愈發(fā)憤恨,只是,他雖然氣惱,卻也知道自己身邊都是傷兵,動起手來并不占優(yōu)勢。他不是沖動的人,所以此刻,并沒有輕舉妄動,只是喝了一管藥劑治好手上的傷:“林西,我倒是沒想到,你以前一直是在藏拙,騙我就那么有意思嗎?”林西聽著這挑撥離間的話,沒有開口,只摸了摸自己險(xiǎn)些被擰斷的手腕。剛接手這具身體的時候,林西就想過自己以后該怎么做——原身是一個很孤僻的人,他身邊沒有朋友,連親人都不關(guān)注他,這世上根本沒人了解他是什么脾性。這就很好了,越是透明,越容易做出改變,畢竟他對旁人來說就是張白紙,表現(xiàn)出任何不同于以往的模樣,在他們眼里都只會是“哦,原來他是這樣的,我以前都沒關(guān)注過?!?/br>林西脾氣不差,卻也不是包子,所以,在接手這具身體以后,他就沒打算再受氣。他是要走炮灰逆襲路線的人,這就注定,他不可能低調(diào)。藏拙是不可能藏拙的,與其憋到后來,搞一波大的,讓無數(shù)人質(zhì)疑他怎么會突然從廢物崛起,不如從現(xiàn)在開始就表現(xiàn)出不同,引導(dǎo)他們認(rèn)為林西并沒有那么不堪,以往廢物的名聲會落在他頭上只是因?yàn)椴涣私狻?/br>這樣想著,林西抬頭看向迦勒,他眼中有些嘲意,聲音里更是帶上了幾分咄咄逼人的味道。“騙你?我沒有騙你,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只是你們沒了解過我,只當(dāng)我天賦消失,就認(rèn)定我是個廢物,話不愿意多說,亦不愿意多看我一眼,你們不把我當(dāng)人,我何必上趕著惹你們嘲笑,我腦子又沒有病,干什么要聽你們謾罵?”迦勒說不出話來,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林西說得對,他就是沒把這個人放在眼里,沒想過了解他,也從沒認(rèn)識過真實(shí)的他,因?yàn)闆]有價值。迦勒臉色微有些不自然,一看見他這般模樣,林西就知道他信了。他在心中笑了一下,面上卻絲毫未顯,繼續(xù)說道:“我今天本來也不想討嫌的,但我想要命。”林西掀開衣擺,把繃帶往下拉了拉:“我被野獸撓傷了,如果治療不及時,可能會死,我雖然是廢物,但我也想多活幾年?!?/br>迦勒看了一眼,他那傷口極其猙獰,從腰腹斜斜往下,幾乎把人劈成兩半。確實(shí)傷得很重,如果這種傷落在艾倫身上,他大約已經(jīng)放棄考核,向?qū)W校求救了,即便不求救,多半也喪失行動能力,成為累贅。他不可能像林西一樣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