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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差點把禮物都摔了,這可是樓爵第一次認(rèn)認(rèn)真真喊他們叔叔阿姨。 樓爵將兩人帶去會客廳,張姨過來上茶和水果,樓爵朝她使了個眼色,她跟何叔便去休息了。 “我可以打開看看嗎?”樓爵接過禮物問道。 “當(dāng)然。”貝鑫海還以為他要檢查,急忙點頭。 樓爵打開看了看,放到一邊:“貝貝還喜歡吃榴蓮?” “對,小時候一哭鬧,就要吃榴蓮蛋糕,還只吃這一家的?!狈嚼蚰贸鲆桓贝饶傅臉幼?,“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女兒,打罵都舍不得,只能給她買,我跟他爸經(jīng)常半夜還跑上門去求人家給她做蛋糕,可是會折騰人。” 貝鑫海也適時道:“寧,貝貝可能從小被我們慣壞了,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多擔(dān)待,別跟她一般見識。” “貝貝挺好的。”樓爵不想聽他們在這虛情假意,岔開話題問,“你們認(rèn)識一個叫鐵……姓鐵的人嗎?” “鐵?”夫妻倆對視一眼,都搖頭,“沒有啊?!?/br> 方莉看樓爵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有點擔(dān)心,急忙道:“這人怎么了?是不是有人給寧寧潑臟水?你可要相信她……” “沒有的事?!睒蔷舸驍嗨絹碓酱蟮穆曇簦拔抑皇窍肓私庖幌仑愗愡^去的生活,比如她小時候住哪里?一直跟在你們身邊嗎?” “當(dāng)然。”方莉用力點頭,“一直都是我們親自照顧的?!?/br> “沒有去什么鄉(xiāng)下的親戚家里住過嗎?”樓爵不動聲色地問,“我還想說,帶她去故地重游,給她一個驚喜?!?/br> “沒有,我們沒有鄉(xiāng)下的親戚。”方莉馬上搖頭,“不過你要給她驚喜倒是很簡單,我們在貝貝小的時候……” 樓爵聽她叭叭叭說了一堆,不置可否地“哦”了一聲,又問:“貝貝身體有沒有什么小毛?。恳院笊钪形液米⒁庹疹櫵?。” “沒有?!狈嚼蛑苯拥?,“她身體好得很,生十個八個孩子都沒問題。” 樓爵一瞬間氣得想把手里的杯子朝她砸過去,好歹是強(qiáng)行忍住了,繼續(xù)問:“我的意思是,她不是演員嗎?聽說這個職業(yè)作息很不規(guī)律,特別容易患上胃病之類的小毛病,貝貝……” “肯定沒有,”方莉已經(jīng)越來越自在了,“她工作又不認(rèn)真……我的意思是,她之前工作也不多,胃好著呢。如果你不喜歡她拋頭露面,以后別讓她做演員就是了。” “工作不多?”樓爵喝了口水,壓下那股惡心的感覺,“那應(yīng)該也沒有出過江城?去過,比如沙漠之類的地方拍戲?” “那肯定沒有。”方莉言語神態(tài)間滿是掩不住的不屑,“她倒是想去,但……沒機(jī)會。” 樓爵又問了幾個問題,然后下了逐客令:“今天有點晚,我就不留叔叔阿姨了。我手上有個項目,正好找不到人合作,回頭叔叔要是有意,我們再談?wù)劊俊?/br> 貝鑫海大喜,忙不迭答應(yīng)下來。 之前他們被樓爵搞怕了,又確實沒有資源,才趁著貝奚寧的生日,想來刷刷存在感。 沒想到樓爵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他們簡直樂得找不著北,歡天喜地地走了。 樓爵沉著臉將那盒榴蓮蛋糕扔進(jìn)垃圾桶,然后才上樓。 這次他直接打開了貝奚寧房間的門,貝奚寧已經(jīng)睡熟了。 她本來就醉酒,等太久等不到人,就撐不住了。 樓爵輕手輕腳走到她床邊,發(fā)現(xiàn)她被子都掉地上了。 貝奚寧為了勾引他,故意踢開了被子,后來睡著也沒記得蓋。 樓爵將被子拎起來,想給她蓋上,結(jié)果一低頭,入目一片雪白。 一股熱氣從小腹直往上冒,樓爵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好半晌,他才深呼吸一口氣,伸出手指幫她把衣服扣起來。 這可真是一件相當(dāng)艱難的事情,他本來就不熟悉,又不好盯著細(xì)看,手指微微顫抖,幾顆扣子,花了他足足十分鐘才扣好。 然后報復(fù)似的,樓爵將被子全蓋上去,蓋得特別嚴(yán)實,連脖子都蓋住了,就露出一張小臉。要不是怕貝奚寧悶壞,他真想連頭一并蓋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被子蓋太高有點悶,樓爵剛要離開,貝奚寧忽然不安地掙扎起來,像是做了噩夢。 樓爵彎腰,隔著被子輕輕拍了拍,試圖安撫她。 貝奚寧卻掙扎得更激烈,眉心緊緊皺著,表情也很痛苦,甚至還發(fā)出一串囈語。 樓爵一開始沒聽清,湊近了才聽到她在喊:“樓爵,別走……” 樓爵一顆千瘡百孔的心瞬間被治愈。 她到底還是惦記著他的。 貝奚寧掙開被子,伸出一只手朝空氣中亂抓:“樓爵,樓爵,我不走……” 樓爵握住她的手,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我在,別怕……” 貝奚寧漸漸安靜下來,沉沉睡去,抓著樓爵的手卻一直沒松開。 樓爵看到她額頭出了一層細(xì)汗,單手拿了紙巾輕輕擦去,然后直接坐在她床邊的地上,握著她的手始終沒動。 門沒關(guān)嚴(yán)實,走廊的燈光漏進(jìn)來一些,照在貝奚寧臉上,給她度上一層柔光,漂亮得有些不真實。 “你真的是另一個世界來的仙女嗎?”樓爵很輕很輕地問了一句。 在他還很小的時候,大概十歲左右,家里來了個化緣的老和尚。 老和尚吃了一頓齋飯,說:“無以為報,就給小公子看個相吧?!?/br> 陶書筠他們其實是不信這些的,但人家都說了,倒也沒拒絕。 樓爵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老和尚說他聰慧過人、成就顯赫,唯一不足便是姻緣淡薄,這世間的女子他都瞧不上眼,怕是要孤獨一生。 陶書筠他們自然不愛聽這話,就算向來不信鬼神之說,聽到這種言論,也覺得不好。 倒是小樓爵很傲氣,回老和尚說:“那我就娶個不屬于這世間的仙女?!?/br> 老和尚笑道:“這倒是個解法?!?/br> 這件事情當(dāng)時都沒人當(dāng)真,不高興一會兒也就過去了。 后來樓爵漸漸長大,對認(rèn)識的女孩子還真沒什么興趣,其實追他的人不少,他都不喜歡。倒也不是看不上眼,就是沒有任何感覺。 他身邊的人其實婚姻生活都很美滿,他看得多了,反而會害怕,害怕自己遇到的會不美好。 誰都想不到,外表看著高冷的工作狂、像塊頑石對愛情不屑一顧的樓爵,其實內(nèi)心渴望那種一見鐘情、心有靈犀的愛情。 樓爵最討厭相親,把雙方條件擺出來,像買賣商品一樣計算,然后交換。 然而陶書筠他們其實也一直記得老和尚說過的話,生怕他會一語成讖,所以特別關(guān)注樓爵的感情生活。別的家長是怕自家孩子早戀,他們是巴不得樓爵早戀,甚至?xí)榻B各種世家女孩給他認(rèn)識。 就因為這